陵寒撐着冷溪的後腦勺,氣息越發紊亂粗重,吻變得急不可耐,他本來只是想懲罰這個小女人的胡思亂想,懲罰她在他面前的故作冷清。可惡的小女人,她竟敢想再一次帶着兒子離開他身邊,竟敢讓他的兒子叫他叔叔!
他是要懲罰她的,可一吻上她,便撩起了他全身的悸動,就這麼如影隨形的跟了過來,直讓他的激動,急喘的氣息恨不得立馬就將她就地正法了。
在這個男人面前,冷溪就是一隻被獵人捕獲的兔子,無論她怎麼掙扎都掙扎不開,甚至被他抱在懷裡,溫柔的輕撫着她的膽怯和逃避,那種熟悉的溫度將她包圍得密密實實,那屬於他的氣息在她周身縈繞,牽引着她的理智,撩起她內心深處最真誠的呼喚,他在她嘴裡翻江倒海,那溼沫的舌纏住她來不及退讓的舌頭,深深的風景相吸,她頭腦開始眩暈,在他的吻下開始漂浮。
那聲音,猶如夏日吹拂在夜裡的風,撩過陵寒的心房,吹拂得他心癢難耐,粗重的呼吸灼燙的噴射在她皮膚上,他離開她的脣,密密實實的吻沿着她精巧的下巴……
“額……”他的吻咬帶起的一陣刺痛,延續着酥麻的慾念,冷溪的身子開始顫慄,她的腦子一片空白,暈暈混混的身體完全被他主導,在這個男人面前,她永遠無牴觸力,不管她裝得多麼堅強,在他面前一碰即酥……
陵寒緊緊的抱着她,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感受到她身上的體溫,才能感受到她即將是他的。
冷溪一酥,腿一麻差點癱倒在地,而他拖着她屁股的那一隻手適時的用力,提住了她快要支撐不住的身子。
“不……”她潛意識的抗拒着什麼,手撐在他胸膛推拒着他。
“溪兒……”陵寒啄吻着她,喘息的呼喚,“不要逃開我,我知道你的身體是渴望我的……”他知道她還是愛他的,她並沒有忘記他。
身體?渴望?這兩個在冷溪腦海裡敏感的詞彙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撞入冷溪的神經,將她的理智猛然驚醒,她忽然睜開迷醉閃爍的眼眸,胸口慌得喘息起來,更加用力的推着他,“不要這樣對我!”因爲手臂還受着傷,她稍稍一用力便牽扯了傷口,絲絲縷縷的疼致使她微微皺眉,就像她的心一樣,如血絲一般絲絲縷縷的疼。
這細微疼痛的動作,通過相接觸的身體,傳導在陵寒的感覺神經處,倒也拉回了他的理智,他想起來她還受着傷,想起之前他控制不住自己不顧一切強行要了她給她造成的傷害,他的心微微一怔。
雖然不捨,但還是停下了,“溪兒,我說過的話還算數不會在對你亂來,我只是太想你了,想吻吻你,不會對你做什麼,你不用怕。”那溫柔如水的聲音聽得出如絲如縷的誘哄,沙啞的音質透着慾念的氣息卻暴露了他言不由衷。
冷溪瞪着黑葡萄一般的眼,怨怨的瞠着他,“那你還不放開!”
她不要,再也不要沉迷在他的溫柔裡面,那些感動只是她想太多,自己一廂情願而已!
陵寒看着她小野貓一樣的目光,愣了片刻,摟着她的臂膀稍稍鬆了鬆,然後慢慢的移開,擦了擦還殘留有她口水的脣瓣,等她站穩了,他擡起星眸深如潭水的看着她,“溪兒,其實這幾年來我都很想你……”醇厚磁性的音質,配上他那天怒人怨的俊美外表是極其的風景相吸,說出那樣甜蜜的話足以讓每個女人心動。
聞言,冷溪的心窒得一疼,那瞬間的溫暖刀刻一般劃過心跡,但那也只不過是一瞬,那些類似感動的溫情很快被她壓制下去了,她錯開他的眼神,或許是因爲剛纔的激情也或許是生氣,氣息還有些喘,置氣似地道,“我不想你,你只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就算是想調戲我,看着我可憐也好,以後別在說這樣的話了,被你老婆聽見了我不會幫你解釋!”她說這話的口氣有些強硬,好似要在他面前駁回一局。
看着她紅撲撲的臉蛋,說着吃醋生氣的話,陵寒突然覺得她好可愛,心裡也溫暖了一把,他滿意的笑了笑,露出整齊劃一的一口大白牙,微微靠近她,她驚慌的向後退他置若罔聞,密密實實的接近她,單手攬着她的後背,讓她靠近自己,在她耳邊輕聲說,“傻瓜,我還沒結婚,你就那麼想我娶你姐姐冷妮嗎?”他的話語輕而細,磁性的聲線猶如細水長流一樣涓涓而淌。
這句話比任何雷鳴都響亮,瞬間震得冷溪的心一頓,毫無心理準備的震驚得瞪圓了眼,脊背都挺直起來。
如果她沒聽錯的話,陵寒說他沒有跟冷妮結婚!他們有婚約的,沒有結婚代表什麼?
冷溪腦袋混白了,完全沒了思緒。
她癡愣的反應完全在陵寒的意料之中,他伸出另一隻手抱住了她,勾脣笑了笑,“其實雪兒是……”
“我接電話……”冷溪口袋裡的手機震動拉回了她震白的思緒也打斷了陵寒來不及說出的話。
冷溪回神還算平靜的說了一句,推開他的臂膀掏出了手機,一看屏幕顯示是穆天翔打來的,她餘光注視了陵寒一下,卻也沒避諱平息了一下心情直接接了起來,“天翔。”
聽到這兩個字陵寒臉上那堪比春風的笑容立刻就有些冷硬了,黑眸也沉下去不少。
那邊的穆天翔說了什麼,剛纔還面色酡紅的冷溪臉眼看着轉白了,她煙色的秀眉也不禁皺了起來,略略咬脣一直沒說話,最後淡淡的說了一個,“好”,然後掛了電話。
陵寒看她臉色有些不太好,上前輕問,“怎麼了?”
他一靠近,冷溪向前走了一步,“沒……沒什麼……”
她這明顯躲避他的行爲和表情令陵寒蹙眉,剛纔的興致頃刻冷淡了下去。
“你剛纔說雪兒怎麼了?”冷溪想到了什麼,轉頭問陵寒,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她心裡突然升起一股難過。也許這個男人天生薄情吧,冷妮替他生了一個女兒,就因爲他不喜歡冷妮所以他也不會娶她,最後連女兒的撫養權也被他剝奪而去。
“沒什麼,就是覺得雪兒應該去上學了。”陵寒收斂了剛纔的熱情,薄脣又變得有絲冷硬了。
他忘了現在溪兒身邊還有個穆天翔,雖然這些年她和穆天翔一直分居,沒有夫妻之實,但從溪兒的日誌中看出,她已經在慢慢的接受穆天翔。
陵寒突然覺得自己沒把握了,愛情這種東西又有誰控制得住呢,要是溪兒真的已經不愛他了,慢慢的愛上了穆天翔的話,那麼把雪兒是她女兒的事情告訴她,她定會跟他鬧着要回雪兒。到時候他不僅失去了溪兒也守不住雪兒,那麼他就太失敗了。
陵寒突然發現在自己最想守護的人面前,他也變得顧慮頗多。也許就是因爲太過在乎,太害怕失去,所以任何事情就越發的小心吧,決不允許出一點點的差錯。
“原來是這樣啊,美國學校很多,可以隨便挑選。”冷溪應道。
“嗯,有時間的話你可以幫忙參考參考,畢竟女人比我們心細。”陵寒雙目注視着冷溪,雖然話語說得如家常,但他的瞳孔裡一直倒影的是她的面容,深深的眷眷的,他會竭盡所能的將她留在自己身邊的,直到她接受他爲止。到那個時候在把雪兒是她女兒的事實告訴她是最佳的時期。
沒想到他陵寒也有這種患得患失的時候,他在心裡笑自己。
“嗯,你要跟我說的就這些嗎?”冷溪垂着眉睫不敢看他,連說話都有些尷尬了。
陵寒點了點頭。
“那,那我和temple先回去了……”她垂着頭,支吾的說。
陵寒瞬間擡起了寒眸,透着傷怒的盯着她,“穆天翔來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