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燙成這樣了,還不想去醫院。
“我知道了。”
他嘆了一聲,將她抱起來,哄小孩似的,“那我去看看有沒有藥,吃了你睡覺,好不好?”
她艱難點頭,生病了就是不舒服。
窩在被子裡,他拿了溫度計一看,已經是高燒,三十九度,翻了一圈,也沒有看到退燒藥。
常年不在這裡,家裡都沒有藥。
也不放心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他給助理打了電話,讓對方買些藥來。
掛了電話以後,找了半天,找到一瓶名酒,燒了熱水。
將她被子掀開,小心翼翼的脫去她的衣服,她一個翻身,極度不情願,“冷……”
“發燒了所以冷。”
他一下急了,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一進屋就倒了。可能也是堅持了好一會兒。
“你乖。”
不想看她難受,他將酒倒在手掌上,開始撩開她的衣衫,“你趴着,我給你搓背,這個可以降溫。”
燒成這樣,萬一傻了就不好了。
她迷迷糊糊,“吭哧”半天,終於趴着,他拿着白酒,慢悠悠的給她搓着。
就是吹了太久的冷風,外面看着沒事,一回來就翻了。
他有些懊惱,自己爲什麼沒注意到她冷。
爬樓梯的時候肯定是出了汗,在車上也是暖風沒注意,在風頭上站了那麼久,回來又是冷熱交替。
他身體強壯沒什麼感覺,但是……
並不代表,她也沒事。
“乖,搓的時候有點燒,慢慢有好了。”
能夠這樣降溫,也算是迅速的。
穆舒妗是沒什麼意識,就是渾渾噩噩,覺得他在搓背。
她不想去醫院,不想一個人去。
直到助理買了藥來,衛步遠才鬆了口氣,把助理趕走,喂她吃了退燒藥,又喂着喝了風寒顆粒。
等緩了緩,又給她餵了消炎藥。
來來回回,又用酒給她擦了幾次,折騰下來,她終於睡着了。
看着燒退了,他也累的趴在她身邊,抱着她睡着了。
這一晚簡直太刺激了,他有些累了,只是隨時還在注意她的變化,唯恐她會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好在,她睡的很沉。
兩人直到次日上午才醒來。
他讓助理買了東西,在鍋裡熬了粥,小火悶着,又給她擦了汗,把身上大概的擦拭了一編。
該看的不該看的,自然都看過了。
卻也沒什麼在意的。
反正都是他媳婦,也無所謂。
穆舒妗一覺睡醒,腦子懵了,也不知道自己發了燒,只是覺得自己很難受,骨頭快散架一樣。
這風寒來的快,去的卻不那麼快。
燒是退了,但還是不那麼舒服。
她從牀上慢悠悠的爬起來,想起身,這才意識到,自己什麼都沒穿。
而旁邊的男人,還抱着她閉着眼。
好像是睡着了。
空氣中皮蛋瘦肉粥的味道瀰漫,她肚子“咕咕”叫了兩聲,他醒了。
本來就是淺睡眠,看着她一臉羞紅,他嘴角勾笑,“餓了?”
昨晚的記憶,還是依稀記得,
“恩……”
她躲開視線,低頭看着他的手指,“餓……”
全身使不上力氣,想去洗澡。
她看向他,“我想去洗澡……”
“好。”
他沒拒絕,“我給你放熱水,你好好泡一下,出一下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