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安央央拖着疲憊的身子從超市回來。
手裡拎着一個大塑料袋,都是快過期或者過期時間不長的食物。
可以拿回去吃,宿舍裡楊喻也需要。
因爲值班緣故,所以十二點了才能下班。
宿管大媽都在休假,管的也鬆散,走到熟悉的小巷子,她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傳來。
作爲一個女生,還是漂亮女生。
她不是沒有提防心理。
上次在海鮮樓外被混混騷擾,她就有了防範心理,在衣兜裡揣着小匕首。
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拿出來。
路燈影影綽綽,她走的急,後邊也跟得急。
她甚至聽到男人強忍的呼吸聲。
巷子裡風聲呼嘯,到底是天氣轉暖,並不覺得冷。
她加快了腳步,可以明顯聽見身後跟上來的聲音。
餘光一瞟,甚至看見後邊那人的影子和她重合,她眸子瞪大,手攥緊了超市袋子,閉眼深呼吸。
轉身就朝身後砸去。
“滾!”
東西七零八落,倒是砸到了身後那人。
不過她也愣住了。
想要繼續攻擊的動作停了下來,她緩緩鬆了口氣,面無表情,彎下腰撿起那些食品袋。
“不要撿了。”
衛霄臉色不太好看,見她蹲下身子,只顧自己,沒有理會他的意思,他心頭一陣煩悶。
一腳踢了食品袋,“老子讓你不要撿!”
食品又一次散落開來,安央央指尖頓住,擡起眼皮,終於正視他。
漠然的情緒,沒有半點起伏,“你有事?”
如同不認識的陌生人。
兩個人竟然疏離到如此地步。
他一把拽過她,暴戾的很,“老子沒事就不能找你?想你了算不算有事?”
輕而易舉的,她被拽到了他懷裡。
黯淡的路燈,微涼的夜風。
這一刻,她跌入他懷裡,有一瞬間的彆扭。
她猛地一踩,實實在在落在他腳上,他竟不放手,她眸色更冷了,嘴角掛着幾絲若有無的調笑。
“衛准將,有話好好說,不用動手動腳。我可不是你帶的那些女孩子,我也是要臉的。”
這語氣,聽起來平淡的很。
說完她就後悔了。
卻讓他意外覺得舒坦。
衛霄捏住她下巴,一雙狐狸眼含着笑,“乖,吃醋了?”
“……”
她手臂抵住他的,試圖扳開,無奈力道不足,憋紅了臉,也只有憤恨,“衛霄,趕緊放開我!”
“放?”
衛霄那股子無賴勁又上來了,死皮賴臉,“我特麼有病?放了你不就得跑了?”
“你本來就有病。”
她低頭,想一口咬下去,無奈他像早有警覺一般,叩住她的身子,強壯的手臂剛好箍在了她的柔軟部位。
尷尬,無比尷尬。
“幾天不見,娘們兒又大了不少。”
他悶頭笑着,聽起來流氓的很。安央央惱了,一手肘撞上去,他疼的呲牙。
“媳婦兒,你這謀殺親夫,古代是要浸豬籠的!”
“浸豬籠也得拉着你給老孃陪葬!”
安央央也懶得多言,只想早點掙脫他的鉗制。
越掙脫他摟的越緊,柔軟的身子靠着他堅硬的胸膛。
他呼吸滾燙了幾分,急促的清晰可聞。
安央央:“衛霄,你再抵着我,我閹了你。”
衛霄欲哭無淚,“媳婦兒,它太想你了,你和它敘敘舊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