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事……”臨到要講了，楚翰墨似乎又猶豫了。
他似乎在想要怎麼樣把整個故事都簡化一點。
“快點講啊。”芷雲都急出內傷了。
好不容易從生死逃亡中解脫出來，正需要一個驚險刺激的故事做做對比，轉移一下注意力，緩解一下心情呢。
“就是某年某月，也有一個顯赫的家庭被暗殺了。”楚翰墨用了最最簡單的話，“夫妻倆死得很慘，一雙兒女卻失蹤了，一直都沒有找到。”
“沒了？”芷雲眉毛揚了一下。
“沒了。”楚翰墨很堅決地回答。
芷雲叉腰：“本媽咪表示不服。”
“那隨你了。”楚翰墨看着一邊，“反正這就是故事的始末。”
“那這個故事的絕密和懸疑在哪裡啊？”芷雲6攤開手，表示不解，“那麼神神秘秘的樣子，結果……結果我褲子都……你就給我看這個？”
“你要是褲子都……”楚翰墨的眼神從芷雲的臉上下移，放到了她的腰下，他罕有壞壞地眯了一下眼，“我絕對不止給你看這個。”
“那好，我脫，我脫。”芷雲真的站起來，做脫衣狀，“我要脫了，你得精細版的故事講給我聽。”
“好了好了。”楚翰墨臉上一個大寫的服氣。
他按住了芷雲的手：“不要鬧了，我也不能講的過於詳細了。這個滅門慘案中的主人公，身份千真萬確十分顯赫，對於他的死亡，外界的官方統一說法，一直都是他重病身亡。這事情，也只有當初我恩師作爲國際安全局的高官參與過。所以知道的人也很少。我真是不方便向你透露。”
“這也不方便，那也不方便。”芷雲不滿地哼哼着，“跟着你真是一點意思也沒有。你剛都說了可以用代號的對吧？”
楚翰墨苦笑：“用代號的話，就是A國的某上將B，有一天突然莫名帶着自己的妻兒逃亡，結果自己和妻子在半途中被人割下首級，而他的一雙兒女，也莫名失蹤。國際刑警隊參與了這起案件的偵查，然而最後……“
“最後怎麼樣啊？”芷雲覺得聽楚翰墨講點事情還真是着急，天知道他和別人討論案情的時候會不會這樣說話只說半截啊。
“最後我也不知道。”楚翰墨無奈地看着芷雲，“這件案件的保密級別是S級的，我問恩師最後破案沒有，恩師說，案情偵破越到後面，越是遭受到了難以想象的阻力。而這背後的深水，並非國際安全局所能涉足。到後來，不得不終止了。”
“所以說所謂的懸案，並不是無法偵破，而是不能去偵破，對吧？”芷雲問。
“可以這樣說，”楚翰墨冷然地看着別處，“我恩師是個非黑即白的人，到手的案子，都是抱着必定要偵破的心態的。他說這算得上是他人生最大的一個遺憾，他離真相只有一步之遙，最後卻屈服於國家力量，而不得不止步。”
“那麼就是政治鬥爭了？”芷雲又問，“是政客之間的仇殺，權利的爭奪，是嗎？”
“我猜也是的。”楚翰墨皺眉，“我恩師說，當初不能繼續偵查兇殺案，他只有把握目光投入到失蹤的那一雙兒女身上。然而讓他感到失望的是，這一雙兒女，卻好似在這世間蒸發了一般。恩師用了很多年的時間去找尋他們，最後得到的答案是令他所不能接受的。”
“答案是什麼？”芷雲感覺背上的脊樑起了一串冰。
楚翰墨和芷雲對視了幾眼，然後他伸手，捧住了芷雲的臉，是很認真的表情：“雖然每晚上我都陪在你身邊，但我還是不想你會做噩夢。所以決定不告訴你了。”
“滾開好嗎！”芷雲媽咪說發火就發火，“有你這樣吊人胃口的嗎！”
“不是吊人胃口，”楚翰墨依然是很認真的表情，“你也是母親，恰好也有一雙兒女，恰好也是姐姐和弟弟，所以我怕說出來，讓你覺得……腸胃不適。”
“額……”
這個說法芷雲就不太明白了。
爲什麼這個結果會導致她腸胃不適？
這是什麼神奇的關聯？
“說說啦說說啦。”芷雲開始施展死纏打爛的絕技，“翰墨說說啦，人傢什麼大場面沒見過，人家都是大風大浪過來的了，說說啦，人家連人體標本都見過了。”
“你見過屍體嗎？”楚翰墨冷不丁問道。
芷雲媽咪想了想：“應該是見過的，我當初飛機失事，肯定見過對吧？好了我什麼都見過了，你快點告訴我那一對姐弟的結果是什麼？他們被殺害了？還是被人收養了？”
楚翰墨搖頭：“不可說。”
“翰墨啦，告訴人家好不好嘛。”芷雲媽咪一技不通，又開始施展撒嬌大法，“人家真的想要知道嘛~嘛~嘛~”
楚翰墨依然搖頭：“不可說。”
“哼，你說不說，”芷雲伸手，把自己的衣服往下扯了一下，“你不說，你再不說，我就要把我的衣服撕碎。”
“你撕啊，我怕你撕。”楚翰墨冷冷地回答，眼神卻落在芷雲白玉般的肩頭上，眸色暗了一分。
“我撕了以後，就沒有衣服穿了。”芷雲媽咪一臉就義的神色，“然後我就要一絲不着的跟你下車，讓所有人都看着我什麼都沒穿的樣子……我撕！我撕！我撕！”
“好了！”楚翰墨突然一聲怒喝，按住了芷雲的肩頭，“胡鬧夠了沒？”
這小女人，真是半天不收拾，就要上房揭瓦了。
她是吃準了他恨不得把她裹起來，讓全天下的人都看不見對吧。所以居然使出殺手鐗，要自己撕掉自己的衣服。
“翰墨，你欺負人家……”被吼了的芷雲媽咪，嘴一癟，就要哭出來了。
看着身旁的小女人，變戲法似的掉出一顆顆的眼淚，楚翰墨真是覺得前所未有的頭大。
“你到底要幹什麼？”他問芷雲，“你才長途奔波了，昨晚上也沒有休息好，你能不能消停一點？”
芷雲抹了抹眼淚，氣呼呼地：“結局。兩姐弟的結局，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