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手，溫度確實不燙了，恢復了正常人的體溫。
“現在是好了，別反覆就行，等下記得喝點水。”
霍靖廷伸手，一把將她捲進懷裡，蹭了蹭她的小臉。
顧南喬掙扎了下，沒推開，不由嫌棄的皺了皺眉，“昨晚出了一身汗，也沒洗澡，臭死了。”
“怎麼，還嫌棄上我了？”
“是有點嫌棄。”她也沒否認，卻沒再掙扎，“昨晚醫院也沒去，你得謝謝我，是我照顧了你一晚上才把你照顧好的。”
“照顧你男人不是應該的嗎？”霍靖廷笑了笑，他剛病過一場，身體這會兒都提不起力氣。
說完，順着力道靠近她的身子。
顧南喬乖乖蜷縮在他懷裡沒再動手去推，享受着這一刻的安寧。
雨過天晴，又是好的一天。
她小臉在他胸口蹭了蹭，“餓不餓？”
霍靖廷點點頭，“嗯。”
“想吃什麼？”
“你。”
顧南喬兩根手指在他大腿上擰了一把，“都病成這樣子了，只有被吃的份兒了吧？”
“不信試試？”他輕輕咬了她下，“實在不行換你吃我也行，反正本來也是你吃我。”
“……流氓。”
他笑出聲，鼻間呼出的氣息溫熱，灑在她的耳邊。
顧南喬有些癢，不由縮了縮脖子，“別鬧。”
他坐起身，將她拉過來放到自己腿上，“小喬，你昨晚上是什麼心情？”
顧南喬蹙眉，不解他的問題，“什麼什麼心情？”
“在包廂裡的時候。”
她沉思一會兒，緩緩說出三個字，“還好吧。”
“這算什麼答案？”他明顯有不滿，“連說句好聽的話都不會，你這時候難道不應該聊表一下擔心？”
“那時候都快被你嚇瘋了，還擔心呢。”顧南喬擡起眼對上他的目光。
她眼底一片清澈，沒有絲毫渾濁。
“我當時特別害怕你徹底失去理智，就一直試探着不斷跟你說話，以後你彆強撐了，身體不舒服就說，及時回家，我不想讓別人看到你那樣子。”
這一次容薇看到了，她還能保守秘密，下一次換了別人呢？
不是每一次都這麼幸運，能讓這團火永遠被紙包住的。
霍靖廷勾了勾脣，眉目間幾分自嘲。
她不知道他昨晚沒有犯毒癮，所以不知道，當毒癮真正發作時是什麼樣子的。
厲害的時候，甚至來不及做準備，那種痛苦就會猝不及防的襲來。
他寬厚溫熱的手掌一寸寸的撫過她的肩頭，最終，只輕輕應答了一聲，“好。”
顧南喬從他身上下來，然後下了牀，“快起來吃飯，我剛剛哄孩子都沒有吃東西，快餓死了。”
霍靖廷從後面攥住她的腕部，微微用力，又將她拉到了自己眼前。
他雙手摟緊她的腰，下頜貼在她肩頭，“我再讓蔣乾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有治好的可能性。”
就算不爲自己，也得爲了她多想想。
哪怕有一點點希望，他也不該放棄。
顧南喬聞言，心驀的一酸，她點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