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的話把他堵得心塞。
“你要結婚,說一次就夠了,不要跟我一再強調,否則會讓我覺得你很心虛。”她的眸光更犀利。
他在她的面前,無所遁形。
納蘭息有點像鬥敗的公雞,擡眼望着她,卻見她那衣襟半開,露出那若隱若現,幾乎遮不住的春光,喉嚨頓時一緊,立即伸手過去,有些粗魯地把她的衣襟上釦子扣上。
納蘭宛若沒有阻止他,卻等他扣上的時候,慢條斯理地伸手解開,把衣襟敞得更開了。
納蘭息瞪着她。
納蘭宛若無辜地說:“我熱。”
納蘭息只得把眸光飄向某處,忍耐着說:“你那麼晚,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我爹地,讓我來找你。”納蘭宛若輕輕地說。
納蘭息眸光一閃,冷哼一聲說:“他有事怎不直接來找我?”
納蘭宛若輕笑着,那笑容滲着苦澀說:“他知道我跟你關係好,想利用我,勸你別對付他吧。”
納蘭息半眯着冷冽的銳眸,滲着冷意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問:“你的意思呢?”
納蘭宛若搖了搖頭:“我不會勸你,他雖然是我的父親,但是非黑白,我還是曉得怎麼分。”
“你不打算勸我,倒戈相向,幫你大哥?”納蘭息挑眉,望着她。
“你會聽我的話?”納蘭宛若脣邊泛起一抹嘲弄的苦笑。
聽着她的語氣,又想繞道那問題的點兒上,納蘭息立即聰明地閉嘴不語,不給她機會將他的軍。
“算了,我只是來送達爹地的意思,我走了。”看他把她防得像隨時都會向他撲去的野獸般,納蘭宛若實在是沒心情了。
“我送你回去。”納蘭息立即說。
“不用了。”納蘭宛若伸手拉好自己的衣服,站起來,向着外面走去。
納蘭息抿脣,在隔着幾步遠的距離跟着她,直到看着她,進了自家的門口,他望着那緊閉的房門,站了好一會,才依依不捨地轉身離開。
誰的賬,他都可以不買,但是偏偏,她是他的軟肋。
一一一一
翌日,陽光普照,萬里無雲。
童小蠻在沉睡中被秋景荷的尖叫聲嚇醒,聽到婆婆那悲憤又高亢的驚叫,她迅速從被窩裡爬起來。
只見秋景荷滿臉驚恐地望着地上,不敢跨向前一步。
“婆婆,怎麼了?”童小蠻納悶地向着地上望去,卻見那雪球兒不知道啥時候從盒子裡鑽出來,正蹲在地上,和秋景荷大眼瞪小眼,呱呱地叫了一聲。
秋景荷的臉色由白轉青,伸手指着雪球兒,手指微微地顫抖:“是它,該死的,那天,是它嚇我,我才摔倒的。”
童小蠻的眼皮一抖,壞了,這真該死了,原來那天她差點摔倒,是被雪球兒嚇得。
她趕緊跳下牀,臉上又是賠笑,又是討好地說:“婆婆,你別生氣,它叫雪球兒,是澈從北國帶回來送我當寵物的,它很乖,很有靈性的,一定不是故意嚇你的。”童小蠻一邊說着,迅速伸出飛毛腿,一腳把它踢進牀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