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媽的臉色也堪稱調色盤,一陣青一陣白,漸漸染上怒火的視線,在藍蝶和司徒冽之前來回移動着,她伸出顫抖的手指,指着藍蝶:“你腳踏兩條船?你是不是拿我兒子的錢去養這個男人了?”
住在這個地方的人,怎麼看都是窮酸的人,周媽很容易就往那邊想去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司徒冽本來已經黑下來的俊臉,此刻更是黑得沒有邊兒了,被人誤會是小白臉,是男人都不會樂意。
周圍的空氣頓時凝結了一般,溫度迅速下降。
藍蝶頓時傻眼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她趕緊說:“伯母,你誤會了,我沒有腳踏兩隻船,我也沒有拿周大哥的錢去養別人。”
“媽咪,發生什麼事了?”皺着眉頭,滿臉不快的司徒淺,也從隔壁的房間裡冒出了頭來。
“天啊,連兒子都在這,你還說沒有,你這個賤女人,你敢騙我兒子。”
周媽頓時氣得臉色發青,揚起手掌,就向着藍蝶的臉上颳去。
她的手掌才揚到半空中就被一隻如鋼鐵般的手掌捏住了,那一雙夾着冰刺兒般的墨黑眸子,冒着冰冷的殺氣盯着她:“你敢碰她一根寒毛試試。”
周媽只覺得自己的手腕立即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楚,頓時臉色發白,驚叫着說:“你……你要幹什麼,你放手,你想殺人嗎?”
“殺人對我來說,就跟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你想死嗎?”司徒冽冰冷的俊臉上露出一抹殘酷的冷笑。
“我……你……放手,你放開我,你再不放手,我就報警……”周媽嚇得全身都顫抖了,伸手想拿起手袋裡的手機,但是手卻抖得連手袋都握不住,掉在了地上。
“司徒先生,你別這樣,你嚇壞她了,你快放開她。”藍蝶回過神來,趕緊上前,想把他的手掰開,但是他卻不樂意,她只得用懇求的眸光望着他,“司徒先生,求你了,放開她吧。”
“你把我叫得那麼見外,你說我要聽你的嗎?”司徒冽眸光灼灼地盯着她,絲毫沒有把周媽放在眼裡。
“那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開她。”藍蝶焦急得臉色漲紅了。
司徒淺突然從司徒冽的身後探出腦袋來,嘻嘻笑着說:“媽咪當然要叫阿爹老公了,二嬸說,老公要聽老婆話的。”
他的兒子總算是說了一句人話,要不是手裡牽制住周媽,司徒冽都想抱起兒子來狠狠地親一下,表示自己的激動。
而藍蝶的臉色卻頓時紅得如晚霞,這讓她如何喊的出口,而且還是在周媽的面前,這不是存心要刺激她老人家麼?
“你不想叫,我不會勉強你,不過……”
司徒冽的話還沒說完,周媽就慘叫了一聲,顯然他加重了力度。
“不要,我叫,我叫就是了,你先放了她。”藍蝶見到周媽那越來越慘白的臉色,頓時嚇得慌了。
“媽咪,二嬸說,在求別人的之前,自己要先表示誠意哦。”
司徒淺臉上的笑容燦爛得就跟個天真無邪的天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