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完煙花,池冰羽就有一種莫名的惆悵感。
她喜歡看煙花,每次煙花盛開的美麗都讓她覺得驚心動魄和心酸。
它的美麗太過短暫,有時,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它就消失了,人們也只能去感嘆。
“在想什麼?”凌烈從背後環着她的腰,貼着她的耳朵問。
池冰羽緩緩的說道:“就是有點爲煙花惆悵,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
“不是說了要看春晚的嗎?走吧。”凌烈沒有和池冰羽繼續這個話題,拉着池冰羽的手就進去了。
春晚纔剛剛開始,雖然沒有以往精彩,可池冰羽還是在凌烈的陪伴下,看完了的。
“接下來我們幹什麼?”凌烈貼着池冰羽的耳朵說着。
“睡覺。”說出來池冰羽才覺得不對,立刻改口:“應該守歲。”
凌烈其實覺得過年和平常沒有什麼區別,頂多就是外面熱鬧了一點,自己的聚會多了一點,自然也沒有守歲的習慣。
不過嘗試一下也不是什麼壞事。
兩人一邊守歲,池冰羽一邊和相浚泉發短信,都是一些祝福的話語,可能因爲彼此真誠,少了許多附和,兩人都聊的非常開心。
凌烈在一旁看着,恨不得去看看他們發的什麼。
可他最終也沒有去,因爲他明白,相浚泉對池冰羽而言,不僅是青梅竹馬這麼簡單。
他還在池冰羽最難過的時候,照顧了她,給了她幫助,儘管凌烈嫉妒,可他也不能否認相浚泉爲池冰羽所做的。
“大過年的你就不能笑笑嗎?”池冰羽親自動手,將凌烈的嘴角給拉了起來,她發現她現在很喜歡揉捏凌烈的臉蛋,讓她很有成就感。
凌烈也不反抗,只是幽怨的看着池冰羽。
池冰羽笑嘻嘻的,奇怪的看着他,問:“怎麼了?”
凌烈看着池冰羽的手機,徐徐道:“豆豆,你陪我聊會天好不好,不要發短信看。”
“等一下,我在給段寒徹發一個,我就不發了。”一聽見段寒徹的名字,凌烈整張臉就黑了。
直接就從池冰羽的手中將電話搶了過來,“不就是過個年,發什麼短信。”從心裡來講,凌烈是十分不喜歡段寒徹的,因爲他是池冰羽的弟弟,他忍了。
可身爲員工不安分守己,反而勾結自己的敵人,將他們的保密信息出賣給敵人,這就非常嚴重了。
害的他和他的兄弟都受了傷,這口氣,凌烈是咽不下去的。
他目前對段寒徹還這麼寬容,也是在給他一個機會,如果他自己不珍惜,那就怪不得他了,他是不會那麼心善的留一顆定時炸彈在自己身邊的。
“怎麼了?”
凌烈不打算告訴池冰羽這一切,只是說:“你發短信發的都忘了我了,和我聊聊天,好不好。”
池冰羽搶過手機,飛快的發完,然立馬關機,一下撲進了凌烈的懷中。
原來凌烈也有這樣高尚的情懷,她一直以爲凌烈在最美好的時間,只會幹一些流氓的事情。
不過既然凌烈要開始跟自己精神交流,那池冰羽還是很願意的。
“給我講講你以前的事情,好不好?”
“哪個以前?”她的以前有點多,認識凌烈都叫以前的事情。
“福利院的。”特別是和相浚泉的,當然,這話凌烈沒有說出來。
在福利院其實也沒有什麼,池冰羽也就挨着講了,什麼他當時非常勇猛啊,人又聰明啊,還有和相浚泉的革命友誼啊,池冰羽一個都沒有落下。
凌烈最初還聽得很高興,後來發現他們兩個感情那麼好,他的臉色就越來越不好的,直接就堵住了池冰羽的嘴。
池冰羽很委屈,明明是凌烈自己要她講的。
凌烈懲罰性的親了牀邊一通,池冰羽小臉通紅,嗔怪的說道:“明明是你自己讓我說的。”
“現在我後悔了。”凌烈說完,整個人又撲了過去。
“你也給我講講你以前的事情,這樣才公平。”最後凌烈拗不過,池冰羽又以公平爲藉口,凌烈只能以他打黑拳的那段歲月作爲交換。
每每講到危險處,池冰羽便會爲凌烈揪心,後來知道他平安度過,池冰羽才稍稍安心一些。
從最初開始,池冰羽就知道凌烈是個生活不安全的人,有了兩次重傷的經歷,在聯繫到以前凌烈的危險,池冰羽突然害怕了起來。
她哽咽的說着:“凌烈,以後別再這樣了,好嗎?”她會擔心的,她心裡也特別害怕,突然有一天,她就看見了凌烈冰冷的躺在那裡,她一定接受不了的。
凌烈緊緊地照着她,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不會了,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他會給她一個完整安全的家庭,再也不讓她提心吊膽的。
都最後,兩人都覺得精神交流已經不能滿足他們對彼此的可求了,只有精神和身體的雙重交流,才能感受到對方的存在。
池冰羽就知道凌烈不會無緣無故的跟她將這些事情,這都是有目的地,這不,她又開始被欺負了、
直到新年的鐘聲的敲響,池冰羽還被凌烈壓在身下,狠狠的折騰:“豆豆,新年了。”
池冰羽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想新年的事情了,她現在只知道,他們從一年做到了另一年,時間跨度之大,簡直無人能及。
新年凌烈的應酬多,所以池冰羽也沒有閒着,只要凌烈要出席什麼宴會,池冰羽鐵定跑不掉。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池冰羽也學聰明瞭,既然她選的這個人是凌烈,那她便要學會這種生活與交際。
她不能一直都站在凌烈的身後,她要與他並肩在一起。
池冰羽的適應能力也還滿強的,沒幾次,出席宴會的時候便得心應手,也能和其他的女人聊在一起,池冰羽性格開朗大方,又不做作,所以在圈內的名聲也很好,跟許多人關係都處的不錯,這樣,凌烈和其他男人談正事的時候,池冰羽就可以非常愉快的融入進來,而不是如以前那般,只能一個人在一旁無聊的呆着。
“這位小姐,錢夫人想邀你一起去喝杯茶。”一個侍者突然對池冰羽說道,錢夫人是池冰羽新認識的一個朋友,年齡其實也只有三十多歲,和池冰羽很是聊得來。
於是,池冰羽便在侍者帶領下,進入了一個包間。
可是,進去的那一霎那,池冰羽傻眼了,裡面的人,分明就是狄宋。
自從池冰羽的孩子沒了,她便在也沒有池距有過聯繫,自然也沒見到狄宋。
她彷彿一夜之間蒼老,昔日的光華不在,鬢角的白髮也越來越多了。
她今天是素顏,往日那張美麗的臉蛋看起來十分憔悴和粗糙。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站在門口,池冰羽問道。
狄宋輕笑了一聲,忍住自己的情緒,給池冰羽倒了一杯茶,“過來喝一杯吧,我只是想找你這個野種說說話。”
一聽“野種”池冰羽就急了,他們可以拋棄她,但是就是不能這樣說她。
池冰羽快步走過去,站在狄宋面前:“你不要以爲你天生就有那該死的高人一等的感覺,你可以討厭我,但是我不允許你說是我是野種。”
狄宋見池冰羽情緒這麼激動,心情大好,淡淡的喝了一口茶,這才又繼續說着:“你本來就是野種,我就說你是野種怎麼了。”
“不可理喻。”池冰羽留下四個字,轉身就走。
“實話告訴你吧,你根本就不是池距的女兒。”狄宋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一絲起伏。
池冰羽停下了步子,轉身不可思議的看着狄宋。
狄宋又開口譏誚:“是不是覺得爲什麼池距和黎青都那麼狠心的對你,那是因爲你根本就是個野種,他們不是你的父母,爲什麼要對你那麼好?”
池冰羽的臉上全是震驚。
“你胡說。”在池冰羽的眼中,狄宋對她這樣,全部都是因爲狄宋覺得她搶了狄君芝的東西,而狄君芝的現狀,池冰羽多多少少也聽人提過一些,精神失常住在精神病院裡。
可這又怎麼樣,那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害死了她的孩子,還陷害凌烈,挑撥了自己和凌烈的關係,是她自己要插足別人的感情,池冰羽對狄君芝,並沒有同情。
“呵”狄宋笑了起來,那垂下的眼角揚了上去,“野種就是野種。”
池冰羽不信,“如果我是野種,爲什麼池距最初還會養我?”沒有道理的。
狄宋笑的更加大聲了,突然悄悄的走進了池冰羽的身邊,狠狠的盯着池冰羽那張美麗動人的臉。
“想知道真相?”
“你不說出來,不過就是害怕你的謊言被拆穿。”
狄宋還在笑着,“想讓我告訴你,你這輩子別做夢了。”她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一把抓住了池冰羽。
“你不說,我是不會相信你的。”池冰羽也開始震驚了起來,狄宋騙她其實也沒有道理的。
“你放開我。”池冰羽被狄宋抓的疼了,開始叫了起來,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狄宋的力氣這麼大。
狄宋此刻就像是一個瘋癲之人一般,眼神渙散,發出着恐怖的笑聲,一手拉着池冰羽,一手揚起。
門突然被打開,一道影子突然襲來,狄宋的手最終沒有落下,便被凌烈給抓住了。
他甩開狄宋這個瘋女人的手,一把將池冰羽抱在懷裡。
而後,便有人拉住了已經近乎發瘋的池冰羽。
被拖着的狄宋還不死心,大聲的吼道:“我不會告訴你的,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這個野種的,你害慘了我的女兒,我要殺了你爲她報仇,我要殺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