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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如羽沉默了良久，久到洛南初以爲他是不是被她氣死了，他才低低的問道，“他又逼你什麼了？”
洛南初輕怔。
燕如羽微微蹙起眉頭：“我三哥的爲人我清楚。”因爲他們就是一丘之貉，同是兄弟，怎麼可能不知道對方的思想。傅庭淵對洛南初勢在必得，不可能放她在外面一個人獨居，畢竟自己的東西，養在身邊才安心。“他跟你說什麼？你纔要搬過去跟他一起住？”
洛南初眼神複雜的看了燕如羽一會兒，然後才無可奈何的笑了一下，“你說什麼呢，我跟他這麼多年，我和他的關係，你一個外人比我當事人清楚？”她垂下眼拎起包，“我這幾年的病，就是放不下，他現在回來了，我想跟他一起。”
“他讓你發病，你還要跟他一起？”
“所以我說了，”她輕笑了一聲，“誰叫我賤呢。”
“洛南初！”燕如羽走進來，藍眸裡閃着怒火，“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情況？重度抑鬱是開玩笑的嗎？就算你……真的喜歡他，喜歡他難道比你的命重要？”
“我喜歡他，就是不要命的啊。”她還是淡淡笑着的模樣，無動於衷的讓他有些恨鐵不成鋼，他知道洛南初喜歡傅庭淵，愛的要死要活，只是沒想到，五年後她被他傷成這樣，還是想跟他在一起。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死這個字怎麼寫？！
燕如羽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走過來放柔了語氣，他擡起手捧住她白皙的小臉，溫和勸道：“初初，你告訴我，是不是他又逼你了？我幫你出頭，嗯？”
“……”
“你現在的情況真的很危險，在他身邊如果又失眠了怎麼辦？那個藥你不能再吃了，上癮了怎麼辦？”他語氣從來沒有過的溫柔，像是在哄勸一個不聽話的小孩子，藍眸注視着她的臉，他輕聲道，“我知道你喜歡他，但是等你身體好一點了，再去好不好？嗯？你每天要吃這麼多藥，在他身邊好不了的，醫生也說過了，叫你最近別跟他多接觸。你不想再住院了，是不是？醫院裡也不好玩，都不能看電視，你不喜歡醫院的，不是嗎？”
洛南初看了他許久。
好久以後，她才輕輕地嘆了口氣，道：“就算如此，我也是想跟他一起的。”
“……”
“這五年，很謝謝你一直在我身邊照看我。”她退後了一步，平靜開口，“我恐怕讓很你失望了，很抱歉。”
“……”
“我死也跟你沒關係。我說了是我犯賤，他沒跟我說什麼，我是喜歡他纔要跟他在一起。感情這種事情，就是這樣身不由己，如果我能不犯賤，也不會把自己落到如今這種地步。”
燕如羽蹙起眉頭看着她，洛南初望着他笑了一下：“以後別跟你哥作對，你不是他的對手，你一直在桐城陪着我，他又沒閒着，倘若他真的要對我做些什麼，你又能爲我怎麼出頭？別說大話了，你我都知道，他跟五年前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