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倏地出聲，打斷陸雲錚。
“爸，就因爲我年紀小，所以你們總是不相信我嗎？”
“不是不相信，而是關心。你是我們的眼珠子，手掌心的珍珠，我們所考慮的一切事情，都是以你爲出發點，雖說只要你開心就好，但你因爲歷練不夠，很多事情都考慮不周全，所以我們要幫你參謀。”
這話好甜，眼珠子，珍珠……小小的憤怒不再，全身細胞都冒着甜蜜的小泡泡。
“這樣啊……”小小原本的堅持，有點動搖了，她抱着被子在牀上打滾。
“你和安子皓說一下，就直接說家裡不準，畢業旅遊放在高考之後，你們可以在a市玩玩，或者去臨市，沒必要把全國跑一遍。”
他都把後面的事情安排好了，小小不由自主的服從，“好，那我和他說說哦。”
“嗯，乖。”陸雲錚的嗓音帶有特殊的質感，尤其是在說“乖”時，性感的要人命。
小小抿脣甜笑，“爸，你先不要掛電話，我跟你說哦，我昨天好囧。昨天，他帶我去有點偏的鄉下，一隻大黃狗衝我汪汪吼，我就回吼過去，然後那隻大黃狗就追着我跑，差點就咬上了。他爬上一棵樹，把我拉上去。然後，你知道發生什麼了嗎？”
“發生什麼了？”陸雲錚從善如流，淡淡問道。
“然後，然後他就生氣了，哈哈，他生氣的問我‘爲什麼要調皮，要是被咬上怎麼辦？’然後就一直在生氣，哈哈，我們在樹上待了好久，他都不肯原諒我。”
陸雲錚想了想，都沒發現笑點在哪裡，偏偏小小的快樂毋庸置疑。
當然的情景，必定幸福的連空氣都發甜吧。
“嗯，你有時候是很調皮，那他後來是怎麼原諒你的？”
“這個啊……”小小拖了長長的音，有點慵懶，有點羞澀。
陸雲錚微蹙了下眉，突然發現，他或許問錯問題了。
“因爲啊，我偷親了他一下，就他嘴角那兒。在他生氣看其他地方的時候，我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一下子就親住了，哈哈哈。然後，他就一直沉默，不過沒再生我氣了，就一直牽着我的手，不准我亂來。”小小在這頭還揮起雙手，表達勝利的喜悅。
“以後在外面多注意下，不要做奇怪的事情。”陸雲錚叮囑道。
“你是指和大黃狗對吼嗎？”小小嫩白的手指，在半空中畫了個小狗狗。
“嗯。”
“這怎麼是奇怪的事呢，我就試試能不能和它交流。我還記得我的羊咩咩，我都能和它交流的。”
“……”
“糟糕，怎麼又聊了這麼久。”小小看了眼鍾，心頭一凜，“爸你快去睡吧，一定要睡哦，我去把事情告訴安子皓。”
“嗯。”
這夜，陸雲錚註定了無眠，如果沒有冷戰，沒有爭吵，他們幾乎每天都通電話。
最開始，她只是交代自己每天三餐吃了什麼，還有玩了什麼遊戲。
後來，她的話題里加了個她的好朋友，歪歪。
現在，她的話題裡全都是安子皓。
或許，在幾年之後，她的話題裡全是她的丈夫、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