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其實女人真不是長得好看，讀書多就行了，關鍵還得看會不會收攏男人的心，就咱那個大堂嫂。殺過人，我大堂兄不照樣護得跟什麼似的。”
“不是說是假的嗎，被害者音頻都流出來了，說是被威脅自殺，栽贓嫁禍。”
“阿珏，真是栽贓嗎，就咱大堂哥那手段，說不定音頻是僞造的……”
“天哪，好可怕……”
……
傅染站在假山後，聽見霍擎天兩位堂妹在那竊竊私語，拳頭緊攥着，淡色的脣憤怒地緊抿。
要不是看在她們是霍擎天堂妹的份上，她分分鐘鍾讓她們哭不出來。
霍擎天見傅染站在假山後覺得稀奇，走近也聽見這番對話，臉色一沉，佈滿陰霾。
“霍擎天，我忍很久了。”傅染壓低嗓音，越過霍擎天的身子就想走，不料她還未走出兩步，就被霍擎天攥住手腕。
“沒讓你忍。這種事也不能忍。”話罷，霍擎天就牽着傅染的手走出假山。
霍華姿和霍鈺看見霍擎天和傅染俱都臉色驚變，霎時間慘白，想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
“大堂哥……”片刻後，霍華姿囁嚅地開口，心害怕得蹦蹦直跳，剛剛就是她說傅染殺人。
奶奶跳過大伯，強留大堂哥住在老宅，誰都看得出來，奶奶這是暗喻大堂哥是霍家下任當家人。奶奶手中的政治資源和產業大半歸屬大堂哥，那麼她們將來還得看大堂哥的臉色行事。
“霍華姿，如果不是真心的，不要再叫我堂哥。”霍擎天冷聲道，面如蒙霜，冰寒透骨。
霍華姿眼眶微紅，急切搖頭，“大堂哥，不是那樣的，我……我就隨口打趣，沒有惡意。”
“污衊殺人還只是隨口打趣？”霍擎天低沉的嗓音更冷幾分，“霍華姿，如果你真把我當哥，就不會在背後嚼你嫂子這樣的舌根。”
傅染偏頭瞥了眼霍擎天，膀胱處升起想要撒尿的熱熱感覺。
好吧，她承認，她有那麼一丟丟感動。
在她被他親人誣陷時，他並沒有說讓她爲了家庭和睦忍耐，而是主動爲她出頭。
霍華姿還待說些什麼，又想起在她大堂哥面前狡辯不管用，轉而向傅染嬌聲道歉求饒，“堂嫂，對不起，你原諒我這次好不，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愛玩說話沒邊沒跡。”
霍擎天都做惡人了，她自然得做好人，但這黎華姿背地裡說過她諸多小話……
傅染沒說原諒不原諒，只是淡道，“其他吧，我如果真是殺人犯，對你堂哥不好，對霍家也不好，以後我們還是有點大局觀纔好。”
霍華姿臉色又是一陣青白交錯，忽而意識到自己的行爲多麼愚蠢，像他們這種盤根錯節的大家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想的竟還沒有普通家庭出身的傅染多！
今後的日子裡，霍華姿再不敢說傅染一句壞話。
“她們背地裡那副模樣，你怎麼不早說？”回去的路上，霍擎天蹙眉問向傅染。
她還不是怕他爲難，也不願拿這種事煩他！
“她們總歸是你親人，打斷骨頭連着筋，很多事避不開。不過有今日這事，我看你那碎嘴堂妹會收斂自己的行爲。”
“歸根到底還是錢，”霍擎天淡道，“我那次假死，原只是想麻痹蘇家。哪知奶奶故意把事態擴大，連把我幾年前立下的遺囑都拿出來了，你拿的比她們多，他們難免心懷不滿。”
傅染一愣，竟沒想到這點。
那份遺囑在霍擎天活着回來後也就自動失效，沒想到還會引發這樣的後續。
“他們因那副遺囑對你暗地生怨，總不是辦法，”霍擎天摸了摸傅染的頭道，“我倒是想到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