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協一愣,隨後笑嘻嘻的看着沙發上的人,諂媚的笑道:“小姐,我給你助威。”
安可萱真的是無語了,“你來這裡做什麼?”眼神狠狠得看着他,要是不給個好的理由,她保不準就會痛下殺手。
齊協拍了拍胸脯,“我給你送好消息來的。”
將手中的電腦遞給安可萱,隨後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看着她,“你今晚真的準備把老大給……”
對上安可萱殺氣騰騰的眸子,齊協瞭然的笑道:“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告訴老大的。我那兒有幾瓶好酒,要不要喝一點,壯壯膽?”
安可萱一副,我很煩,不要惹我的表情。
齊協笑着道:“別這樣,我相信你看了這段視頻之後,肯定有心思跟我討論那個……老大的事。”
到底是什麼視頻?
安可萱打開電腦,她怎麼都沒想到,看到的竟然是滿臉被白紗布包裹着的倪清。
她疑惑的看了眼齊協,隨後繼續看着視頻。
“我是倪清,估計看着我現在的模樣都不敢相信吧。被毀容的事,或許是我咎由自取,以後,我一定會認清每一個人,……”倪清眼中帶着堅定,她爲了錢出賣了自己,以後,她要爲自己活着,“安可萱跟我毀容這件事,沒有絲毫關係。我父母不過是爲了想要敲詐她一筆錢罷了。……”
安可萱怎麼都沒想到倪清竟然會說話,不是說她嗓子也受到傷害了嗎?
“你現在有心情跟我討論如何……那個老大的事情了吧。”齊協自信滿滿的道:“要不要我給你拿點酒來?”
安可萱茫然的點頭,其實,她根本就沒有聽到齊協在說什麼。
想着昨晚譚昊天半夜三更纔回來,她現在才知道,那時候,他估計是去醫院了吧。
倪清怎麼會答應承認跟她無關的呢?現在,倪清又在哪裡?
在一架飛往F國的航班裡,倪清坐在頭等艙,望着窗外飄飛的白雲。
真的就這樣離開了C城了,不過,這一切不過是個起點罷了,她會回來的。
她眼裡帶着堅定,等她回來,她一定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傻了。唯一對不起的,還是安可萱吧。要不是昨晚上發生的事,或許,她就真的污衊安可萱了。
……
夜晚,本來是寧靜的醫院,在倪清病房門口卻不是那樣的寧靜,而是冷氣襲人的場面。
“你們是誰?”倪清的父親一臉驚恐的看着門外的男人,身子卻忍不住的發抖。
這人到底是誰,氣場太強大了,他竟然會不自己的顫抖。
倪清的母親似乎聽到了門外的聲音,剛打開門便被人控制到一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一人從她身旁走過。
倪清自然是醒了的,可她什麼都不想去想。有誰來了,她也不願意去看,只是閉着眼睛假寐。
整張臉都被白色的紗布包裹着,她覺得,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呢?如果真的毀容了,她又能如何?
周圍的聲音像是禁止了一般,時空似乎都已經停滯。
不是說有人進來了嗎?她也聽到了腳步聲的,可爲何,什麼聲音都沒有?
忍不住好奇,原來,她還對事情有好奇心呢。
首先入目的,是一身黑色筆挺的西裝,往上看去,
倪清瞳孔瞬間一震。
太……凌厲了!
如刀刻般的臉頰給人以震撼,高挺的鼻樑上是一雙深如幽潭的眸子,如鷹隼般直射着她。
“你,你是誰?”她竟然說話都有些顫抖結巴,她在腦海中搜索着,她應該是沒有見過這號人物的。如果見過,如此強烈的氣場怎麼可能被遺忘。
倪清緊張的看着那人,只見他眸子微轉,深沉的目光似乎要將她看透,也或許,他早已將她看透。
“既然能說話,爲何不把事情說清楚。”
冷冷的,如同冰窖裡的寒冰,將整個病房都至於寒冬臘月。
倪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纔竟然無意識的開口說話了。
她本來就可以說話,只是不想說罷了。醫生以爲她是被傷着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過是不想要說話,她是在逃避吧,逃避這所有的一切。
倪清突然覺得,這男人即使再冷,也無所謂了,她現在最不過的就是死亡。反正都毀容了,活着,她也覺得沒有什麼意義了。
或許是看穿了自己內心的想法,他冷冽的聲音刺激着她的心脈,“想死?”
她沒有說話,只是眼前一片模糊,她竟然流淚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想要什麼,死不死,或許真的沒有什麼關係吧。
“你死了,你父母會在片刻之後來與你陪葬。”
她震驚!
父母!
片刻後,她又再一次沉默,眼神也從驚愕中恢復。她的父母她怎麼會不知道,不過是把她當做賺錢的工具罷了,她們從來沒有真心的關心過她,她心裡的委屈,心裡的不舒服從來不會對她們說,只因爲說了也沒有意義。
那,她們既然如此對她,她還爲何要爲她們考慮呢?
或許死了,大家都解脫了吧。
“你就沒有想過,你的臉可能會治好?”不同於那個冰冷刺骨的聲調,這次開口的,是在那男人旁邊的一人。
黑色的眼睛下是一雙精明的眼神,他似乎在給她思考的時間,也或許只是給她一個希望罷了。
“你不相信也自然,不過,站在你面前的這位,是楓林國際集團的總裁。F國的醫療技術或許真的比你待在這裡好好很多,只不過,需不需要接受,就看你自己的打算了。”齊協將選擇的權利拋回給了倪清自己,要不要選擇這條路,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不過,他也真是服了自家老大了。
你說對男人或者是那種女強人用這種冰冷的話來刺激,倒是沒什麼,這可是個幾乎要放棄生命的人啊!也不想想女人最在乎的是什麼?
譚昊天擰眉,掃了眼齊協。
齊協不自覺的收回鄙視的目光,他再傻,也不會傻到跟自家老大對抗不是?
倪清沒有注意到他們之間的對視,頭腦中只是在思考着他們提出的建議。
“你們想要我做什麼?”雖然她心中已經有一個初步的概念了,但是當聽到回答,她仍舊是震驚了好些許。
“澄清事實。”譚昊天冰涼的聲音不帶任何解釋。
看着老大踱步出去的背影,齊協真的是服了自家老大了,“只要你說清楚你毀容的事情跟安可萱無關,就夠了。”
難怪,安可萱可以
如此的謠言;難怪,聚集在安可萱周圍的,都是身份不一般的人物。
安可萱,原來你一直都有如此大的後臺,所以纔會天不怕地不怕的啊!
命運爲何會如此不公,別人的身份都比她高,比她好,她呢?父母在身邊卻只爲了錢財,連她毀容的事也不怎麼過問,只想要爲了錢利用她罷了。
“不需要我告訴你們是誰在背後做這些事嗎?”毀了她的容顏,然後污衊給安可萱的人,她咬着牙,眼裡是深深的恨意。
“不用。”齊協直接道。
已經知道的事實,說與不說,沒什麼區別。
倪清了然的點頭,譚昊天那樣的神話般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背後是誰在作怪呢?她真是傻到頭了。
“我同意你的提議。不過,我需要你將我父母送回家鄉,我不想要再看到她們。”不是不願意看到,只是不想要再次被當做賺錢的工具。
她以後等臉恢復了,賺了錢,她會每個月給他們寄回家的。
“你放心,就算你不說,他們也不會再留到這C城了。”給小姐危害的人,怎麼可能讓他們繼續待在這裡?“待會兒就有人來帶你,你什麼都不用管,會有人直接送你到F國的,到那邊之後,一切飲食起居都不用操心。”
倪清驚訝於他們的辦事效率,這纔多久的功夫,那男人前腳一出門,後腳就有人來將她帶走。
不過,去F國之前還是讓她澄清了所有事實真相。
這本來就沒有多大的事,因爲父母也只是將事情擴散到了一部分人耳朵裡,公衆還不知道這情況,事情倒不麻煩。
……
齊協看着大口大口喝酒的安可萱,他邪笑着拿出手機,開始在羣裡討論着。
齊協:“還記得上次打賭的事嗎?”
齊心:“有進展了?”
看着速度回覆來的消息,齊協發了個得意的表情。齊心說是冷血,其實比誰都熱心。她想要湊合老大跟小姐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聽到有進展,竟然這麼快就回覆信息了。
齊力卻發了個哀怨的神情,要問爲什麼,還不是關於賭注的事。
他賭老大跟小姐要一年以後才能好上,齊心賭的半年,而齊協,賭的半個月。
這樣下來,他應該是輸得最慘的……哦,不還有穆子昂。
穆子昂正在開會,還沒時間去看消息。
齊協繼續道:“估計今晚就有進展了。”
等穆子昂開完會,看到羣裡的消息,他整個人氣煞了。
他賭的兩年好不好!!!
他看譚昊天臉色來辦事的啊!
他所有的表現不是說不會辦正事的嗎?
“能不能成,還不一定。”他氣急的在羣裡發道。
安可萱因爲喝多了酒,齊協怕不好交差,忙活着煮酸梅湯呢,他怎麼也沒想到,就他發信息的片刻,安可萱竟然喝了兩瓶酒。
迷迷糊糊中,安可萱聽到有手機在響,齊協竟然把手機忘在沙發上了。
她朦朧朧地睜大眼睛,使勁的瞧着屏幕上的字,看到穆子昂說不能成,她癟嘴,“誰說不能成的?今晚一定成,不成我也給硬上了。”
手機旁的好幾人都驚呆了。
齊協瘋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