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爛？”
李明濤重複了一邊艾凡的話，頓了一瞬，突然反應過來艾凡說這話的意思，眼睛立刻看向了王青：“對啊，有沒有腐爛？如果四天前發現的屍塊就有腐爛現象的話，那麼案發的時間應該更早。”
王青搖了搖頭：“這個問題我問了，根據目擊者的證詞，應該是沒有腐爛，據他所說，那是一塊看上去很乾淨的肉。”
艾凡的眼眸變得陰沉不定，現在夜色已經很深了，無法展開打撈工作，根據現有的物證來看，死亡的時間應該不到一週。
艾凡的目光再度移向江面，這條江穿過兩座城市，水域雖然不大，但是要打撈起來談何容易啊。
“艾隊。”
郭越從那邊走過來，對着三人說道：“艾隊，根據屍塊上的腐爛程度，我判斷，死亡的時間應該在五到七天。”
“能確定嗎？”
“能！”
郭越的經驗是出了名的豐富，他經手的屍檢，基本上沒有什麼失誤，加上之前王青帶來的消息，可以推測出死者死亡的時間。
“還有一點，我懷疑死者是一位美甲師，或者是一位非常喜歡美甲的女人。”
“原因？”
“她手指邊緣的皮膚噴上特定的藥水之後有些發黑，這是長年有化學物侵蝕所導致的。”
“那她就不會是什麼化學老師？或者實驗人員，或者某些重工廠的工作人員？”
“不會，因爲位置不一樣，如說是那些人，那些職業，她手指上被化學試劑侵蝕的地方應該是整個手指尖，而死者的則是集中在指甲周圍，這最大的機率就是美甲。”
李明濤和艾凡對視了一眼，王青調侃道：“老郭，你可以啊，連美甲這種小女生喜歡的東西都知道。”
郭越瞥了他一眼沒有多解釋什麼。
艾凡對着王青說道：“你明天早上帶人在這附近找找看有沒有失蹤人口，沿着江兩岸，尋找失蹤的女性，並且喜歡美甲的。”
“是，不過老大，爲什麼就是江兩岸呢？”
“去查就行了。”
艾凡很少和人解釋他做出判斷的原因，就算解釋，也大多是在破案之後，王青和李明濤都知道這點，也就沒有再多問什麼。
艾凡等人回到刑警隊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這件事情爲了不引發恐慌，被警方強制壓了下來。
白天的時候，艾凡在警局坐鎮指揮，李明濤帶人去江邊打撈，而王青則按照他的吩咐卻江兩岸尋找線索。
法醫科這邊，南宮依依從郭越的口中知道了案件的事情，也反應過來爲什麼昨天艾凡沒有要她去。
整整一個上午，沒有任何的進展，中午午休時間，南宮依依給艾凡買了飯送到刑警隊的會議室，艾凡站在白板面前發呆。
“吃飯了。”
聽見她的聲音，艾凡這纔回過頭來，臉上柔和下來，接過南宮依依手裡的餐盒：“謝謝，辛苦了。”
給艾凡把餐盒打開，筷子拿出來遞到他手裡，南宮依依纔回頭看了看艾凡的白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