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南宮依依的這個問題從未在程程的腦海中出現過，愣愣的看着對面的人，結婚？……要孩子？
程程在腦中思索了半晌，這種話放到別的女孩子身上，或許還會覺得有些羞赧，但是放在程程身上，她只是很認真也很嚴肅的在思考這個問題。
婚姻是個大事，孩子更是大事，當然是件嚴肅的事情。
沉默須臾，程程開口：“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而且我覺得現在提這個事情太早了。”
在程程眼中，她和霍厲程從認識到現在時間還太短，戀愛可以，但是如果涉及婚姻，他們還有很多需要了解的沒有去了解。
戀愛只要有感覺就可以，而婚姻則是需要適合的人生觀、價值觀和世界觀。
她不知道霍厲程對自己瞭解多少，但是她覺得自己對霍厲程瞭解還不夠。
“可是……”
南宮依依差點兒脫口而出一句“可以有人急着想抱孫子了呀。”
好在話到了嘴邊，她還會安安穩穩的嚥了回去。
程程抿了抿脣，接着說道：“我媽媽說過，婚姻雖然不是一生只能有一次，但是最好一生只有一次，我不希望我和霍厲程之間的一些摩擦消磨了我們之間的這份喜歡，那樣很悲哀。”
質樸的話語，卻訴說着最真摯的道理。
南宮依依微怔，顯然沒料到程程會說出這麼一句來，這個單純的小姑娘，把一切都看得透透的，可依舊能那麼單純，這種本應矛盾的東西在她身上卻覺得很和諧，絲毫沒有違和感。
南宮依依覺得自己在這個話題上聊不下去了，隨即把話題岔開。
和南宮依依分開已經是下午了，霍厲程晚上有飯局，程程也就自己回去了，在公寓裡，程程剛剛把做飯要用的食材拿出來，手機就響了。
看着上面的來電顯示，程程渾身一緊，眼眸跳出了亮光，屏住呼吸接起：“珊珊？”
電話那頭沒有迴音，程程也不說話，靜靜的等着，好半晌，纔有微弱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我有話想和你說，你來我這裡吧。”
“好，我馬上過去。”
接到江珊電話的程程是興奮的，她有直覺，事情說不定會出現轉機，沒有人願意失去朋友，尤其是最好的朋友。
程程抓了外套就匆匆跑出去，一邊走一邊穿，因爲霍厲程的公寓離江珊的不遠，程程很快就到了，站在熟悉的門口，程程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平復了一點兒心情之後，才伸手按響了門鈴。
江珊過來開門，她的臉色很差，原本的波浪長髮變成了一頭利落的短髮，整個人暴瘦了好幾圈，鎖骨突兀，真的可以用來積累硬幣了。
穿着白色的珊瑚絨家居服，江珊整個人像個衣服架子一樣：“進來吧。”
除了上週一她見過江珊一面，這一個多星期以來，程程沒再見過她，可怎麼也沒想到，再見江珊，她居然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程程進去，一向整潔乾淨的公寓裡，現在卻是一地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