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錯了話?寧女神,不對吧,我只是作爲同事在關懷一下你。”雪清整張臉都帶着譏笑,讓她本來還算看得過去的臉顯得有些扭曲,寧染本來就不打算跟他糾纏下去。
誰知道雪清會不依不撓的,被小熠咬了一口之後,順手就想要抽過去一巴掌,寧染見狀,趕緊抱着孩子往後退,那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抽在了寧染的左臉上。
這一巴掌有些響亮,甲板上的人都靜下來,舉着酒杯錯愕的看着這邊。
雪清滿臉委屈,哭訴着喊:“寧染,我也沒說錯話,你怎麼能慫恿你兒子咬人呢?這幸好是手指,要是其他的什麼地方,留下疤痕,你這不是毀了我的前程嗎?”
這麼一叫嚷,甲板上有些人開始倒吸一口氣,再加上雪清最近在一些媒體上的曝光率很高,雖然是上流社會的人,多多少少還是眼熟的。
聽着她的話,衆人的眼神都移到了寧染的身上去,因爲沒人去在意周圍人說些什麼,所以剛剛雪清的挑釁,基本除了當事人沒人知道,但是小熠下口咬雪清是很多人都看見的,再加上寧染最近跟雷珏的事情,衆多人都開始猜測。
按照孩子的歲數來看,傳聞寧染跟了雷珏快兩年,這孩子,莫不是真的是雷珏的私生子吧?
寧染眼眸深沉了下,接着看向雪清,沉聲道:“有沒有人告訴你,作孽不要拿孩子來擋頭?”
雪清哭訴的表情呆愣了片刻,似乎沒反應過來寧染這話裡的意思,不過她立刻恢復過來,撐死也要把這場戲給演下去。
寧染眼眸動了動,雖然被打很咽不下這口氣,被這麼多人看着一走了之,或許就是默認,但是懷裡還有小熠,在孩子的面前,有些東西就真的不那麼重要了。
只不過,她剛準備離開,後面就被人拽住了,雷珏一身沉冽的怒意站在她身後,眼眸深邃翻滾着寧染很熟悉的情緒:“你傻了嗎?人家打你一巴掌不知道還回去?”
寧染有些錯愕,倒是懷中的小熠看着雷珏身邊的人,頓時一癟嘴,伸手委屈的要對方抱。 шшш ▪ttКan ▪c ○
喬白接過小熠,直接將眼睛盯在了雪清的臉上,那眸子淡淡的,定格在對方的身上,背後清涼的海風像是夾雜了深冬的碎冰,冷的她渾身發抖。
喬白拍着小熠的背,眼眸微微眯了下,盯着雪清問道:“會游泳嗎?”
喬白和雷珏的出現,讓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更何況身後還站了一個陸海生,此刻譏諷的看着雪清,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透着‘幼稚’兩個字。
雪清愣了一下,雷珏她是認識的,可眼前這個十分可怕的男人是誰?
陸海生上前一步,側着身子站在喬白身後半步的距離,看着後方的碼頭,嘀咕着說:“目測過去也就是幾裡,不遠,就算是不會游泳,給了救生圈漂個幾個小時也能到岸邊了。”
雪清的思路跟了上來,突然就明白過來,剛剛對面這個抱着孩子氣質非凡的男人話裡的意思,她往後退了好幾步,警惕的看着喬白吼:“你也想爲寧染出頭?呵呵,你們這些男人都被她矇蔽了,你沒看見她現在倒在雷珏的懷裡嗎?根本就正眼沒瞧過你……”
雪清這意思是把喬白認成了是跟寧染有關係的什麼富二代,畢竟她聽過一些公司的前輩說過,寧染出名之後,國民女神的稱號可不是白來的,據說很多富二代公子哥都伸出了大腿,奈何人家是雷珏罩着的,所以明目張膽來挖牆角的倒是沒有。
“不好意思,你口中的這個男人是我的!”正當雪清罵的瘋狂的時候,蘇暖從後側方出現,站在喬白的身邊,對方自然的把她攬入了懷中,“還有,你剛剛口無遮攔辱罵的孩子,也是我的!”
雪清整張臉僵硬住了,表情十分的難看,她本來想要抓住身邊的子晴的,結果發現身邊哪兒還有人?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從剛剛這個男人出現一開始,整個甲板的氣氛就不一樣了。而且那個男人說要拔自己丟進江裡,讓她游回去,似乎不是在說笑。
這個時候,宴會的主人滿臉堆笑的走了過來,對着喬白說:“喬總,您先消消氣,這邊我們處理好了。”
喬白目不斜視,只是丟下一句話:“按照陸海生說的,給個救生圈,丟下江吧!”說完,他半分眼色都不留給在場的人,攬着蘇暖往遊艇中走去。
陸海生站在原地,對着米樂招招手,對方抱着小紅豆經過雪清的面前時,惡狠狠的說:“你這女人,心真是惡毒,連孩子都不放過,我女婿是你那麼好欺負的嗎?陸海生,把這女人給我封殺了!”
說完她一扭頭追着蘇暖進去了,陸海生雙手插着褲袋跟了上去,雷珏看着寧染臉上的紅腫的巴掌印,氣都不打一處來。
這個女人就是豬!打不過,罵不過,張嘴是幹嘛的?不知道告訴人家,她寧染現在還是雷珏撐腰的嗎?
不過一個丟這個女人下江,一個又要封殺,喬白和陸海生似乎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雷珏瞪了一眼兩人的背影,拉着寧染一個踉蹌,站定在雪清的面前。
擡手正反兩個巴掌:“以後長長眼,你打了她一巴掌,我還你兩個已經是算輕得了!”雷珏說完,猛地帶動寧染入懷,也朝着內裡走去。
雪清被打的翻滾在地,嘴角有血絲留下,臉上迅速的就紅腫了起來,她有些失神的盯着面前的地板,似乎被打蒙了一樣。
這三個男人的舉動十分的連貫,讓甲板上的衆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個,而宴會的主人此刻已經是滿頭大汗,心想真是該死啊!自己今天怎麼就請了這麼個祖宗上來了?
不光是打了雷珏的女人,還罵了喬氏的小少爺!
夭壽咯!
想到這兒,他一揮手,對着身後的保鏢說:“按照喬總說的辦,你們開救生艇跟着,讓她一路游回去!”
說完,他不顧面如死灰的雪清,擦着汗往剛剛幾人消失的地方追過去,這三位祖宗的情緒可得安撫好了。
休息室不大,可坐得下他們幾個,寧染被雷珏拉着坐在身邊,她掙扎了幾下,看了蘇暖幾眼,對方因爲在安慰小熠並沒有注意到這邊。
寧染低聲問:“你怎麼也來了?”
雷珏臉色一直都是冷峻着的,聽見寧染的問話,他眉頭跳動了下,開口不悅的說:“算起來我們也有一個多星期沒見了吧?你就想問這個?”
寧染突然沉默了,沒有開口回話,接着倒是雷珏起身說:“我們先出去吹吹風,陸總和喬總自便。”說完,他不顧寧染的反對,拉着寧染就往外走。
陸海生沒說什麼,倒是喬白擡起頭眼眸深邃的看了一眼,接着淡淡的斂下眸子,眸子中有異樣的情緒閃過。
遊艇的頂端,此刻正好沒人,雷珏一路拉扯着寧染上了樓梯,接着十分憤怒的將她抵在扶欄上,垂頭就壓了上去。
“唔……”寧染反應不及,嚶靈一聲之後,對於雷珏的攻勢,幾乎有些呼吸不順暢起來。
她頭腦缺氧,如同離開水的於,終於在最後一口氣的時候,被放開,大口的清涼空氣涌入她的鼻腔,讓寧染的頭腦瞬間清醒過來。
雷珏抵着她的額頭,同樣呼吸粗重,接着開口道:“寧染,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寧染大口的呼吸着空氣,覺得自己雙脣都有些麻木,聽聞雷珏的低語,有種委屈突然讓她的鼻子有些酸澀。
“雷珏,做人不可以這麼不講道理,明明是你狠心,爲什麼都推給我?”寧染吸了吸鼻子,聲音十分的軟糯和低啞,聽得雷珏渾身都緊繃了起來。
雷珏深吸了一口氣,趕走那些燥熱的想法,摸了摸寧染的頭髮說:“是我不好,從今以後我們不要在互相傷害了吧?寧染,我發現我真的離不開你了,將來就算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去!”
寧染沒有回話,只是嗯了一聲,她不覺得雷珏這話裡有其他的意思,雷珏說的話總是那麼霸道那麼的不去考慮自己的想法,所以基本屬於習以爲常。
“你去哪兒了?”寧染緩和過來,伸手沒入雷珏的西裝外套,緊緊的環住了對方的窄腰:“暖暖說喬白都找不到你的下落。”
雷珏眉頭挑了挑,說:“雖然知道我們三家都會密切的注意彼此的動向,但是喬家似乎每次都查的多了些。”
寧染又緊了緊雷珏的腰,低沉着說:“他們爲什麼對你密切,你不知道嗎?”
雷珏低頭在寧染的頭頂吸了一口氣,悶聲回答:“我知道。”所以我才刻意的屏蔽掉喬家的視線,就是爲了不讓你知道,我去了哪兒,幹了什麼,以及我爲什麼要去做這樣的事情。
寧染從雷珏的懷裡起身,看了眼遠處的城市,霓虹燈很是閃亮,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景,眉眼都逐漸變得柔和美麗起來。
“真的很漂亮啊!”她攏了攏自己耳邊的散發,扶着扶欄,身子微微的往前傾斜了下,語氣有嘆謂之色。
雷珏鬆開她,也轉身去看,這樣的景色十分的平常,自己也從未覺得滿是燈光的城市有什麼驚奇之處,但是側目就能看見寧染帶着滿足的淺淺笑意,瞬間覺得這風景霎時就亮了。
他剛想說什麼,突然覺得自己身後有人出現,接着環住寧染的腰的觸感在逐漸的變化,他還未反應過來,寧染尖叫一聲,整個身子栽入了江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