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凡在一旁忍着笑，想要和相爺鬥法，不要說玉風鏡那種毛頭小子，連司秦都不是對手，更不要說是一向深居簡出的司慕了。
而司慕一直都努力壓制着自己的脾氣，強忍着不讓自己動手，這個時候他才覺得，其實自己和司靈大概是一個屬性的，也需要一個人來規範他的行爲。
相衍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般，對於司慕的眼光沒有任何的反應。
片刻之後司慕才道：“不知道什麼原因，小七似乎很討厭司家，她說如果我不接管司家的話，那麼她會毀了它！”
話落，雅間裡面突然變得安靜下來，甚至連每個人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舒凡緊張的看了眼相衍，他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這些事情？司顏小姐有那麼恨司家嗎？
相衍垂在身側的手卻是早已握得很緊，甚至連掌心都出現了細小的紅痕都不知道，司顏那麼恨司家，司顏那麼討厭司秦的靠近，司顏那麼防備安雅……
一切的一切和噩夢中的畫面交相輝映，還有她去過的那條街……原來她想要毀了司家，她進入軍營訓練，進入娛樂圈，強大自己，只是爲了毀了司家？
司慕也察覺到了相衍此刻的僵硬，但也只當他是沒有驚訝司顏居然也有另外的一面就沒太在意。
於是接着說道：“小七第一次跟我提出這件事的時候我並沒有在意，後來見她每次回家都會特別難過，纔多注意了一下她的情緒，儘管她不願意跟我說發生過的事情，可我也知道不會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小七，真的恨司家！”司慕頓了一下，看着相衍道，“她說這次去空軍訓練基地只是因爲她恐高，想要克服而已，但我覺得並不是這麼簡單！”
司慕剛說完，相衍手邊的茶杯就摔倒在了實木桌上，茶水順炸桌邊流到了他的西服上，相衍也沒有在意，反而是眼中像是充了血一般，殷虹而又肅殺，帶着絕望和一種無法言說的悲傷……
“相爺！”舒凡擔心的問了一句，從司慕開口之後相爺的情緒就沒有正常過，他真的有點兒擔心，萬一相爺出了什麼事情該怎麼辦。
這下子連司慕都察覺到了不對勁，看着相衍那狠厲又殘忍的眼神，看着他不知從何而來的悲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於相衍的反應，他有點兒擔憂，原來這樣一個看起來刀槍不入冷漠的不近人情的人，也會有這麼脆弱的時候。
“相爺，你沒事吧？”舒凡又問了一句，看相衍沒有反應，頓時就拿出了手機，在他想要給靳昕打電話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機，緊接着聽到一聲沙啞乾澀的聲音，“我沒事！”
相衍微微低垂着眸子，不讓其他人窺探到他的任何的表情，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中不斷揣測不斷懷疑驗證的那些東西，終究還是要浮出水面了。
在他不想接受的時候，依然跳了出來，一邊一邊的在他的腦海中回放，甚至讓他有一種將司顏馬上從訓練基地帶回來，然後關在自己的身邊萬般寵溺貼身保護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