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顏笑了笑，壞壞的道：“當然是捉弄她了吧，都欺負我姐姐了我還能袖手旁觀？和二雙葉子她們一起，給她喝的果汁裡面放了好多的芥末，然後那天那個人的臉都綠了！後來給她的座位上抹了番茄醬，她不知道穿着裙子就坐了下去，然後直到宴會結束所有人都離開她才從酒店裡面出去……”
“原來你以前這麼壞！”相衍揉揉她的頭髮，無奈的道，心裡突然纔想起一個事兒，不由得懊惱，司顏每晚睡在他身邊，以前怎麼就忽視了？
司顏沉默了片刻，無所謂的道：“我又沒有說我是什麼好人，乖巧聽話什麼的都是大人們自己說的。反正我怎麼樣你都喜歡，壞一點就壞吧！”
相衍呵呵的笑了起來，確實，除了他，其他人對司顏的定義大概就是司顏所說的這樣，就像是盛之遠和司靈或者是司慕這些人，總是會說：“我們家小七那麼聽話那麼天真，你可不能欺負她！”
然而，事實證明司顏不是天真和傻，而是一隻修煉成精的小狐狸，不僅有尖銳的獠牙和爪子，還有謹慎的思維和魄力，聰明的讓他都不敢對她有所欺瞞。
“怎麼不說話了？”司顏撇撇嘴，她不就說自己不是好人嘛，用得着這麼冷淡吧！
相衍貼下去親了一下她的脣，溫柔的哄着道：“別瞎想，你怎麼樣都好，天真和善良會讓你受傷的話，我寧願你是僞善和腹黑甚至是狠辣的，只要你安然就好。畢竟，我只在乎你！”
司顏舔了一下嘴脣，心裡甜蜜的說不出話來，連黑化的她都喜歡，他們兩個人似乎都沒有救了！
司顏又想起了什麼似的着急的問他：“你以前不是好多次都跟着我的嗎？怎麼，那麼重要的宴會就沒有去？”
相衍微微思索了一下，甚至不用想，關於司顏的一切他的記憶向來都很清晰明朗，只要他去過的他都記得。
直接肯定的道：“大概那次不在！不過，我去過的每一次宴會就沒見你怎麼吃虧過！每次都跟小狐狸似的，哪怕一開始受了委屈，在結束之前也分毫不差的還了回去。”
以前將那些照片和記憶都存下來是爲了給自己一個念想和交代，現在司顏都在他的身邊了，過去的十多年歲月也有了一個最好的結果，至於錯過的，以後儘量補給她就好了！
司顏一聽又沉默了，那些年相衍默默地在暗地裡跟着她而她卻沒有發現的那些日子大概是她人生中要永遠錯過的美好了！
要是能提前幾年回來就好了，就可以看看小時候的相衍到底是什麼模樣，可以讓相衍少受點苦。
“小孩子別學大人嘆氣，現在你在我懷裡，就是給我那不太光彩的跟蹤歲月最好的禮物！”身在其中，自得其樂，別人自然無法感同身受他的心情。
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願做的，沒有什麼可值得同情可憐或者是感慨的。
司顏將頭埋在相衍的肩上，悶聲道：“早一點認識你就好了，比我們那次認識再早那麼一點點就好了！”
早一點的話，或許也就不會有前世的那些事情了！
相衍心裡有些悶痛，司顏說早一點認識就好了，他又何嘗不是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