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衆人疑惑的目光,顏風快速的解釋道,“是我這一脈代代相傳的特殊按摩手法,可以加快身體恢復,解除疲勞,不過……”
說到這裡,顏風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張越一眼,讓張越想起了自己當時那痛的死去活來的感覺,魁梧的身體頓時一顫,同時在心中想着,“不知道待會兒隊長會有什麼反應……”
說出這個提議的時候,在大洋洲上隨時可能爆發戰鬥,需要以最快的方法恢復戰力固然是一個原因,但還有一個原因則是他真的很想知道,在這套手法之下,霍司辰會有什麼反應
。
在張越的印象裡,霍司辰面對大部分的戰鬥都顯得遊刃有餘,鎮定自如,就算面對強敵,受了傷,也很少會發出痛呼,最多也就是幾聲悶哼罷了,妥妥的硬漢形象。
但顏風那套手法所產生的恐怖痛楚,他可是切身體會過的,就算是現在想起來都會心生寒意,要是用在拷問上,絕對百試百靈。
雖然看張越和顏風的表情總是有些詭異,但只要能儘早的讓自己恢復巔峰狀態,霍司辰自然是願意的。
帳篷空間有限,其他人都留在了外面,顏風走進帳篷之後,就開始疏鬆自己的雙手,做一些準備運動,同時爲了以防萬一,他開口說道,“隊長,你先喝兩瓶恢復藥劑下去。”
對於顏風的話,他並沒有多想,畢竟,人家是專業的,下意識的就打開了自己的空間設備準備拿兩瓶恢復藥劑,結果,空間設備剛打開,臉上的表情就愣住了。
之前爲了騰出位置來裝物資,所以把空間設備裡原本的東西都交給了雨晴她們,而自己只帶了幾瓶應急的藥劑和潛水設備就去了,而那幾瓶應急的藥劑也早在昨天戰鬥中用完了。
正在活動手指的顏風明顯也是意識到了這點,快速的從自己的空間設備裡取出了兩支恢復藥劑遞給霍司辰。
恢復藥劑也是有好壞之分,最便宜的只需要幾百聯邦幣一瓶,當然,效果也是差強人意,中檔的價格也在幾千聯邦幣之間,而高檔的至少也要幾萬聯邦幣。
看來是物資箱裡的貨色不錯,顏風拿出來的那兩瓶恢復藥劑,光看一眼就是高檔貨色,爲了這次任務,蟲狩軍方可真是下血本了。
每支恢復藥劑只有一百毫升的劑量,霍司辰兩口就喝完了,不愧是幾萬聯邦幣一瓶的高檔貨,藥劑喝下的同時,他能感覺到明顯的恢復。
“接下來我做什麼?”將藥劑瓶隨手放在一邊,霍司辰開口問道。
“脫了防護服,躺在那就行。”說話之間,顏風已經給自己的雙手做完了熱身運動,然後在霍司辰有些奇怪的眼神下,給自己灌了一瓶恢復藥劑。
沒有多問,顏風已經走到了霍司辰的身側,雙手首先探向了他肩胛骨的附近,一個人強不強大,只要碰觸到對方的身體,就多多少少能感受到。
肌肉、骨骼、經絡,光是觸碰,顏風就能感受到,這具身體是蘊含着何等恐怖的力量。
當顏風的雙手落到他背脊上的瞬間,霍司辰的眉頭頓時就控制不住的皺了起來,痛!一股強烈的痛楚正在從他的背脊上傳來
。
“這種感覺是……”那傳來的一陣陣劇痛讓霍司辰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悶哼,而正在給霍司辰按摩的顏風眼中也是充滿了詫異。
不說別人,光說張越當初是叫的何等悽慘,其中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要自殺,霍司辰雖然纔剛剛開始,但看樣子居然忍住了,才發出了一聲輕輕的悶哼,這種情況,可是從來未曾有過,到底是意志堅定到何種地步的人,才能忍受這種痛苦?想到這裡,顏風心中對這位隊長不禁又多了幾分敬畏。
但他哪裡能想得到,霍司辰曾經可是承受過‘子彈蟻’毒素的折磨,那種號稱能讓人生不如死的劇痛下,他都沒有發出一聲悶哼,在這套手法下居然沒有忍住,顏風這套手法帶來的痛苦居然比那‘子彈蟻’的劇毒還要恐怖。
按摩開始之後才過了十分鐘不到,施展手法的顏風整個人都已經大汗淋漓,霍司辰的身體何等之強,實力弱一點的蟲狩拿着合金戰刀恐怕都無法傷到他的皮膚,雖然此時霍司辰已經盡力放鬆自己的身體了,但顏風還是覺得異常吃力,尤其是不斷施展按摩手法的雙手,更是變得痠痛起來。
“不行,照這個消耗下去,都還沒給隊長按摩完,我自己都快要精疲力盡了……”咬了咬牙,顏風在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議的眼神下,開啓了蟲狩形態,一個按摩居然逼的他開啓蟲狩形態,這種事情他以前可是想都沒想過,如果想了,那他也肯定會覺得自己是瘋了。
‘帝王蠍’蟲狩形態下的顏風身體力量大幅度上升,按壓穴位也不再像一開始那樣吃力了,整個效率都變快了不少。
這套手法,越是往後,痛楚越強,感受着那逐步加強的痛楚,霍司辰已經知道一開始的時候,顏風爲什麼讓他喝下兩瓶恢復藥劑了,顏風是怕他虛弱的身體承受不住他的這套手法啊。
漸漸的,霍司辰悶哼的次數也變得頻繁起來,但卻始終沒有發出一聲慘叫,這讓一直在帳篷外的張越感到一些奇怪,心想,“怎麼這麼久還沒動靜?難道還沒有開始?顏風這小子,動作也太慢了……”
就在張越奇怪的時候,霍司辰的帳篷被人拉開,顏風從帳篷裡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只見此時的顏風臉色慘白,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溼,整個人就好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看着這樣子的顏風,所有人的心裡都是奇怪到了極點,張越更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這是搞什麼啊?倒是快點給隊長按摩去啊。”
聽到張越的話,顏風直接翻了個白眼,然後有氣無力的說道,“已經做完了。”
“做、做完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張越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以爲誰都像你似的,一點小事叫的跟殺豬似的。”說完,顏風向着張越投去了一個鄙視的眼神,然後向着自己休息的帳篷走去,“我要睡覺,你們誰也別吵我,吃飯也別叫我,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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