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瀟月一邊抹着眼淚一邊跑到了地下車庫,她從到大還沒受到過這樣的待遇,遭人侮辱、嘗人冷眼。
哼!我再也不要來這裡了。
齊瀟月心想,正翻着包包找車鑰匙的時候,就聽見陳雪蓮的呼喊,齊瀟月順着聲音望過去,果然是陳雪蓮追了過來。
一看見是陳雪蓮,心裡面有三分驚喜三分陰鬱。
心情低落的齊瀟月沒有打算理會陳雪蓮,仍舊低頭翻着包包,正當這功夫陳雪蓮也到了齊瀟月的跟前。
“瀟月啊!你怎麼就這麼跑了啊。”因爲跑動過的關係,陳雪蓮的呼吸有些急促,也顧不上那麼許多,急急地問道。
齊瀟月撇了撇嘴十分委屈,眨巴眨巴兩個眼睛擠出了幾滴眼淚,靠在陳雪蓮的肩膀上嗚嗚啼哭,哽咽地:“我不跑難道還留在那裡讓人笑話嗎?我好歹也是堂堂齊家大姐,齊氏集團的千金,怎麼能被他們這羣人折辱!”
“好了好了,不哭了,你這一哭,蓮姨的心都要碎了,可心疼死我了。”陳雪蓮安慰道,“瀟月啊,你就這麼走了,豈不是讓宋溫暖那個賤人佔足了便宜嗎?”
聽見宋溫暖,齊瀟月連忙抹了抹淚,擡頭看着陳雪蓮,陳雪蓮見齊瀟月來了精神,一邊給他擦着眼淚一邊拉着齊瀟月朝地下車庫旁邊的咖啡廳走去。
“瀟月啊!你看你現在就這麼走了,這公司裡不就成了宋溫暖的下了嗎?在你眼皮子底下我們老二還那麼維護她,要是不在我們身邊,那還不一定成什麼樣啊!”
“那怎麼辦啊!”
陳雪蓮給齊瀟月遞了個眼神,示意她聲音輕一些,有對着齊瀟月勾了勾手,齊瀟月附耳過去,陳雪蓮輕聲:“你當然還是要在公司啊!”
齊瀟月一下子坐了回去,“不去,我纔不要回去,我如果再回去面子往哪放啊!”
陳雪蓮指了指齊瀟月,耐心地勸導着:“瀟月,你想啊!面子值幾個錢啊!到時候萬一老二和宋溫暖那個賤人在一起了,你就是哭也晚了。”
“真不知道宋溫暖有什麼魔法,把琛的魂兒都勾走了,妖孽。”齊瀟月咬着牙,“可是蓮姨,都鬧成這樣了我怎麼回去啊!”
“這倒不怕。”陳雪蓮見齊瀟月動心,滿意地:“等我晚上回家和老二談一談,你到時候就去我那給我做秘書,左右也是個閒職,你少和業務部那些人打交道,有我在呢,別人也不敢多什麼。”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蓮姨什麼時候騙過你啊!”陳雪蓮拉着齊瀟月的手,柔聲道:“蓮姨沒有自己的孩子,早就把你當成是自己的女兒了,蓮姨就希望你能和老二成一對兒,那個宋溫暖想都別想。”
“還是蓮姨疼我。”提到霍琛,齊瀟月整個人有些害羞,擡頭對陳雪蓮,“蓮姨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先回去了。”
“好,開車慢點啊!”
陳雪蓮如長輩一般慈愛地囑咐齊瀟月道,看着齊瀟月離開的背影,陳雪蓮的笑臉卻陰沉了下來,她反覆地想在公司霍琛的話,越來越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好像自從宋溫暖出現以後,他的身體就不似從前那般虛弱了。
想到這裡,陳雪蓮打了一個激靈。
莫不是……
“溫暖,你有沒有什麼想喝的?我去幫你買?”
“溫暖,有沒有吃早餐?我這裡還有一個三明治,你要不要吃點?”
“溫暖,我要去送文件,你有沒有什麼要帶的?”
一整個上午,宋溫暖都在同事的詢問中度過,她也不曉得自己怎麼一下就成了辦公室焦點,備受關注和歡迎。
“溫暖。”
“不用了……謝謝你。”
還沒等那邊完話,宋溫暖就條件反射一般回答起來,一邊的艾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溫暖,我是來找你要資料的!”
見到身邊的確實是艾迪,宋溫暖送了口氣,拉着艾迪在身邊坐下,一面抱怨道,“我也不知道是爲什麼,今好像所有的人都對我非常熱情,一會兒幫我帶水一會兒幫我送文件的,我都要忙死了,怎麼沒人幫我乾點兒活兒呢?”
艾迪把u盤遞給宋溫暖,趴在宋溫暖耳邊,“還能因爲什麼,因爲你身價倍增啊!”
“什麼倍增?”宋溫暖一臉不解地看着艾迪。
艾迪輕聲:“你想啊!你現在都是我們霍總的未婚妻了,我們這些職員還不得上趕着巴結你啊!萬一你能在霍總的耳邊吹吹枕頭風,或許我就是下一個組長了!”
宋溫暖見艾迪如此,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於是與艾迪玩笑道:“那你不怕我吹吹枕頭風把你開除了啊!”
艾迪撇了撇嘴,:“所以他們都開始巴結你了啊。”
“是啊!”宋溫暖看了艾迪一眼,“你倒是膽子大,居然還敢讓我給你傳文件,不怕我讓霍總開除你啊!”
“我倒是不怕,你什麼性子我早就摸透了。”艾迪吐了吐舌頭,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宋溫暖也抿抿嘴,跟辦公室裡的其他人相比,艾迪倒是始終表裡如一,不管是從她第一上班替她按電梯還是昨在齊瀟月面前維護她。
所有對我好的人我也會對她好的。
想到這裡,宋溫暖滿足的一笑。
霍琛從監控裡看着宋溫暖,一慣冰山似的臉上也露出了幾絲暖意和柔和。
“霍先生,您的繼母陳女士剛纔來電話想下午和您談一談。”宋安筆挺的站在霍琛的辦公桌前,平靜地彙報着工作。可是心裡想的卻是,自從宋姐到霍總身邊之後,霍總的表情卻是是豐富了不少,如果宋姐一直在霍先生的身邊,霍先生一高興,或許還能給他增加薪水呢!
“哦?”霍琛玩味地笑了笑,她還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不過是父親的續絃,自己不承認的繼母,如今還擺上架子了,真是忘了她自己是個什麼身份。
“還什麼了?”
“還想讓您和宋姐今晚回老宅那邊用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