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我卻是躺在了醫院的病牀上了。
也許這只是一個夢吧,因爲這一切都太過於夢幻了,我明明就躺在自家的地板上的,我怎麼就會在醫院了呢?
難道這真的只是夢?
用手很用力地掐着自己的手,很痛,這不是一個夢。
我都不記得我是第幾次躺在醫院的病牀上了,也許這就是我的命吧,潔白的牀單,潔白的地面,才能印證最潔白的愛情。
我很想努力地掙扎着爬起來,卻發現身上早就沒有一丁點的力氣了。
整個手臂上,都細細地扎滿了針管,一條條,很是清晰地排列着,看得我都覺得有些痛苦了。
“蝶兒,你怎麼就起來了啊,你的燒還沒退呢?先好好休息下。”
沒等我繼續着要掙扎着爬起來,易謙澤早就已經把我給扶起來了。
他的手上提着我最喜歡的灌腸包。
“是你救的我?”
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愧疚了,或者說是有些不敢面對他了。
我怕我如果再看到他的雙眼的話,我一定又會陷進去了。
陷入他無窮無盡的溫柔窩當中。
“你先不要說話,好好休息。”
他寵溺地將被子給拉過來,蓋在我的身上。
“是不是你救的我,快回答我。”
其實我本來就知道是他救的我,只是我想要去證實下。
這其實就是我的本性,明知道這就是一種很明顯的結果,但是我又喜歡去求證。
很矛盾的一個複合體,這恰恰卻又是真實的我了。
“是的。”
回答我的是意料之外的溫暖,卻帶着很沉重的怒意。
“你爲什麼不接我電話,爲什麼要淋雨,爲什麼發燒了都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