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君鈺冷盯了一眼馬車伕,悶哼道:“馬車裡的人說話了嗎?你只不過是一個車伕,憑什麼在這亂嚷嚷?”
他再睨向帷簾的方向,一邊搖扇一邊帶着略顯傲慢的慵懶聲線冷聲道:“馬車裡的高人,在下華君鈺,燁世子的好友,敢問,可否讓華某上馬車一聚,又或者,請高人到外邊來一談。”
慕容醜手心冒汗緊拽着自己的衣裳,這該死的華君鈺幹嘛死纏着不放?
紅名燁馬車裡載了什麼客人,與他何干?
分明就是宿敵,還敢說是紅名燁的好友,也不怕笑掉別人的大牙!
“裡邊的高人怎麼不說話?”華君鈺流轉眸光試探低念,他忽地冷厲合上摺扇,再斜睨了一眼馬車伕責問,“裡邊真的有人嗎?還是你在撒謊?你這狗奴才一個勁攔着我不允許上馬車,難道,燁世子在上邊放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不是!”馬車伕急切說道。
華君鈺冷哼一聲,盯着馬車說道:“抑或,燁世子正在上邊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慕容醜鼓起泡腮慍悶默唸:“以己度人,以爲人人都跟你這麼齷蹉嗎?”
“請華公子說話莊重些。”馬車伕稍稍沉下臉去。
“一個狗奴才,沒資格跟本公子說話。”華君鈺怒斥一聲,索性一掌把馬車伕推了下去。
慕容醜怔了怔,半掩嘴巴,連忙裝腔說道:“老夫早就聽聞當今有四大公子,華君鈺乃其中之一,本以爲是人中之龍,沒想到也只不過是強行蠻橫的紈絝子弟。”
華君鈺眉頭冷皺,厲目輕揚,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弧,冷冷道:“高人不露臉就算了,聲音也是故意裝腔作勢,爲免燁世子交友不慎,本公子得替他慎重些。”
說罷,他執手挽起帷簾,意欲轉上馬車。
“……”慕容醜猛地吸了一口寒氣,見他的腦袋探了一半進來,心頭一緊,手抓窗柩,狠狠往他的臉一腳踹過去。
“嗷……”華君鈺迎面吃了一腳,翻了一個跟頭摔了下來,來了一個狗吃屎,衆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他身上。
慕容醜大口大口喘氣,倉惶地往馬車張望了一下,看見馬車後關緊的閥道。
“豈有此理!”華君鈺捂着被踹的臉,連忙把起來吆喝,“敢踹我,罪不可恕,把他押下來!”
華君鈺帶來的兩個打手愣了一下,連忙圍堵上去。
爬起來的馬車伕一慌,連忙攔過去。
馬車裡的慕容醜咬緊牙根,使勁扳開馬車後門的閥道,把馬車後門打來了,她顧不得喘氣,連忙跳下馬車逃跑。
揉着側臉的華君鈺見馬車上跳下來一個人,驚乍低唸了聲:“女人?”
他再凌厲吆喝一聲:“跑了!抓住她!那個黃衫女人!”
還跟馬車伕糾纏的兩人,連忙追趕上去。
“去!”華君鈺掏出一疊銀票,凌厲吆喝,“誰抓到那個黃衫女人,重賞千兩!”
圍觀的人雙目一亮,跟着追去。
華君鈺咬了咬牙,也跟着跑去。
折回來的紅名燁看見一羣人洶涌而去了,還好像看到了華君鈺,心下疑惑,他再看了一眼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馬車伕,微微吃了一驚。
他連忙跑回去,扶着爬起來的馬車伕,急切問道:“出什麼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