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孤是何許人?
臨危第一天才俊彥,同時也是二十歲年紀以下的第一高手。
據說李不孤的身世有些神秘,他出身之時經脈虛弱的很,根本不能修煉武道,是他傳聞中神秘的外公,拿出一顆千年血榴蓮,以內力催化成氣霧,注入進他身軀的毛孔之中,從此改善其體質,武道修爲一日千里,天才絕頂。
另外還有人傳說李不孤年紀雖輕,卻被大宗師級別的高手以開頂大法,灌輸進了十年純陽土系內力,修善了經脈強度,因此練起武技來得心應手,進度遠比同輩更爲快捷。
傳說雖然極多,但有一點卻可以證實,那就是李不孤是臨危城中第一青年高手,三大家族年輕弟子無人能與其相抗衡。
半年前,三大家族子弟較技,李不孤愣是以一人之力連贏八場,風頭之健一時無兩,也就在那個時候,他一眼看中了人羣中淡漠如菊的吳梅,從而定下了這門婚事。
吳府之中張燈結綵,今日是家族子弟吳梅與臨危第一天才李不孤訂婚的日子,到處張羅打鼓,喜氣洋洋。
李家的人帶了一車又一車的彩禮駛進吳府的大門,下人們忙的滿頭大汗,不斷的接納各種珠寶、玉石、絲綢禮物。
李家以珠寶、布莊起家,在臨危三大家族之中,錢財最爲充足。
大廳之上,李家的大長老正與吳氏的族長親切的交談着,兩家的核心成員今日來了不少,匯聚一堂,也算是難得的融洽。
於此同時,兩家年輕一輩的子弟們也聚在一處,只不過他們就沒有長輩們的門面功夫,互相吹鼻子瞪眼,都沒有將對方放在眼中,如若不是今天日子特殊,兩家長輩又在,只怕早就動起手來了。
唯一例外的倒是吳玉,她長的嬌媚動人,身材又高挑出衆,水靈靈的站在那裡,如同一朵嬌豔的花兒,引來不少李氏弟子的側目。
吳玉望着不遠處的李氏子弟,忽的想起來答應某人的事情,於是便嬌滴滴的問道:“傳聞李氏弟子的武技十分高明,難得今天大家齊聚一堂,玉兒真想見識一番呢。”
李氏子弟正愁想上前搭訕沒有藉口,如今美人一開口,立刻有個身材英挺的少年走了出來,朗聲笑道:“玉妹妹好眼力,我李氏別的不敢說,可對於土系技法卻是十足的精通,堪稱一絕,嫣兒妹妹若想切磋,咱們可以去後花園一試。”
他話語囂張又輕佻,一雙眼睛更是不住的在吳玉身上掃來掃去,賊兮兮的,頓時惹惱了吳氏弟子。
“哼?土系技法再出衆又如何,光會說大話,有本事手底下見真章。”吳氏子弟中也不知道是誰冷哼了一句。
世家子弟大多脾氣極大,李家子弟頓時變色,說話的青年更是臉色一沉,抱拳說道:“剛纔哪位兄弟說話的,在下李天朗,倒想討教一番。”
“哼,在下吳不羣,難道還怕了你不成。”
吳氏子弟中走出一個身材俊朗的少年,面色陰冷的朝着李天朗抱拳回道。
“好,此地難以施展身手,我們去後院比試如何?”李天朗壓住心頭的怒火,沉聲問道。
吳不羣也不答話,只是眉毛一挑,當先走了出去。
一羣弟子都是好惹事的主,立時都跟了出去,大廳中的長輩們聊的正歡,一時也沒有注意。
只是在人羣的最後,那吳玉對着一個穿着月白長袍的黑髮少年展顏一笑,輕聲說道:“事情給你辦成了,事後你該如何謝我?”
她呵氣如蘭,眼神十足的嫵媚,那月白長袍的少年也不由有些臉紅,不過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歪頭說道:“我把那墨家的短刀送與你。”
“切,誰稀罕你那破短刀。”說完,朝他翻了個白眼,隨着人羣而去。
月布長袍的少年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這個小妞,他將頭挑向前方,在那裡,一個身穿紅色喜袍的英挺青年正指揮着下人忙這忙那,一臉得色。
少年目意深遠的掃了他一眼,然後信步出了大門。
………………
後院之中,因爲家丁都在前院忙活訂婚之事,安靜的很。
這時,最先說話的李天朗跨前一步,拱手說道:“我修煉的武技乃是滾石手,人字類極品功法,哼,技法無情,一會若是傷了兄弟還望見諒。”
吳不羣眉毛一挑,“誰還怕了你不成。”
李天朗立刻深吸一口氣,擺出了一副防守的姿態,示意吳不羣放馬過來。
吳不羣冷笑一聲,雙手揚起一團墨綠色的光氣,蛇一般撲了過去。
……………………
李不孤心情極好,他風流倜儻,性喜獵色,半年前在吳氏見到了那個人淡如菊的少女,頓時驚爲天人,心中便一直盤算如何才能弄到手。
可是這叫做吳梅的少女似乎極爲淡漠,無論他怎樣獻殷勤都難以獲得好感,但越是這樣,李不孤越是心癢難當,非要把她弄上手不可,因此纔有了這場盛大的婚事。
其實在李不孤的心中,這樣的少女根本不會作爲正室,不過是一個豪門中的乾女兒,論身份根本和他無法匹配,他不過是想玩弄到手,然後再找個緣由休了。
他李不孤是有遠大前程的,自己的外公早爲他鋪置好了一條金光大道,他是絕對不會爲了這樣一個普通的女子而捨棄未來的。
當他玩膩了的時候,就是這場鬧劇收場之時。
一念及此,李不孤就笑了起來,俊朗的笑容讓一旁的侍女看的臉孔微微發紅。
他正想上去調笑兩句,就在此時,大門外極快的走進來一個李氏青年,他快步跑到李不顧身旁,小聲耳語了幾句,後者立時神色大變,面色一沉,隨着前者一併走了出去。
後院之中,李氏子弟正有三個人躺倒在地,正捂着胸口吃痛。
吳不羣傲然站在其中,一臉的得色,自從被王府那個天才少女王嫣兒擊敗之後,他痛下苦功,將木系技法“蛇吐擊”練得嫺熟無比,實力再上一個檔次,輕易就將三個李氏弟子擊敗在地。
這其中也包括那個叫做李天朗,具有武者第七層巔峰之力的傢伙。
“吳不羣,你休要得意,我李家的人不是這麼好欺負的。”
李天朗給人攙扶起來,捂着胸口,一臉的憤恨之色。
吳不羣冷笑一聲,“什麼防禦第一的土系技法,我看就是扯淡,小子,本事練全了再來囂張吧,吳家還輪不到你這樣的貨色來挑釁,哈哈。”
說完,嘿然一笑,目光轉向身旁的吳嫣兒,一旁的吳氏子弟盡皆轟然大笑。
就在此時,一個冷峻的聲音從其身後響了起來。
“他們不行,那我來如何?”
李氏弟子聞言都是面色大喜,而吳氏子弟則都是身軀一震。
一個身材硬挺,罩着身紅色喜袍的青年正走了過來,面色陰沉似水,雙手負於身後,兩隻眼睛刀也似的盯住吳不羣。
吳不羣原本冷笑的面容頓時僵住,略帶苦澀的說道:“李不孤,是你。”
李不孤徑直的來到吳不羣對面,掃了一眼被打傷的李氏子弟,然後冷然問道:“這些人是你打傷的?”
吳不羣面色有些猶豫,但一看身旁吳玉的一雙美目正凝視着自己,熱血一衝,硬着頭皮說道:“是我,那又怎樣?”
“不怎樣。”李不孤冷笑一聲,“吳不羣,你挺有膽子的,半年前被我三掌轟趴下的事又忘了?當真是好了傷疤忘記痛啊。”
吳不羣面色頓時扭曲起來,一時回答不上,這時李不孤又對着吳不羣身旁的吳玉展顏一笑,輕聲問道:“敢問小姐芳名,在下臨危李不孤。”
他眼神輕佻,十足不把吳不羣放在心上,旁若無人的望着吳玉。
吳不羣頓時心頭火起,他對吳玉一往情深,偏偏後者對他感覺的總是若即若離,尤其是後來又冒出個吳鵬威,吳玉更是對他冷淡似水,偏偏如今又出來了個李不孤,這讓吳不羣很是憤怒。
“半年前是半年前,有本事你現在再試下看看。”
吳不羣見了李不孤輕佻的眼神,氣就不打一處來,熱血直衝腦門。
“嗯?”李不孤立時眉頭一挑,面色轉冷,一擺衣衫下襬,不宵的說道:“好,果然帶種,那我便來看看,如今的你有什麼本事說這大話。”
吳不羣此時騎虎難下,也不去管後果如何,催升內力,大喝一聲,手中雙掌帶出一道殘影似的綠芒,一前一後攻向李不羣的咽喉以及小腹,又快又準,身形似蛇一般扭曲無定。
李不孤眼神微微一緊,露出一抹嘲諷的神色,大袖鼓盪而起,一股青灰之色從他手掌之上浮出,如同絲一般纏繞,凝而不散,然後雙臂一上一下揚起,接着緊緊的合在一處,硬生生的擋住了吳不羣凌厲的一擊。
吳不羣只覺得自己如同擊打在了一方牆壁之上,難以寸進,綠色的氣芒與青灰色的氣芒一碰,頓時消融無跡,他吃了一驚,立刻施展起身法遊繞起來,不斷的從各個角度攻擊李不羣。
誰料李不孤也不畏懼,只是身軀急速的轉動,兩隻手掌平張,颳起一道勁風,愣是將吳不羣的攻擊格擋在外。
吳不羣頓時驚怒,無奈技法和內力上都不如對方,一番攻擊下來,只是徒勞無功。
他心下焦急,起了退堂鼓,可就在這時,李不孤驀地大喝一聲,雙手如同鉗子一般閃電般探出,猛的抓住吳不羣的雙臂,接着雙掌之上浮過一道道青灰之氣,綠氣頓時消融,技法竟然半點也使不出。
吳不羣心中驚駭,只覺得渾身一絲氣力都用不上去,心頭只掠過一個名動臨危的人字類玄奧武技——“裂地手”。
“給我滾吧。”
李不孤冷喝一聲,雙臂一甩,吳不羣頓時就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地上,一直滾了七八個跟頭才站住,雙臂卻和裂開似的痛,一點也舉不起來。
從頭到尾,不過只用了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