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頭又是一聲命令:“炮火準備!”
迫擊炮手這個時候將炮彈託在手中,92步兵炮的炮手就已經將炮彈推進了炮膛中,魚頭命令:“開炮,狠狠地打!”
炮手們憋足了一股勁,把炮彈冰雹一樣瀉在山谷裡小鬼子們的頭上,炮火的精確打擊,直打的山谷裡的小鬼子鬼哭狼嚎,抱頭鼠傳,完全失去了抵抗力,魚頭命令身邊的司號員說:“馬上吹響衝鋒號!”
司號員一聲回答:“是!”
司號員好高興,自鬼子掃蕩以來,司號員已經好久沒有吹衝鋒號了,就連一般的熄燈號、起牀號都沒有吹響過,軍號在他們的手上眼看就要生鏽了。魚頭一聲吹衝鋒號的命令,司號員手拿銅號立刻跳起來,一下子就跳在一塊岩石上運氣挺胸,將衝鋒號吹得特別嘹亮、高亢。
司號員在戰場上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職務,司號員第一個就是要不怕死,司號員特別是在吹衝鋒號的時候,司號員要站在高處,顯眼的地方吹號。而一般鬼子兵的槍法大夥都知道,司號員吹響衝鋒號的時候第一個站起來,又是高處,鮮豔的地方,特別容易受到小鬼子的狙擊,司號員在戰場上的犧牲係數是很高的。
戰士們這些日子裡,幾乎很長時間都在掩蔽,與小鬼子玩藏貓貓,眼看着小鬼子不能痛痛快快地去殺,心裡早就憋得難受,眼下衝鋒號一響,戰士們就像一隻只餓極了的下山的猛虎,端着刺刀吶喊着一直向山谷裡的鬼子衝去。
衝鋒號、戰士們的衝鋒,以殺敵爲目的是必不可少的,但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在精神摧毀敵人意志,消弱敵人的士氣,在氣勢上壓倒敵人,迫使其放棄抵抗,以達到徹底地戰士敵人的目的。
小鬼子們也是夠倒黴的,他們這一次出發八路軍沒有打到一個,先是被他們自己的飛機狂轟濫炸,炸得體無完膚要死要活,他們已經晦氣得要命。自己的飛機飛走了,剛剛要喘一口氣,又被八路軍的炮火精確打擊,八路軍的炮彈就像長了眼睛一樣,它們藏在哪裡,炮彈就打向哪裡,小鬼子根本就形不成戰鬥力,反擊就更是無從談起,石原恭苟急了,石原恭苟不想就這樣服輸,石原恭苟一個勁地吼叫:“勇士們,頂住、頂住,我們大日本帝國軍人是戰無不勝的!”
這個時候,石原恭苟大佐也做起了思想工作,想在精神上給士兵們以支持鼓勵,可現實的條件是精神再強大,肉體抵不住漫天飛舞的鋼鐵,接連不斷的爆炸聲。這個時候,八路軍的衝鋒號又響了,開始是一支衝鋒號在響,接下來是幾支衝鋒號一齊吹響,山這邊那邊都響起衝鋒號,毫升震盪了整個山谷,再加上數百八路軍亮着喉嚨一片喊殺之聲如雷貫耳,震驚了所有的鬼子兵,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八路
軍在這裡,在衝鋒號聲中,兩面山上都有八路軍衝了下來,小鬼子發現他們已經處在了八路軍的包圍之中,小鬼子慌張了,他們像一羣無頭的蒼蠅,到處連竄,到處碰壁。
馬小飛的那些漢奸特務早就嚇破了膽,他們原以爲投靠了鬼子就可以天下無敵,眼看着現在的小鬼子也不過如此,他們不得不自己找轍給自己活命,馬小飛他們投靠鬼子就是爲了吃香喝辣的,爲了享受榮華富貴,但爲了日本主子把命搭上,他們是不會做的,他們還沒有傻到爲鬼子賣命,自己還數不到錢的份上,漢奸都是一些沒有鼓起的人,所有沒有骨氣的人,幾乎都是恪守這一個信條,這個信條的主旨就是好死不如賴活着!
所以這個時候,馬小飛趁着小鬼子自顧不暇,他們爬起來就跑,漢奸特務一溜,有鬼子兵早就挺不住了,他們不想做什麼狗屁的勇士,勇士是別人說的,命卻只有一條,是屬於自己的,命沒了,什麼都是空的,那戰無不勝更是屁話,八路的那發炮彈不會把日本人撕個粉碎?
漢奸特務一跑,鬼子兵動搖,鬼子兵也開始逃跑。有鬼子兵一跑,其他鬼子兵就撐不住了,就開始大批逃跑,大批鬼子一逃跑,逃跑的鬼子兵就像潰了壩的洪水一樣,誰都別想阻擋,幾乎所有鬼子兵都亂了套,根本就不聽指揮,拼了命地往山外跑,石原恭苟大叫:“回來,回來,逃跑的統統被處死!”
石原恭苟大佐初始還想控制局面,兵敗如山倒,石原恭苟發現自己沒有回天之力,石原恭苟大佐有些頹廢地看已經灰頭土臉,快認不出本來面目的崗止參謀長,崗止參謀長說話了,崗止參謀長說:“司令官閣下,我們這一次是敗了,敗了就敗了,不能硬撐着,硬撐下去的結果就是我們全軍覆沒啊!”
石原恭苟大佐還是有些不甘心,崗止參謀長又說:“司令官閣下,我們想開一點,兵敗乃兵家常事,中國人有句話說得好,留有青山在就不怕沒柴燒,我們先回去,等我們回去了再說!”
石原恭苟再看看衝得越來越近的八路軍,有子彈都打倒了他身邊的士兵,石原恭苟咬牙切齒地說了一聲;“撤!”
石原恭苟說着就跳上馬,誰也不看地向山外逃走。
戰士們衝下了山,魚頭一直在指揮跑羣對逃走的鬼子進行跟蹤炮擊。逃跑中的小鬼子,已經沒有了他們那種聽到炮響就臥倒的素質了,他們在炮火中被炸倒、炸飛,沒有被炸倒炸飛的小鬼子還在繼續地拼命跑,被炸傷的鬼子士兵根本就沒有誰理睬,每個鬼子都是逃命要緊,他們誰都想盡快地離開這個要命的地方,他們逃跑時恨自己的腿短,也很他們的父母爲什麼沒有像畜生一樣給他們再多生出兩條腿,那樣逃起來會跑得更快些!
石原
恭苟騎着馬逃跑,馬比小鬼子們的短腿快多了。車六首先看到這個騎着馬拼命逃跑的鬼子官,車六怎麼會叫鬼子官這個罪魁禍首輕易地逃走,所以,車六調着炮,連打幾炮,可幾炮都沒有打中這個騎馬逃走的鬼子軍官,炮彈不是打在馬前就是打在馬後,沒有一發炮彈打中石原恭苟和他的的馬,眼看這個小鬼子軍官就要逃出山谷,車六急了,車六喊:“司令員,騎馬逃跑的肯定是鬼子的大官,我三炮都沒有打中這個傢伙,快你來打吧,再晚了就讓這個傢伙逃走了!”
魚頭這個時候正手拿着望遠鏡在指揮戰鬥,他聽了車六這樣一喊,魚頭就放下了望遠鏡。車六用的是一門60迫擊炮,魚頭跳過去,車六連忙把手中一發還沒有填進炮鏜裡的迫擊炮彈遞給了魚頭,魚頭一手拿着迫擊炮彈,一手扶着迫擊炮身,將炮口與逃跑中的石原恭苟做了一個鏈接。這個時候,石原恭苟大佐騎着馬已經逃到了山口一處拐彎處,再往前不足十幾米石原恭苟就會連人帶馬消失在視野中,換句話說,再有十幾米的距離石原恭苟就逃脫了打擊,就真的逃脫了。
魚頭既然要打擊你石原恭苟,怎麼能讓石原恭苟逃走呢?魚頭瞄着石原恭苟和他逃跑的戰馬。魚頭摒住呼吸,一手扶着炮身瞄準,一手填彈,一發迫擊炮彈剛剛填進炮鏜裡,說來也是巧了,也許是石原恭苟這個傢伙的的命不該絕,就在魚頭將炮彈填進炮膛的瞬間,石原恭苟忽然連人帶馬一頭跌進了路溝裡。當時石原恭苟被跌得七竅生煙,石原恭苟他甚至懷疑自己這一下子被跌死了,但他發現自己神志清醒,不是要死的樣子,就在他準備掙扎着爬起來的時候,一發炮彈就在前方十幾米拐彎處爆炸了,石原恭苟吃了一驚,如果這回不是他跌下馬來,這發炮彈正好就是要他的命的。
石原恭苟不用想就知道這發炮彈就是魚頭打得,別人不可能打得這樣恰如其分,石原恭苟明白他被魚頭和他的炮盯住了,魚頭這發炮彈就是要他的命的,石原恭苟想到這裡不由地渾身打一哆嗦。
石原恭苟大佐拼命的爬起來,石原恭苟看了一眼他倒地的戰馬,他發現他的馬是中彈死得,石原恭苟也不知道這發子彈是八路打的,還是他自己的潰兵打得,石原恭苟這個時候已經不顧的考慮這個問題,他爬起來踉踉蹌蹌跑出了山口,一路向桃花溝鎮跑去。
魚頭這次戰鬥,整個就是一個反擊戰,戰士們衝下山去,一路追着鬼子的屁股窮追猛打,一口氣將鬼子趕回了桃花溝鎮,魚頭指揮部隊將桃花溝鎮隨之團團包圍了起來,這個時候,梅政委和高大貴帶領的二五六三個連,還有炮兵四連的兩個炮兵排也趕到了,魚頭的膠東第一支隊匯合在了一起,一場解決石原恭苟大隊的戰鬥即將拉開了序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