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凱旋衝着馬玉山沒好氣的說，他心疼不會表達，就會這樣呵斥他。
“我知道，大哥，對不起。”
馬玉山衝着他虛弱的一笑，他在李凱旋的眼中看到對自己的心疼，而不是以前的厭惡，這就夠了。
“玉山，喝水不？”
李曉楠忙着往杯子裡倒了一點熱水，和之前的涼開水混在一起，溫度正好。
“謝謝，我還真渴了。”
馬玉山笑着接過杯子，望着李曉楠的目光帶着溫柔，可他的嘴脣因爲笑的動作，裂開了血口子，殷紅的血染在他蒼白的嘴脣上，看的特別清楚。
“快點喝吧！你的嘴脣都裂了。”
李曉楠眼淚忍不住冒出來，轉身去拿棉籤，手都在抖着，她太心疼了。
“好。”
馬玉山看到李曉楠的淚水，喉結滾動了一下，壓下去心裡的難過，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我給你擦擦。”
李曉楠拿着棉籤沾了水輕輕幫他把嘴脣上的血跡擦去，一旁的王海峰劍眉深鎖，心裡感覺悶悶的，像是壓了塊石頭。
爲了讓馬玉山好好休息，王海峰和李凱旋決定今晚幫他值班，讓玉山回家好好洗個澡，睡一個安穩覺。
馬玉山開始還不肯，最後還是李曉楠硬逼着，和馬山河下了命令，他才肯走。
送他回去的是李凱旋，葉伯伯也跟着回去了。
剩下王海峰自己站在重症病房窗戶外，看着裡面的馬玉蓮。
的確是像馬山河說的那樣，她眼睛看着棚頂，一動不動。
白色的紗布，把她的臉包上了大半，鼻子上還包着紗布，這樣一張臉就只能看到眼睛和嘴脣。
彷彿是感覺到他來了，馬玉蓮朝着窗戶扭過臉，當看到王海峰時，她的目光依然平靜無波。
只看一眼，就又轉回去看向棚頂。
“海峰，怎麼樣？”
李凱旋送完妹妹和馬玉山，回來就看到王海峰雙手環胸站在重症監護室門外，他走過來朝裡面看了一眼，小聲的問他一句。
“凱旋，你先守着，我回去告訴雪兒一聲，另外給你帶好吃的。”
王海峰聳聳肩，沒有正面回答，其實他覺得馬玉蓮現在的情況不用放人看着，反倒是玉山比較狼狽，需要人照顧。
“行，我要啃豬蹄，最近訓練都扒了一層皮。”
李凱旋得寸進尺，直接點上了，王海峰拍了他一下，沒說行也沒說不行，轉身離開。
“你說說你一個人，折騰多少人？”
李凱旋對着病房裡的馬玉蓮嘀咕一句，說實話，他對這個女人很反感，一點都不想照顧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他的話了？病牀上的馬玉蓮微微勾起嘴角，望着棚頂的目光閃了一下，這讓她看起來了多了一絲生氣。
王海峰開車回家，路上到飯店給李凱旋點了紅燒豬蹄和燒麥，這小子饞。
想了想，他要了雙份，雪兒比較愛吃燒麥，晚上餓了熱熱就能吃。
等豬蹄做好會耽誤時間，他先要了一屜燒麥回家，路上聞着燒麥的香味，想着媳婦看到會不會高興的給他一個吻？
雙眼平視前方，腳下油門猛踩，想到晚上要來醫院，他的眉心微微蹙起，雪兒會不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