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夏提雅和科塞特斯在耶·蘭提爾大開殺戒，屠殺七萬人。
還是夏提雅一招把聖菲爾斯大門給摧毀。
亦或者是在昨晚，科塞特斯和馬雷一招把近萬人斬殺，莎娜一招把獸人弓箭手的攻擊反彈回去秒殺所有獸人弓箭手。
這些功績和畫面，都遠遠不如現在的衝擊力。
“即使是屠殺了幾萬個智慧種族的成員，也沒有絲毫的罪惡感呢，洛鋒桑。”
在頻道里面，飛鼠有所感觸的說道。
這句話是不能在外面說出來的，畢竟有着這麼多人類和亞人們存在，還有樓層守護者們。
在人類和亞人的心中，這種虐殺螻蟻一般的行爲，應該在洛鋒和飛鼠無數次在異界冒險時，經常上映的畫面。
是飛鼠和洛鋒他們習以爲常的景象。
什麼憐憫，什麼喜悅，都是不存在的，就像是現在一臉平靜的洛鋒和飛鼠一樣，正常操作而已。
而樓層守護者們則是誕生於yggdrasil世界之樹之中，在那裡面，無論是飛鼠還是洛鋒，還是其餘的同伴，全部都經歷過無數的戰鬥。
他們模糊的記憶中根本無法分辨什麼是玩家，什麼是npc，什麼是系統製造出來的可以無限刷新的怪物。
所以，這些戰鬥都成爲了他們回憶中的“事實”。
無論是洛鋒還是飛鼠，在遊戲裡面，殺過的怪物，已經不能用萬來算了，而是要用到億來計算。
畢竟一玩就是十二年，更別說後期爲了維護公會發展，特意去到低等級的刷金地點進行無差別的範圍性打擊。
一個魔法下去炸死成千上萬個怪物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在樓層守護者們的眼中，兩位無上至尊都不知道進行過多少次這樣的戰鬥了。
真是寶寶心裡慌，但是寶寶不能說。
跟飛鼠的疑問一樣，洛鋒也在奇怪着。
明明自己覺得自己應該是殘留着人類的思維，也一直向着人類的行爲靠攏。
但是面對着這樣的場景，和飛鼠一樣，也沒有絲毫的心理波動。
是因爲他們都是獸人，還是說，自己和飛鼠一樣，都開始了“亡靈化”？
不過，洛鋒很快就搖了搖頭，現在可不是思考這些無聊的哲學問題。
他在頻道里面笑道：“這不是很正常的嗎，你和我，都已經不是人類了啊。”
對於洛鋒這種敷衍的回答，飛鼠也不介意，他回頭看了看。
此時的魔導國聯軍的表情，完全可以用驚呼震驚跪了嚇尿哭暈作爲標題。
拋掉了無謂的哲學問題後，飛鼠開始對魔法的後續效果期待了起來。
他開口向旁邊的洛鋒說道：“洛鋒桑，你覺得，貢獻了這麼多的貢品，黑山羊母神會回饋給我們多少個黑山羊幼崽？”
此時，卡貝因等人在後方眼睛瞪得更大了。
聽這位魔導王的意思是，這個無比恐怖的魔法還沒有結束？
“多少個我倒是不知道了。”洛鋒看着呆若木雞的獸人，開口道，“不過如果翠玉錄在這裡的話，一定會無比興奮吧。”
飛鼠愣了一下，然後輕笑兩聲，笑道：“說得對，如果是翠玉錄桑在這裡，一定會興奮到跳起來的，說不定還會大叫着黑山羊shub-niggurath（莎布·尼古拉絲）的名字跑過去，想要擁抱darkyoungofshub-niggurath（黑山羊幼崽）。”
作爲神話控和強大的施法者的翠玉錄，如果能夠親眼見到人氣最高的魔法加上人氣最高的黑山羊幼崽，那麼毫無疑問會驚喜到爆炸。
不過，對於飛鼠的話，洛鋒倒是搖了搖頭。
“我倒是覺得他不會。”
飛鼠有點奇怪的問道“哈？爲什麼。”
雖然此時並不是聊天的好時機，無論是獸人，還是自己一方的士兵，全部都屏息等待着兩位無上至尊的命令呢。
只是，在飛鼠心中，同伴永遠是自己最重要的親人。
而且，自己甚少和洛鋒發生這種對於昔日同伴的行爲發生分歧的時候，所以對於他來說，搞清楚這一點倒是比較要緊的事。
或者說，他的心中一直有自己和洛鋒到底誰比較瞭解同伴的想法，這也算是另類的“吃醋”行爲吧。
洛鋒揚了揚眉，他當然知道飛鼠心中的小九九。
有點得意的解釋道“以前翠玉錄抓着我灌輸一些亂七八糟的神話知識時說過，莎布·尼古拉絲可是‘孕育千萬子孫的森之黑山羊’，是三柱原神之一。”
“這種級別的宇宙之神別說是看到了，即使是在心中默唸她的名字，都足以讓人瘋狂。傳說中，單單是聽到她的聲音，生物的聽力就會被剝奪。所以，如果黑山羊的幼崽出現，最正確的做法應該是徹底無視它，這樣纔可能活下來。”
“而翠玉錄，就是這麼一個設定控，所以他的反應可說不定喔。”
聽到這樣的答案後，飛鼠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有幾分贊同的意思。
不過兩人的心中同時浮現出這樣的想法——
真正的反應，還是得找到同伴才知道。
畢竟，翠玉錄雖然非常沉迷於神話之中，但是終生也沒有見過真正的神，真正的超自然力量。
想到這裡，他們的視線終於轉到了可憐的、被無視的數十萬獸人大軍。
“開始了喔，這個魔法最震撼的一刻……諸位，好好看着吧，這種場景，一定會讓你們終身難忘的。”
洛鋒“善意”的對着後方的人提醒道。
此時在場的老熟人其實非常多，漆黑之劍小隊的人、四謀士的成員、艾恩扎克和其衆多的手下，還有帝國四騎士之三人……
只不過，這些人現在在這裡，和普通的士兵沒有任何區別。
他們的表現也並不比普通士兵要好多少。
此時，布萊恩幾乎用呻吟的聲音說道：“洛鋒大人……其實現在就已經讓我們終身難忘了。”
“哈哈……”
洛鋒得意的大笑了起來，他突然用手搭在飛鼠的肩膀上。
“來了來了，開始了開始了，飛鼠，你的孩子們出來了！”
“請你不要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好嗎？洛鋒桑！”
在歡聲笑語中，天空出現了像是要污染世界一般的，令人毛骨悚然，甚至讓人覺得極端不祥的黑色球體。
雖然外表是一片漆黑，像是什麼都沒有，但是所有注意到這個黑色球體的時候，腦子裡面突然出現了一種瘋狂的氣息……
好像那裡出現了無數的可怕觸手和無數利齒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