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紅後發現自己確實有點跟不上這位的思路。
戚楓卻理所當然道：“當然了，成天跟世界末日打交道，回了家還正好趕上考試季，連個喘氣的工夫都沒有……做人嘛最重要的是開心……難得這回異能失效，反正一時半會也回不去了……那個人口年齡的比例問題是你多慮了，上條當麻不是說了嘛，這個學園都市裡本來就是爲了有超能力潛力的學生們建的，他們是從四方八方彙集起來的啦，不是什麼克隆人大軍。總之……不用多心啦，現在流落在個輕鬆愉快賣萌青春校園主題的地方，就當是自己給自己放假唄！反正寒假差不多也快到了……咳，這半年真是給我累夠嗆啊……”
紅後盡力控制臉部，作了一個大概是皺眉的表情：“但是……你身體各種表徵在傳感器中的讀數來看……精神方面應該是處於十分旺盛的狀態……”
“咳……！”剛擺出一副鬆鬆垮垮疲態的戚楓不由尷尬了一下，然後辯稱：“那是我神功護體！我現在三脈七輪貫通，蘇妹子說的什麼八支行法我現在至少也是坐六望七開天眼的水平，就是睡着了精神也是普通人的多少倍！人類嘛，還有很複雜的心理學方面的糾葛啊……”
紅後哼哼了一聲，得瑟地擡起小手秀出自己配備的萬用工具：“這裡裝載了銀河系內十七種主要智慧生命種族相關心理類書籍近一萬兩千本，其中關於人類的大約有四百本左右！你有什麼心理方面的問題我可以優先研究一下……”
“你纔有心理問題！”戚楓用手指戳戳紅後的小腦袋瓜：“還是先來一本《ai的自我修養》吧……”
紅後眼睛裡的亮光閃了閃，搖頭道：“查無此書！”
“噗！”戚楓無奈道：“那就《卡耐基人生指南》……”
紅後依然搖頭：“沒有！”
戚楓反應過來，質量效應世界雖然像是主位面的平行世界但到底還是有所不同的。
紅後好奇道：“那是什麼書？”
戚楓一攤手：“我也沒看過，不過應該是雞湯吧……”
紅後皺着眉頭奇怪道：“菜譜？”然後自動跳過了這個她跟不上思路的話題進入另一線程：“即使這個世界應該沒有什麼威脅，收集相關情報也應該是最高優先級別……”
戚楓嘆了口氣，指指兩邊：“你沒有發現越來越多的圍觀視線麼？現在最高優先級別應該是去換套衣服……在這種地方穿着一身n7的盔甲實在是太扎眼了。”
紅後搖搖頭，道：“沒有發現，因爲傳感器正在集中處理更復雜的情況……”
“呃？什麼情況？”戚楓有點詫異，然後想起來自己剛給這丫頭佈置過任務：“有什麼發現？”
雖然剛纔嘴上說得輕鬆把異能失效當作放大假，但真的要說戚楓不擔心這個是不可能的，只不過他見到暫時想不通的事情能夠放下先扔到一邊而已。
“還不清楚，推我推測，有60%左右的可能性，是某種分佈式情報收集裝備，個體非常微小，數量驚人……”
戚楓更詫異了：“有多小？小到你居然一開始都沒發現？”要知道紅後現在的眼睛可不是那個幾十塊錢從黑網吧淘來的二手攝像頭，她這雙眼睛代表着質量效應世界的最頂級科技水平成果，只要她想，百分之一秒內就能數清楚你臉上的所有蟎蟲……咳，這有點噁心了。
“每個單體大約……70納米，材料還未知，飄浮在空中，似乎是……量子機構，難以置信的技術，就這一點來說，質量效應世界在這方面未必領先。而且，隨處可見，從開啓雷達全載荷起，在我們周圍十米範圍內，已經出現過至少一百架以上……”
70納米什麼概念？嗯，形成霧霾的所謂pm2.5，相當於2500納米。紅後的報告把戚楓嚇了一跳：“神馬？70納米的沿街攝像頭？還到處都是？天……我想這個城裡一定沒人敢超速……我靠！那……剛纔我們從自動販賣機裡拿錢的事兒……豈不是東窗事發？！”
紅後點點頭：“所以我也不敢肯定，如果真的是某種監控設備的話，現在警察也應該到位了……”
戚楓不由心虛地前後望望，還好，既沒有警車也沒有剛纔那種圓桶形的自動警備機械。
“呼……”戚楓鬆了口氣，不過總覺得還是有點不嘚勁，對紅後道：“能把那些東西……”
戚楓還沒說完，紅後已經開口了：“從發現這種裝置起，我已經把周圍十米設爲警戒距離，雖然精密，但是就安全性方面來說，十分脆弱……我的電子干擾模塊直接可以摧毀它。”
戚楓終於不用擔心自己一不留神把什麼糟糕的東西吸進肺裡或者吃進嘴裡了……不過，剛纔紅後沒發現的時候呢？咳，這種細節就不要深究了，不然日子沒法過，反正學園都市裡的人吸了這麼久都還好好的，就……這麼着吧。戚楓心說我都在帝呆了一兩年，2500納米滿城飄都吞吐慣了的老煙槍，這邊70納米的自己還怕個毛……
“不過……十米還是有點不大放心，萬一真是攝像頭估計還是能拍到職，那個……警戒距離能更遠一點麼？來個十五米二十米之類的？”
紅後晃晃腦袋：“再遠我就看不見了……”
戚楓：“哎？好吧……”話說能看到十米遠處的一個70納米物體已經非常可怕了，戚楓還是遠遠低估了託比給紅後整合的這一整套雷達傳感系統，這丫頭數蟎蟲的腿毛都綽綽有餘。
總之，自己身邊總歸是乾淨了，就這麼安慰一下吧，戚楓撫胸長出一口氣，再次放鬆下來：“也有可能是你太過敏了，說不定是什麼特別的粉塵之類的……算了，不說這個，我還是先去換套行頭吧，我覺得盯着我的人好像又變多了……”
70納米終歸自己看不到，所謂眼不見心不煩，路人的眼珠子可是明顯得很。自己扛着一隻背翅膀的蘿莉已經夠拉風的了，再加上這套怎麼看都跟這世界格格不入的裝備，簡直就是個怪咖。看來這個地方好像不流行cosplay啊。
“難怪剛纔被那個綠袖章給盯上還被吐槽成可疑的人。”
戚楓嘆了口氣加快步子，想就近找個服裝店，不過轉了轉附近的兩條街卻只看到幾家小學生專賣那櫥窗裡的模特全都不到一米五，真不愧是學園都市。中小學生集散地啊。聽說這裡200多萬人，其中180萬是中小學生，整個城市對外封閉，他們都是離開父母獨自在這個學園都市生活的。
“咳，至少說明一點，這裡治安肯定很好啦……非常安全，不然的話，哪有家長放心把小孩獨自留在這裡？”
戚楓一邊走路一邊發表着自己的見解。
不過，話音還未落，就聽到前面轟隆一聲巨響，火光沖天，一陣衝擊波掀過來，戚楓都被衝得往後退了一步，四周的玻璃門窗被震碎了一地。
“什麼回事？！”戚楓訝然，只看到前邊街面上的人羣一邊混亂地驚惶逃散，四周都響起了警鈴。
“讓開讓開！不想死的就滾開！”
濃煙中竄出幾個蒙臉的傢伙，每個人手裡都拎一個着看上去鼓鼓囊囊的袋子。
戚楓擡眼一掃，由於黑煙滾滾看不清，不過招牌上銀行兩個字倒是能分辨出來。
“搶……銀行？！”
紅後從戚楓背上爬回肩膀上，衝着他笑：“嗯？治安很好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