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樂子就需要逗樂兩人有來有往纔好玩,在薩摩耶心中,他現在就是在和陳蕭然逗樂子,但陳蕭然完全沒有這種想法,一副與他不想多交流的疏遠。因爲沒有得到她的迴應,薩摩耶也就感覺無趣了。
薩摩耶不高興地看着掌櫃,完全是一副上位者發號施令的態度“繼續”。
掌櫃的沒有多想,本能地認爲不能拒絕,不自覺做出了一副順從的表情,說“好的,馬上”
一擡頭,看見臺下烏泱泱的龍朝百姓,掌櫃的才清醒過來,他十分懊惱剛纔的表現,實在有辱龍朝人的形象,自己怎麼對突厥人點頭哈腰的了,擡眼望了望其他人,幸虧離觀衆還有點距離,剛纔他的表現應該沒有被人看見,如果被人看見了,他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掌櫃的恢復了正經樣子,繼續出題“下面是第二道燈謎,請注意聽題!”
“謎面:又含羞,又含笑。(打一成語)”
陳蕭然急速轉動腦筋,終於搶答成功“花花草草”。謎面中“含羞”指“含羞花”,“含笑”指“含笑草”;“又”字義爲重複。所以謎底是“花花草草”。
陳蕭然一說出謎底,掌櫃的立馬給予了迴應,“姑娘,回答正確。現在兩位選手各答對一題,比分是一比一,暫時平手。接下來是第三道謎題”
“謎面:賢郎更在孫山外(打一成語)”
“榜上無名”薩摩耶回答道。此道謎題引“名落孫山”之典,孫山應試中了最後一名,排在他後面的都是不上榜之流。
“好,王先生答對了。暫時以二比一領先。陳姑娘加油。接下來,是第四道謎題”
“謎面:不識浪裡白條,深知神火將軍。(打一成語)”
“生張熟魏”陳蕭然也搶答成功。謎面應該這麼解析,“浪裡白條”即張順,“神火將軍”即魏定國,二人均是《水滸傳》人物。
最後的比賽,沒有想到節奏如此之快,兩位選手都拿出了各自本領,而比分也交錯上升,四道謎題已經出完,兩人卻戰成了二比二的平手,比賽十分焦灼。
“好,好,陳姑娘,不遑多讓,也答對了,現在二位分別答對了兩道燈謎。勝負都在最後一道燈謎上了,也請二位注意聽題”
“慢着”薩摩耶關鍵時刻出言阻止了掌櫃的出最後一道題目,突然靠近了陳蕭然,用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說話,語氣中都是滿滿的笑意“姑娘,這可是最後一道燈謎了。誰答對了,‘燈王’就歸誰了?陳姑娘,怕不怕,你們龍朝的寶物被外族人奪走?要不,姑娘求我一下,只要姑娘肯開口,說不定我還能繼續放水呢?”
陳蕭然被他的話氣得想上前狠狠的咬他,什麼叫求他?什麼叫他可以放水?難道他的意思是他一定能贏?但陳蕭然忍住了沒有破口大罵,只用他兩聽得見的聲音咬牙切齒地說“不用,我能贏”
但這樣說,陳蕭然還是覺得不解氣,轉了轉眼珠,看了看四周和臺下,她有了整他的辦法,故意大聲說道“叔叔,你說什麼?讓我故意讓給你?這怎麼能行!我們可是在認真比賽啊。你如果怕輸了就直接認輸吧,畢竟猜燈謎是我們龍朝人經常玩得遊戲,你們突厥人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難能可貴了,真輸給了我們龍朝人也不丟臉”
臺下的觀衆剛纔聽突厥男子出言暫停了比賽,還靠近龍朝選手身邊,還以爲他有什麼企圖,沒想到是怕輸纔去求饒的?呵呵,看來,他還是比龍朝選手差點,知道自己比不過纔想私下裡求和,但沒想到小姑娘“剛正不阿”,當面揭穿了他的“可恥”嘴臉。
陳蕭然一番話,讓臺下觀衆腦補了許多的畫面,畫面中陳蕭然完全是龍朝正義代表,而另一方就是突厥奸詐嘴臉的代表。
陳蕭然剛纔故意那麼行事,還怕身邊男子會發脾氣對自己不利,畢竟目測,他可是有一米八的大塊頭,剛纔稍微靠近她,陳蕭然都感覺像座大山靠過來了一樣。還真怕惹怒了他,指不定他會做出什麼事情呢!
但沒有預料中的火氣,陳蕭然擡起頭才發現突厥男子完全已經不把她放在眼裡了。而是跟臺下的人“眉來眼去”。陳蕭然順着他的眼光一看,原來他正在和自己的突厥女人“調情”呢。
頓覺剛纔她是自作多情了。陳蕭然看見薩摩耶和阿史那“眉目傳情”完全是她自己的想象,其實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那回事情。剛纔薩摩耶在臺上想逗弄陳蕭然時,無意中在人羣中發現了一些形跡可疑的人。所以才和臺下阿史那及埋伏在人羣中的自己人打了暗號。
阿史那接收到可汗的暗示,也格外注意了身邊的觀衆,打起精神來暫時放下了醋罈子。畢竟他們現在身處龍朝的腹地,周圍都是敵人,容不得一絲馬虎。
阿史那也知道,可汗同意她這次跟過來,也是對她的身手有信心。阿史那會功夫,是知道的人只有少數幾個,所以她跟過來,別人只以爲她是他最受寵的女人,不但可以迷惑敵人,也可以作爲秘密武器,關鍵時刻能發揮奇效。
薩摩耶確定自己的人已經收到了自己的暗示,便放下心來,這次來龍朝一來是爲了打聽消息,二來是爲了顯示誠意依約來和龍朝某些人達成協議。雖然這次是秘密行事,但他知道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龍朝行事,也做好了隨時遇到危險的準備。
薩摩耶習慣性地冷笑,是給那些不死心的人的。其實,他一進入龍朝境內,就已經發現了身後有人跟隨。但他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照樣吃吃喝喝,化妝成普通商人行走。沒有過多意外,來到汴京,那些人果然跟隨而來進了城。也虧他們有那麼大的耐心,一直按兵不動。
其實,他已經讓手下人跟他這次要聯繫的人取得了聯繫,也達成了交易。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一大半,今晚出來高調亮相,一來是爲了打探消息,二來也是爲了和一直跟蹤他的人交交手。
果然,他們不再隱瞞行蹤,就讓那些人以爲有機可乘,忍不住要出手了。來得正好,可以讓他看看那些人到底是誰?
“呵,陳姑娘,沒想到你還有幻聽的毛病,我剛纔有跟你說話嗎?莫不是你小小年紀,已經有癔症,好幻想了嗎?”薩摩耶可不想因爲他的關係讓小丫頭也捲入其中,雖然他一直都被認爲是冷血無情的,他也從不在話其他人的生死,但難得遇見這麼好玩的丫頭,如果出現意外,那還真的着實可惜了。
“耶,怎麼回事?”不但臺下觀衆就連陳蕭然也十分納悶,怎麼突厥男子突然變了風格,一副和她不熟的語氣?可剛纔明明都是他主動來招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