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惡毒的話,從她大伯母的嘴巴里蹦出來。
原本戴着一頂帽子,臉上還用口罩遮着,露出來的臉,一片蒼白。
樑靜伸手攔住了想上前拉開她大伯母的保鏢。
她上前了一步,然後拿下遮着自己大半張臉的口罩。
嘴脣上的粉紅淡的跟臉上的蒼白差不多的顏色,可就是這樣一張嘴。
突然用力“咄”的一聲,樑靜吐了一口口水,在她大伯母的臉上。
她大伯母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原本滿嘴的髒話,都給驚的全部嚥了回去。
只見那掛在她額頭上往下淌的口水,微微顫顫的從鼻樑一直往下,淌下去。
樑靜看着那口白色的口水,有些可惜,自己怎麼就沒感冒什麼的。
“張琴蓮,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
當你用這麼惡毒的話來罵我母親時,你就不怕晚上她來找你算賬嗎?
當初的你,不過是個孤兒,要不是我媽求着我外公外婆收留你。
凡是我媽有的,你都有一份。
從來把你跟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視同仁。
給你吃,給你穿,供養你讀書,你能有今天?
什麼叫白眼狼,你這樣的就是。
你們害死我父母,害死我外公外婆,你以爲別人不知道,沒有證據就拿你們沒有辦法了,是不是?
張琴蓮,我告訴你,人在做,天在看。
不是不報,時間未到。
就算不報在你們身上,也會報在你的子子孫孫身上。
看,你那小兒子就是第一個。”
說完,淒厲的笑了起來。
那笑聲,讓聽着的人,毛骨悚然。
張琴蓮,也就是樑靜的大伯母被她每說一句,就往後倒退一步。
等樑靜說完,那淒厲的笑聲鑽入她耳朵的同時,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嘴脣直哆嗦,眼睛瞪的老大,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你……你胡說!”
張琴蓮哆嗦了半天,才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住口!”
梁平貴見自己老婆嘴巴一張,還想說什麼時,急忙幾步上前,用力踢了她一腳,大聲喝道。
被踢了一腳後,張琴蓮頓時醒過神來,嘴皮子抖了抖,原本要吐出口的話,全給嚥了回去。
樑靜冷眼看了一眼這所謂的大伯父,見他眼神閃爍,不敢看她。
從鼻孔裡哼了一聲,樑靜轉身帶着保鏢揚長而去。
“老公,她……她不會是知道什麼了吧?”
張琴蓮見樑靜走了,癱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好不容易爬起來,卻是緊緊抓着梁平貴的手,指甲深深地掐進他的肉裡,惶恐的問道。
樑靜這次從醫院裡出來出庭,身體還是很虛弱。
不過,她卻不想再回醫院去。
主要,那邊有個陰陽怪氣時不時出現在她身邊的那個宋醫生。
正好秦冉冉在家裡,陸戰專門給她請了一名醫生在家裡二十四小時的待命着。
樑靜算是靠着韓振的面子,也跟着住進了秦冉冉家。
反正,這醫生一個患者是看,兩個患者也是看。
韓振是這麼想的,可惜,陸戰請的是婦科專家。
而樑靜需要的是外科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