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週助突然間睜開雙眼,冰藍色的雙眼一片如水的清霧,悄然散開了一片朦朧,那天,他們在音樂室聽到的歌聲,原來是,她。
原來,很多人,很多事,從一開始就錯過了。
手冢,你說呢?
他看向手冢,卻不經意看到他眼鏡下那雙眸子,有些深遠的朦朧,也有些朦朧的淺起波瀾,而他在鏡片隱藏是,永遠看不到底的瞳仁。
剎那間,他們都是一陣恍忽的欣賞。只是那種淡淡的的傷,淡淡的痛,淡淡的明白,不經意已經讓他們心中猛然間也有了一些淡淡的痛。
這樣淡淡的她,這樣淡淡的琴音。
“恩,真不錯,原來她除了是那個身份以外,鋼琴也是彈的這麼好,還真想讓她成爲我的作品,真是敗給你了,神教練。”華村教練再一次的嘆氣,如果這個女生在他們學校應該多好。
“過獎。”神教練平靜的回答,嚴肅的臉上依然猜不透他的意思。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場景
就是遇見你
在人海茫茫中靜靜凝望着你
陌生又熟悉”
忍足淡淡笑着,嘴裡輕輕念着什麼。
跡部看了他一眼,微微坐直了身體,也跟着念起,脣邊的笑意未減。
“千年之後的你會在哪裡
身邊有怎樣風景”
“你們在念什麼,歌詞嗎,這麼說,你們聽的懂?爲什麼我聽不懂,可是就算不懂,我還是感覺很好聽,所以聽不懂聽的得懂都沒關係了。”不動峰的伊武深司絲毫無語調的聲音響起,還是那般沒有平仄。
“一般般吧,我也就只有聽懂那幾句。”忍足優雅的抿脣,無框的鏡下的瞳仁又加了向分凝遠。不過,有個人應該全部聽懂了纔對。“是不是,跡部,你應該可以的?”他擡擡肩膀,笑着說道。
“本大爺怎麼會聽不懂呢?”跡部景吾妖冶一笑,眼角下那顆魅惑的淚痣又顯華麗幾分。他,自然是可以清的懂,他的語言能力,可不止是這些而已,不過,他家的小女傭這次又讓他瓜目相看了。不過,看着其它人都像是一幅不華麗的看着他家的小女傭,他還真是後悔讓她上臺了,這樣的還真是感覺有些不舒服呢?
在最後一個音符落定,曲子也終,她站起來,微一笑,眼中不見任何悲傷的痕跡,她深深的向着在場的人鞠了一躬,新顏如月,淡然而又寧靜,還是那樣很安靜的存在。
她走下臺,輕步走到跡部景吾那一桌,短短的距離,大部人的視線都隨着她的走動,而遊移,只是除了少數的幾個人。
坐下後,她偏了一下頭,看到龍馬的那一桌,菊丸向她豎起了大梅指,那龍馬也是。龍馬是個很彆扭的孩子,很少去信服誰,不過,這次,他還真給他面子。
還真是,可愛的孩子。
“小女傭,你還瞞着本大爺多少事?”跡部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她的臉卟的一聲,一瞬間就染上了一層淡色的紅暈。她知道,他現在一定離她很近很近。
她把頭低的不能理低了。好吧,她承認,其實,她也很彆扭,在這麼多人面前,還真是,他離的這麼近,讓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