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能說什麼?
只能笑着點了點頭。
‘希望有用。’
要不然。
李秀無法想象後果。
……
李秀連吃飯都需要人喂。
上班?
自然也不會再去了。
她直接請了個長假。
對此,老闆朴真熙沒有絲毫異議。
並且還是讓李秀帶薪休假,想休多久休多久。
儘管李秀表示不用這樣。
但朴真熙卻決意如此。
金敏貞在前往彙報公司情況的門口,親耳聽到了老闆跟李秀的談話,嫉妒的眼珠子都紅了。
要知道帶薪休假這事,可從來沒有出現在她的身上!
她幹了幾年?
李秀又幹了幾年。
朴真熙這樣做,讓她感受到了不公,她不服氣,直接敲門,當老闆表示進去後,她便選擇了剛剛這事進行理論。
老闆朴真熙面無表情的瞥了眼金敏貞,淡淡道:
“敏貞啊。你在我這裡也幹了快二十年了。是真正的老員工,應該很清楚我們媽媽家居最近這些年的不容易。但若是背靠一座大山,我們媽媽家居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而現在這座大山來了,你卻在這裡發牢掻!你知不知道,你的這些埋怨,若是被相關人士聽到了,可能導致我的計劃破產!
到時候公司的損失誰來承擔?你嗎?
敏貞,我一直認爲你是個很成熟,很理智的人。
希望你不要被嫉妒給矇蔽雙眼,好好看清楚這個血淋淋的現實!’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般擊中了金敏貞。
金敏貞如夢初醒,不敢相信的看着朴真熙,‘總裁,您的意思是?’
‘不錯,這座大山就是你原來的下屬李秀!’
朴真熙輕哼了聲,道,‘便是我,以後都要巴結李秀了。你覺得你比我還要高貴?’
‘不敢。’
金敏貞誠惶誠恐。
‘既然如此,以後好好對李秀,不要怠慢了她。’
朴真熙的話,言猶在耳。
金敏貞卻是神情恍惚到走路不慎撞在了一根柱子上,撞得她哎喲痛呼了聲,一個踉蹡差點跌翻在地。
她勉強站穩,卻又不小心扭傷了腳,心中暗歎倒黴,一瘸一拐的去了醫務室治療,路上還在想:
“李秀難不成真的攀上了丁氏集團老總的高枝?!’
‘這怎麼可能?!’
‘這不是謠言嗎?’
‘怎麼就成真的了?’
‘如果是真的。那我之前對李秀幹了什麼?’
想到這裡。
金敏貞面色慘白,身形搖搖欲墜,差點跌趴在地。
她心中哀嚎:
‘完了,完了!謹慎行事了一輩子。沒有想到臨了因爲嫉妒,竟然對李秀進行了嘲諷,並且還把關係搞僵了!’
‘金敏貞啊金敏貞,你都做了什麼混賬事!’
‘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怎麼會做出那種嘲諷人的事情。’
金敏貞腦子混沌,有若被雷神給降下天罰,給劈懵了。
她跟李秀的關係一直都很好。
如果不是李秀突然升職加薪,爬到了她的頭頂,把她的上升通道給堵死了,她也不會妒火攻心,去做那種嘲諷人的齷齪事,畢竟這事,怎麼看怎麼不智。
但金敏貞當時沒有往深處想,只是覺得如果李秀受不了那個氣,自己辭職走人,那更好,這樣自己就會再次獲得上升的機會了。
她在媽媽家居幾十年了,升職加薪,成爲副總裁就是她的夢想。
李秀把她的夢想給奪取了。
她怎麼可能開心,怎麼可能故作鎮定、歡喜的繼續跟李秀共事下去?
她忍了一段時間,最終到底是沒有忍下去。
但現在看來。
她做了一件大錯事。
‘如果李秀真的攀附上了丁氏集團老總的高枝,未來,便是我們老闆都要巴結李秀,更別說我了。媽媽家居這樣小公司的副總裁,李秀大概率也會辭職不幹。
也就是說。
只要我忍過一段時間,就會風平浪靜。
並且大概率會因爲跟李秀關係好。說不定以後有很大概率能進入丁氏集團工作。
那、升職加薪的機會,就更多了。
前途將會一片光明。
但是。
這樣的機會被我自己給親自毀掉了!’
金敏貞痛苦的面容扭曲,整個人都似乎要死掉了、連呼吸都似乎變得艱難了起來。
這種事不知道還好。
一旦瞭解了實情。
就會很幻滅,很崩潰。
畢竟,金山銀山就擺在眼前,觸手可及,卻被自己一手給推開,這種感覺,誰遇到了,誰都會心態崩塌!
金敏貞也不例外。
‘有沒有機會彌補?’
她在思考。
‘我只要厚着臉皮去找李秀,應該還是有機會的。’
‘現在我唯一需要確定的就是,李秀是否真的在跟丁氏集團的老總在談戀愛。’
以訛傳訛的新聞變成了現實。
太荒謬了。
即便從朴真熙嘴裡得知了真相。
金敏貞仍然覺得很不真實。
畢竟灰姑娘、白馬王子的事情,只會存在於童話世界,怎可能存在於現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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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敏貞去調查了。
她也有自己的渠道。
但調查的結果卻是讓她心肝膽顫。
‘竟然是真的!’
‘而且李秀已經跟丁氏集團的老總住在一起了!’
‘這事很多人都知道了。做不得假!’
在知道自己要怎麼調查後。
她便直接讓人去查李秀去向,以及丁氏集團老總的住所,然後自然而然的便有所發現。
尤其是在知道李秀姐姐李恩秀這段時間也住在了大莊園中。
她心裡拔涼拔涼的。
‘都見女方家長,雙方都同居了。關係已經到了這份上了嗎?’
‘看來我必須去找李秀道歉了。’
‘最好是能得到她的原諒。’
‘如果能得到她的友誼就更好了。’
金敏貞知道這很難,但她還是決定去嘗試。
她現在懊悔的腸子都青了。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她肯定會選擇抱李秀的大腿,狂拍她的馬屁,可惜,太可惜了。
她感覺自己錯過了一個暴富的機會,有一種想死的感覺。
曾經有一個發財的機會擺在面前。
她沒有珍惜。
眼睜睜看着它從自己指縫間溜走了。
現在再回想,只覺得那時候的自己,實在是太傻帽了。
‘爲什麼要跟李秀髮生衝突呢?’
‘那完全是沒有必要的行爲啊。’
果然。
妒火會讓一個人失智。
她的智慧在那一刻必然是跌落到了谷底,才能做出那般反常的舉措。
金敏貞自我安慰。
要不然,她怕自己會崩潰。
……
李秀在休憩中。期間接到了不少人的電話。
有朴真熙的。
這位老闆對她可謂是噓寒問暖、關懷備至,如果對方不是女人,她的行爲必定會讓人誤會;
當然,李秀也很清楚,老闆會對自己這般體貼入微,‘視若珍寶’,完全是因爲自己的男朋友是丁氏集團的董事長。
正是有這層虎皮,她才能狐假虎威,要不然,她什麼都不是。哪裡值得老闆這般對待?
不止是朴真熙。
金敏貞也多次打電話過來致歉,在電話那頭,金敏貞聲音哽咽難掩,聽得出來,她很傷心、難過,急於得到李秀的認可、原諒。
李秀表示原諒。
但金敏貞仍然沒有什麼安全感,多次致歉,還表示要親自上門道歉。
李秀對此也深知是因爲什麼。
還是那句話。
丁氏集團董事長的含金量在不斷上升。
她這個董事長女朋友的份量自然也是越來越重。
對此。
李秀有驕傲、有自得,更多的還是對丁凌的感激、崇拜、愛慕。
如果沒有丁凌。
她是絕無可能走到這一步,大概率這輩子都不可能體會到這種‘強者’被人給簇擁着拍馬的感覺。
不得不說。
這種感覺,真的很不錯。
讓人身心愉悅。
她也是在這一刻,深刻的明白了,爲什麼那麼多女孩子總是幻想嫁給霸道總裁、白馬王子。
原來女孩嫁給了這樣的人後,生活不僅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周邊的人對她的態度也會有一個驚人的逆轉!
現實就是這麼血淋淋的。
毫不掩飾。
“你問過丁凌沒有,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李恩秀在旁邊給李秀餵飯,並問道。
李秀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我不敢問。’
‘你也太慫了。’
李恩秀鄙視,‘對了,我之前教你的方法你用了嗎?’
說起這個。
李秀就來氣,‘當然用了,你看看我現在的慘狀就知道你那方法根本沒用!’
越說,她越幽怨。
‘怎麼可能?!’
李恩秀驚愕,‘我當時用了,男朋友都是幾秒鐘就丟了的。肯定是你的方法不對!’
‘是嗎?’
李秀驚疑不定。
‘那是肯定的啦。你要是用對方法,怎麼可能拿丁凌沒有辦法,來來來,我們今天來演戲一遍。’
‘還是等我恢復了再說吧。’
李秀很無力,很悲傷,‘我昨天剛恢復過來,就用了你的方法,結果這麼慘。這次你你要是還騙我,你死定了我跟你講!’
‘是你自己沒用,還在這裡怪我。你到底學不學?’
‘學!’
李秀咬牙道。
‘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
李恩秀白眼翻上了天,嘴裡嘟囔着,‘怎麼我想遇到一個猛男就這麼難?猛男都死哪裡去了?’
到了她這個年紀。
飢渴現象變得更爲嚴重。
原本她是個顏豿的。
但如果對方很兇猛,她也可以接受貌相很一般的男人的。
但問題是,兇猛男,她們大泡菜國,好像是鳳毛麟角啊!
最起碼她李恩秀沒有這個運氣遇到。
所以對於李秀的運氣,她是羨慕的都快要流口水了。
尤其是見到李秀渾身發軟,連吃飯都沒有力氣時,更是對丁凌垂涎三尺,恨不得把丁凌給吞入腹中。
但可惜。
對方是妹夫。
她沒法動手。
想想。
李恩秀都覺得這是造孽!
一道好菜,只能幹看着瞪眼,不能吃。這對於飢渴的她來說,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
所以每次見李秀埋怨丁凌太兇猛,她都會白眼翻上天,痛心疾首,怒懟一番。
“……”
李秀每次都被李恩秀給懟的無話可說。
只能耷拉着腦袋,嘆氣,‘我還是太弱了,有沒有變強的法子。’
‘變強的法子我都教你了啊。你只是懆作方法不到位而已,若是到位肯定很強。’
‘我會多努力的。’
‘加油。’
真難得。
李恩秀都開始鼓勵她了。
之前李恩秀總是有事沒事懟她,對她的遭遇那是妒火中燒、豔羨至極!
現在好像好轉了?
……
時間在往前走。
金禹鎮已經徹底放棄李秀了。
他站在媽媽家居的門口,一聲嘆息,轉身就走。
這些天。
國際偵探已經表示無能爲力了。
丁凌的生活作息很規律。
公司、大莊園、公司、大莊園……兩點循環,連續一個多月都是這樣,簡直無敵了。
而且丁凌以前的生活查不到絲毫的蛛絲馬跡。
國際偵探也是乾瞪眼,直接頹了,選擇放棄,把錢退了一半給金禹鎮。
金禹鎮知道事情始末後,也沒有再繼續的意思。
畢竟李秀都已經住在丁凌家裡了。
雙方都同居了,大概率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想到這裡。
金禹鎮就感覺自己的心口像是被鈍刀給一下下割開了,痛的呼吸都似乎能聞到鐵鏽味。
‘李秀。’
‘今生我們註定是無緣無分了。’
金禹鎮今天很帥,他特意挑選今天來媽媽家居,可惜,李秀還是不在。
李秀已經連續半個多月沒來上班了。
攀附上了丁氏集團董事長的高枝。
她的未來無限光明。
媽媽家居這樣的小地方,的確容納不下一個大集團的董事長夫人!
而他金禹鎮只是一個小公司的創始人而已,何德何能去跟丁氏集團的老總比?
而且丁凌各方面都碾壓他,他更是被打擊的夠嗆,早就熄了攀比的心思。
他去找自己的母親療傷。
跟母親說起這事。
他的母親名文淑。
是個溫柔、善良、約莫六十歲左右的婦人。
聽了自己孩子的言語後,見他一臉痛苦的樣子,夫人寬慰道:
‘你應該想開點。你沒有得到過李秀,又談何失去?這樣想,或許你會放鬆點。’
話是這麼說。
但金禹鎮還是很難過。
只因他在這段感情中,投入、付出的有點多。
爲了追求李秀。
前期他的準備工作可是做了很多的,不管多忙,無論風吹雨打,他都會每天以各種各樣的身份去接觸李秀。
之後,更是花費諸多心思想要獲得她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