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聽得外面有人驚呼一聲，蘇茉打了個哈欠，“什麼事兒啊？”
黃鶯忙去看，兩個丫頭在燈影裡面色如土，抖如篩糠，指着平鋪在三架衣架上的緙絲罩衣，語無倫次地道：“黃，黃鶯姐姐，咬了個洞……一個大洞……”
黃鶯心裡一咯噔，忙上前查看，果然那件蘇茉要穿的衣服竟然在胸口處破了一個大洞，周邊還有絲絲縷縷地扯爛，要想縫補繡花掩飾都不可能了。
她嚇得一顆心噗咚噗咚，幾乎要脫出來。
很快都知道了，誰也不知道洞怎麼來的，該怎麼辦。
屋裡的孫媽媽是老夫人派來的，她臉色鐵青，“不是有專人看守衣服的麼？怎麼還能這樣？”
立刻就說拿人，黃鶯如今是蘇茉跟前的第一等大丫鬟，她立刻道：“孫媽媽，現在罰人也不是個事兒，還是先想辦法彌補吧。先去回老夫人，看看能不能換一件……”
孫媽媽卻不依，“老夫人那裡也沒了，前幾日挑的時候大家也都看了，五小姐穿着小，都要改動的。如今這樣……”
她冷眼瞪着黃鶯，“你是小姐跟前最得力的，倒是這麼不經心，這原該你看的。”
黃鶯一愣，這麼說倒是要拿自己做筏子？
蘇茉立刻聽出孫媽媽的意思，看來是嫌金桔和黃鶯呆在她身邊聽她的話了，老夫人不高興了，當初讓金桔和黃鶯來，也不過是做個樣子，找機會把這兩人再打發了，名正言順的，纔是一勞永逸永絕後患的。
蘇茉冷冷一笑，“孫媽媽，你也不用忙，反正我只是府裡的義女，不是正經的小姐主子，不去宮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對黃鶯道：“我要再睡一覺。”
說着就進了內室，上了牀。
孫媽媽一下子急了，原本就是想找機會把黃鶯和金桔換掉，換上老夫人的人，沒想到……
蘇茉躺在牀上，蘭若上前低聲道：“小姐，讓我二人去準備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