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蒸饅頭的殘水，大家都倒掉極少會喝的。
她怔了下，那邊楊姨娘急得啊啊啊地叫，蘇茉只好端過去，她一把搶過去不管不顧地喝了。
喝乾了，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一擡眼，看是蘇茉，她呆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今五小姐是府裡的紅人，老太太的寶貝，國公的心肝。
怎麼會來她這裡？
蘇茉笑了笑，把匣子拿出來，“這是我和大姐姐弄的，帶回來送給自己人用用看。”
楊姨娘看着她打開，裡面是很精緻的小瓷瓶，一股幽幽的香氣入鼻。
楊姨娘也見識過不少好東西，只以爲是進宮的香露，忙搖頭，“這使不得。我如今都這樣了，哪裡還用得……”
二小姐突然進來，插話道：“姨娘何苦辜負了妹妹一片心。府里人都有了，自然不會少了姨娘的。”
蘇茉要做好人，難道會落下楊藝娘不成？二小姐心下冷笑不止。
楊姨娘看了二小姐一眼，動了動脣，便道：“多謝五小姐了。”
蘇茉便給她放下，也不多說，略坐了坐就告辭了。
她一走，二小姐對楊姨娘道：“她送的這些香，都是頂好的，皇宮裡都還沒有呢，拿出去能換不少錢。”
楊姨娘看着她，“那你拿去吧。”
二小姐便看了看也沒找出快像樣的包袱皮來了，便找了楊姨娘一件衣服包着，捧着快步出去，一刻也不想多呆的樣子。
楊姨娘隔着窗子道：“你去求求夫人，讓她送我去莊子吧。”
去了莊子，還能治治病，一時間也死不了的。
自己是夫人的陪嫁丫頭，國公對她也沒多少感情，老夫人更是討厭她的。
也只有夫人能求一求，或許發了善心，也就有救了。
二小姐應了，腳步不停地就走了。
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她便立刻讓人打水沐浴洗漱，換衣裳，又把楊姨娘那件拿出去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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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