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又問：“乖丫頭不怕，告訴朕發生什麼事兒了？”
蘇茉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驚懼，她憋着嘴，抽泣了一聲，喃喃道：“他，他說，反正不能在一起了，不如一起死了，嗚嗚……我怕……”
她把頭扎進蘇仁宇懷裡。
皇帝氣得面色鐵青，“這個畜生！”
蘇仁宇輕聲安慰女兒。
蘇茉又喃喃道：“他，他帶我去……看日出，說……看完了就一起……跳下去……”
蘇仁宇抱緊了她，一個字也說不出。
皇帝心下一動，凝視着蘇茉，輕聲問道：“後來怎麼回來了？”
蘇茉心念一轉，便道：“有個人，說葉公公病了，他，他就回來了。”
皇帝微微頷首，果然如此，“茉兒可看清那人的樣子？”
蘇茉搖搖頭，“我當時……嚇壞了，他，他，他那繩子綁住了自己的腳，抱着……我，就要，就要跳了……”
皇帝看了劉玉一眼，他立刻出去催。
又過了個時辰，蘇茉舒服地窩在蘇仁宇的懷裡，聽得外面太監回話，“陛下，臨江王已經帶來了。”
皇帝看了蘇茉和蘇仁宇一眼，吩咐錢姑姑，“先送蘇國公和小姐去棋盤院休息。”
錢姑姑應了，吩咐人擡肩輿來。
蘇茉趴在父親的肩頭，出去的時候，前面的幔帳半遮半掩地，看見了皇甫瑾。
他雖然脊背依舊挺直，但是臉色能見憔悴，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是不是幫葉公公治病，太耗費心神和內力了？
這個時候皇甫瑾突然扭頭看過來，和蘇茉的視線對上。
她關切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將頭縮在父親懷裡。
皇甫瑾收回視線，便對上皇帝冷厲的眼神，他無懼地看過去，目光清冷一片。
皇帝哼了一聲，“逆子，難道這就是你愛蘇家小姐的方式？帶着她去跳山崖，害死她？朕說過不許她嫁給你麼？”
皇甫瑾冷冷道：“你逼着我娶別的女人，就是不讓她嫁給我。茉兒不是普通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