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怪她多心,只是以前的太多的事都告訴她這個雲多多最會做的事情就是對不起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有時候甚至於連一聲抱歉都不會說,他認爲那是正常的事。
聽到雲詩蕾一問,雲多多終於吭吭唧唧的說出了這幾天一直藏在他心裡的話:“詩蕾,你搬家那天正好是雲香柳出嫁的日子。”說出了這句話他停了下來看看雲詩蕾的臉色。
“那咋了?她出嫁我就不能夠搬家了嗎?”雲詩蕾無所謂地說了一聲。
“不是,”雲多多小心翼翼的說:“你看一個女子出嫁時很重要的事,雲香柳畢竟是我從小到大看着長大的。要是不看着她出嫁的話,我心裡會過意不去的。”
“哦,知道了。”雲詩蕾無所謂地說了一聲:“那你到時候就過去好了,我給你記下來了,那天的工錢可是沒有的。”
雲多多一聽心裡真不是滋味,看起來雲詩蕾一點兒也不在乎他搬家在不在場。這是徹底的把他當成了一個外人了,纔會這樣的無所謂了吧。滿心的失落感簡直抑制不住的翻涌上來,心裡憋屈的快要發狂。
也是,現在除了芸娘還能把他當成是自己的相公,在剩下的這幾個孩子誰還會在乎他的感受。
出嫁前的一天,雲老三請來了兒女雙全的婦人爲雲香柳開面。那人拿着兩條絨線爲雲香柳拔掉臉部的絨毛,那臉上癢癢的微微的有一點兒疼。倒是讓人心裡癢癢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成親的一大早,雲香柳穿上了鳳冠霞帔,看着屋子裡的大紅喜字直髮愣。就這麼嫁人麼嘛?這簡直就跟做夢一樣讓人不敢相信。
記得定親的時候生哥哥家裡的條件不好,一切從簡。這讓雲香柳也是很不滿意的,可是不管她怎麼鬧,生哥哥就是不肯依了她騙雲詩蕾的新宅迎親。可是肚子裡的孩子是等不得的,也就只能是這麼委委屈屈的嫁了。
不過想到今天雲詩蕾搬家,卻沒有人過去幫忙雲香柳的心裡倒是很痛快。院子裡很熱鬧,人來人往的都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可是雲香柳也只能是乖乖地蓋着紅蓋頭待在這裡等着,心裡一直忐忑不安着。有一點兒害怕也有一點兒不安,可是更多的卻是對於未知生活的嚮往。
等了一會兒,娘過來了。雲香柳顧不得說別的連忙拉着她問道:“娘,今天大伯過來幫忙了嗎?”
那老三媳婦臉子一掉說:“你操心他幹啥?一個窩囊廢,就是過來了也一定會讓你奶奶給打出去的。來,讓娘看看我的閨女到底有多漂亮!”
雲香柳惱了,她一甩手說了一句:“娘,你聽我說呀。今天雲詩蕾搬家,要是大伯也過來的話那就沒有人去幫她搬家了。呵呵呵,你說她就是住新家也是冷冷清清的,想想就讓人開心。”
說着雲香柳偷笑了一下說:“娘你記着,一會兒要是大伯過來了你一定要留住他,絕對不能讓他回去。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