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轉過身來看向她,眸子中並沒有太多的情緒,但是武妤總覺得裡面隱藏着濃濃的悲哀。君凌扯一下嘴角笑道:“這是我母妃曾經居住的地方。”
武妤一愣,她真是沒想到,怪不得......
而在高牆那邊,走過幾個宮女,她們端着佳餚匆忙的走着,走至這個廢棄的宮殿的時候,隨意的一撇,看見了站在那裡的武妤和君凌,隨後她們轉過彎消失在長廊。
武妤和君凌不時的說幾句話。似乎誰都沒有離開的意思。
而站在宮殿房頂上面的騰,看到那幾個宮女過去後,眼眸中露出疑惑,隨後他快速的從上面跳躍下來,跟隨那幾個宮女的後面,看她們去往何處。
這時候武妍剛從皇后的宮殿出來一小會兒,她身邊走着一個小丫鬟,是皇后讓那宮女領着她去太后的寢宮的。
武妍的臉色很是不好,她沒有武妤能忍,武妤只要願意什麼事情都能忍得住,但是武妍性格開朗一些,更加外向,見到事情,面對不公平等事情總是想着去解決,解決不了就武力,只要她認爲自己是對的,總會達到目的的。剛纔皇后問她那些話,她自然隱瞞了一些,她還是比較識時務的,這邊皇后已經給她敲了警鐘,而太后那邊,她還未想起怎麼回答。
騰跟隨那幾個宮女進入了皇后的宮殿,當騰心中意識到什麼的時候,立刻從皇后的宮殿裡出來朝武妤所在的廢舊宮殿飛去,經過御花園的時候,他看到和武妤同樣的一張臉,不過穿的衣服卻不同,應該是武妍,他躍至她們的身後,快速的出招將那宮女擊暈,那宮女倒地後武妍嚇了一跳,隨後看到出現在面前的騰。
“大小姐。”騰道。
“騰?你怎麼在這裡?你爲什麼把她打暈?”武妍疑惑的問。
騰本來就認爲她是武妍,看她沒有反對現在更加確認了,他開口解釋道:“二小姐將會有一些麻煩,是由皇后挑起的,趁着皇后未去那裡之前,咱們還是先過去吧。”
武妍聽的很是疑惑,但是一聽武妤將會遇到一些麻煩,她立刻緊張了,一點都不懷疑騰,騰帶着她邊走邊解釋,武妍覺得今天是騰說話最多的一天!
皇后聽到那幾個宮女的稟告之後,立刻起身趕往武妤和君凌所在的那個廢棄的宮殿,腳步匆匆,怕去的晚了武妤和君凌就已經離去了,雖然有宮女可以正明兩人單獨在一起談話,但是還是親眼所見親手抓住比較好。
等皇后帶着人匆匆趕去的時候,一走進去便看到君凌站在那裡看着某處,而武妍則坐在石凳上搖着扇子,皇后也分不清坐着的那個是武妍還是武妤了,不過她想到武妍現在去了太后那裡,那麼這個應該是武妤了吧!
“來人!給本宮將這裡圍起來!宮內嬪妃和男子竟然私自相會!本宮一定要好好的懲罰!”皇后身後的太監立刻去抓武妍和君凌。
武妍和君凌這時候都轉身看向皇后,隨後武妍站起身對皇后道“皇后娘娘,您弄錯了吧?我是武妍吶,剛纔從您的宮殿裡出來,難道娘娘一會兒時間竟然認不出我來了嗎?”
皇后一愣,沒錯,剛纔從她宮殿裡面出去的就是她,一模一樣的妝容和衣服,可是她不是去了太后那裡?“武妍?你怎麼在這裡?!”皇后怒道。
武妍嘆了一口氣道:“回皇后娘娘,我剛纔走着走至被一個花枝劃破了衣服,我心想就這樣衣衫不整的去見太后,是對她老人家極度的不尊重,正好走了沒多遠遇到了妤妃,她回宮爲我拿替換的衣服了,正巧在這裡遇到了八王爺,我們便聊了幾句話,皇后娘娘您怎麼來了這裡?”武妍從容的回答道,眸子中笑意盈盈,但是看在皇后的眼裡,就是似笑非笑,非常讓她惱火!
皇后心知這次是自己貿然行事了,沒有查清楚就來興師問罪!站在這裡的是武妍,她就算和八王爺公然做出淫&亂的事情,也輪不到她來管,到時候這麼重要的事情勢必會移交給皇上了,這是大臣之事了!
“本宮只是聽人說,這裡有偷腥的貓,所以過來瞧瞧,卻沒想到是將軍夫人和八王爺,既然這樣,那本宮便回去了,本宮認爲將軍夫人和八王爺還是有所忌諱的好,畢竟這也是在宮裡,風言風語很快就會流傳起來的。”說完,警示的看了兩人一眼,轉身帶人走掉了。
皇后走了之後,‘武妍’立刻坐了下來,臉上帶着自得的笑意,看向君凌道:“怎麼樣八王爺?我的演技還不錯吧?不過也對,能區分出我和姐姐的人本來就不多,就算我說我不是妤妃,她又能奈我何?她也抓不到我一點把柄,因爲她沒有辦法能區分出我來。”
君凌一笑道:“剛纔真是一場虛驚,不過看妤妃您這樣從容淡定不拘小節,本王心中也是十分佩服的。”
武妤笑了笑,剛纔騰帶着姐姐來這裡的時候,她吃了一驚,聽聞騰的話之後,兩人商量着趕緊換了衣服,而武妍則穿着武妤的衣服去了永壽宮拜見太后,因爲武妤穿的不是妃妾日常的華服,所以穿在武妍的身上也沒什麼不妥。
皇后回宮後,心中憤懣不已,沒想到這次竟然白做了工,卻發現事情變了樣,她叫來告密的那個宮女,那宮女嚇得跪在地上,說她明明見妤妃和八王爺單獨在那裡說話的,當時妤妃身上穿的是一身鵝黃裙子,她不會認錯的,皇后這時候也起了疑心,便讓宮女再次去詢問查看。
沒一會兒,派去的宮女回來了,她跪下來小心翼翼的道:“皇后娘娘,奴婢剛纔去了那座廢棄的宮殿,將軍夫人和八王爺已經不在那裡了,但是我剛纔卻在回來的路上看到了妤妃,她穿着一身鵝黃色的長裙,我停下來對她行禮,喊她妤妃,她卻說她是將軍夫人,不是妤妃。”
皇后的臉色登時變了,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兩人合夥擺弄了一番!她明白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原來她在廢棄的宮殿裡看到的人,就是武妤!而她只是和武妍換了身衣服而已,妤妃裝作將軍夫人繼續坐在那裡,而武妍穿了妤妃的衣服後去了太后那裡,她們想的可真周到,如果當時她先去那裡看宮女稟告的是否是實情的話,那麼武妍正好前去太后那裡,回頭等她去太后那裡狀告將軍夫人對太后不敬,她也沒有任何理由,因爲武妍確實換了一身衣服及時的去了。
皇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站起來在宮殿裡走來走去,這時候一個太監來報說將軍夫人現在還未走出皇宮。
皇后一聽,立刻命人將武妍先攔截住,她去了一問,事情自然就明晰了,就算不這樣,她也要讓她們知道自己的厲害!
等皇后趕去的時候,還真的見武妍一身鵝黃色長裙站在那裡,看到她的到來,武妍竟然神色如常,一點都不擔心害怕。
“你竟然聯合妤妃欺弄本宮?!”皇后怒聲道。
武妍則悠然一笑:“皇后怎麼能這麼說呢?事情不是解釋的很清楚了嗎?我衣服壞了,換了身衣服而已。”
“哼!在我去廢棄的宮殿想要抓住妤妃把柄的時候,沒想到你們卻提前一步將衣服調換,本宮竟然輕易的被你們給騙了!你們好大的膽子!”
“皇后娘娘,您有什麼把柄嗎?這或許是您信口雌黃,污衊我和妤妃的呢?您沒有任何的證據 爲何這麼說?難道您身後一國之母就可以隨意的污衊嗎?”武妍面上帶着笑,但是說出的話不容拒絕。
皇后更是氣憤,冷聲笑道:“本宮不會放過你們的!給本宮等
着!”
武妍立刻被她惹火了,也冷笑道:“皇后此話怎講?難道我和妤妃做了什麼錯事嗎?皇后爲何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再怎麼說我夫君也是大將軍!他手下統領十萬將士,而且駐守京城,難道皇后不知嗎?”她面上滿是嘲弄。
皇后驚訝的眸子看着她,她確實忽略了大將軍樑承恩,現在想起還真是有股怯意,是啊,有大將軍在呢?想要動她還要經過大將軍這一關!不過就算是這樣,她還有太后呢!她發誓一定會讓她們消失!
皇后心思快速的旋轉,隨後轉身帶着宮裡的人回去了。
武妍看着她的背影,面上帶着點憂慮,恐怕還真要鬥個你死我活了。
既然已經被君策封妃,自然每日是要去太后那裡請安的,每次去的時候都會巧合的遇到皇后,然後拜見了太后之後,皇后總是與太后親切的說話談天,武妤坐在那裡好像是一個多餘的人似的,她覺得很是無聊,但是又不得不每天繼續着相同的事情。
太后似乎看她很不順眼,她請安的時候,太后總是怏怏的,愛搭不理的,武妤也不介意,畢竟她是君策的孃親,不爲別的,爲着君策的顏面她也要恭敬些,皇后一直都在給她冷臉看。
有一日,武妤在御花園沒事就獨自悠然的轉悠,欣賞着裡面的諸多美景,可是沒想到的是,竟然撞到了被一衆嬤嬤攙扶着走來的太后,皇后也殷切的走在太后的身邊,她們走的極爲緩慢,武妤站在橋上,左思右想,如果避而不見,被別有用心的人看到了勢必會狀告太后,她到時候因爲缺乏禮儀這一個,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如果她前去請安,又不得不看她們的冷臉,估計還要跟在她們後面陪着。
很快,武妤得意的一揚眉,朝太后和皇后那邊走了過去。
走到她們面前,恭恭敬敬的對兩人請了安,“臣婦武氏拜見太后、皇后。”
太后和皇后看向她,遲疑了一下,太后才讓她起身。
“將軍夫人怎麼在這裡?”太后由人攙扶着坐下來。
武妤笑道:“陪着將軍來宮裡拜見皇上,因爲皇上有事和夫君商議,臣妾便現在這裡等候夫君,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了太后和皇后,真是臣婦的榮幸。”她的笑容很是明媚,因爲姐姐笑起來就是很燦然的樣子。
太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皇后則一臉不相信的看着她。
太后緩緩開口道:“將軍夫人和將軍的感情如何?”,還未等武妍回答,太后就繼續道:“哀家原本想將你們兄妹倆都進宮服侍皇上,共同沐浴皇恩,畢竟聽皇上說你們當初在啓縣也幫了不少忙。”
武妤心道何止是幫了忙?簡直是幫了大忙!還想讓她和姐姐一起服侍君策!想得美!回去得問問君策,哼!
太后接着道:“可是你們卻瞞着哀家,成了婚,既然是大將軍,哀家自然要給他幾分薄面,畢竟大將軍爲大宋立下了汗馬功勞!可是若是有些別有用心的人,想要通過大將軍和皇上爲大宋帶來危機和災難,哀家是絕對不能忍的!既然古時有人彘這種極刑,我相信它現在還是存在的。”
武妍聽完,面上一愣,隨後便在心中連連冷笑,沒想到太后連人彘這兩個字都說了出來,看來對她和武妍是極其的防備,或者說是厭惡,但是礙於君策的顏面和宮內外的衆人之口,纔不得已留着她們。
如果說皇后的陰狠是明槍的話,那麼太后就是暗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射中了。武妤此刻的心中沒有害怕,她從來都不會怕的,或許是因爲在現代是一個警察的緣故吧,殘忍的事情近距離的見了多了,接觸的多了,也就不怕了,而且她知道的要比她們多的多,她心中有什麼畏懼的。
人彘,這個詞語她又怎麼會不知道,那極其殘忍的折磨人的手段簡直是喪心病狂,去其手腳,毒啞,弄聾,將一個人放入罐中,還找專門的人養着,讓人彘受盡折磨而最後死去。
她忽然明白,皇后這陣子三番兩次的找她的麻煩,一定和太后有關,既然太后對她態度如此惡劣,那麼就算太后沒有直接參與,也是在暗中給予支持的人,皇后才得以興風作浪。
前幾次皇后對她的挑釁,她都輕巧的應對過去,但是三日前,太后曾賜給她一支簪子,命她身邊的嬤嬤給送了過來,送過來的時候,打開盒子,嬤嬤將簪子擺放在桌子上讓她看,武妤掃了一眼,笑着說一些感謝的話,又命人拿了銀子遞給嬤嬤。
太后身邊的嬤嬤走後,武妤纔拿過那個精緻的盒子,拿出裡面那支華美的簪子,可是,剛剛拿起,簪子卻變成了兩截了!駭了武妤一大跳!她拿着簪子看了很久,那個中間的斷裂地方很是平滑,但是太后怎麼會賜給她一直斷了的簪子?!她心下疑惑萬分。
身邊的一個靠得住的宮女告訴她,如果是太后皇上皇上賞賜的事物不小心損壞了,是要擔一個大不敬的罪名的!武妤才知道事情那麼嚴重,可是如果她拿過去問太后簪子爲什麼是斷的,太后不承認怎麼辦?而且或許會說她狡辯,明明自己弄壞的,將責任推卸給別人。
武妤思來想去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太后給她出了一個難題。
而在太后的永壽宮中,皇后在她的一側端莊的坐着,笑道:“母后,你說妤妃見到那支斷了的簪子會是什麼反應?”
太后輕哼一聲,冷笑道:“她能是什麼反應?如果她拿着那支斷了的簪子來見我,我自然將事情推到她身上,如果她避而不談,我會讓她戴這支簪子出來的,總之哀家上次的東西被損壞了,怎樣都是大不敬。”
皇后點點頭,嘴角帶笑。
最後,武妤不得不前去太后那裡先打聽一下。“太后,您送給臣妾的那支簪子很漂亮,臣妾很是喜歡,自從嬤嬤拿過去,我就一直看着它不捨得動,太后對臣妾如此厚愛,臣妾真是感激涕零。”隨後,她笑着上前幾步,伸手將自己頭上的簪子拿下來,笑道:“太后,您看看我的這支簪子怎麼樣?”在她想要往前走的時候似乎一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角,滑了一下手中的簪子掉落在地上,瞬間摔成了兩半。
武妤裝作吃驚加心疼的樣子,“我的簪子!這可怎麼辦啊?我的簪子壞了!”
太后看她大驚小怪的樣子,哂笑道:“身爲一個嬪妃,只是一個不值錢的簪子罷了,既然壞了不能戴了,就讓人扔了去!宮中難道還缺這些東西?!”
武妤心中雖喜,但是嘴上仍道:“既然太后說斷了的簪子不能戴了,自然是不能戴了,那臣妾就讓人扔了吧!”,武妤重新坐下來,擡頭笑的溫和的對太后道:“太后送給我的簪子真是好看呢!臣妾真是捨不得戴。”
太后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已然覺得坐在那裡的武妤不是那麼簡單的女子,竟然摔碎眼前的這支簪子試探她,不過她既然說了能戴,看她明日怎麼戴着來她看!“哀家瞧着那支簪子的顏色與你氣質最符合,便賜予了你,妤妃明日便帶來給哀家看看吧!”
武妤應下,目前算是知道在太后的眼裡,那支簪子是‘完整’的了、她回到永樂宮後,鬱悶的坐在那裡,君策來到永樂宮後看她坐在那裡皺眉沉思,便笑道:“怎麼了?難道今日皇后又找你麻煩了?”武妤搖頭,不過視線落在她身上後,阿心中一動,如果那支簪子是她損壞的,要治她罪,那麼要是皇上弄壞的呢?可是皇上是位孝子,他不會幫自己將太后賜來的簪
子摔壞,而且她若是說出事情,君策忍不住去找太后說理,太后反過來誣陷她將簪子弄壞,這也不是合理的解決方法。
想了想,她便將那個盒子放在梳妝檯邊上,隨後爲君策寬衣,在爲他梳頭的時候,武妤故意碰到那個匣子,隨後衣衫一扯,那個盒子便掉落在地上,她裝作震驚的樣子,面上還帶着難過。
君策連忙問她那是什麼並安慰她,她說出這支簪子的‘重要性’之後,君策嘆了口氣,道:“母后雖然因爲你的身份,暫時無法完全接納你,但是朕見母后賜你簪子,便覺得你們之間的關係更近了一步,既然如此,朕又怎麼忍心看着你和母后之間有嫌隙?這個罪名就讓朕來擔吧!就說是朕給不小心碰到的,這樣母后也不會責罰你了。”武妤這才放下心來。
第二天一早,武妤醒來,發現君策已經上朝去了,並把那個裝簪子的盒子和裡面的碎片也一併帶走了,說是給太后賠罪,雖然這次藉助君策,但是武妤總覺得不應該對君策對腦子,以後還是要與他坦誠相待!
所以,今日再次看到太后,雖然她說自己是姐姐武妍,但是太后一看到這張一模一樣的臉,也會是生怒的吧!還夾帶着嚇唬她。
“太后英明,我身爲大宋人臣之妻,自然是要對夫君日夜關乎,太后應該也知道,我夫君樑承恩在戰場上所向披靡,戰無對手,現在手中掌管着十萬大軍爲朝堂效力,我自然對太后也十分忠心,將軍對我體貼入微,日夜關懷,我覺得妾身在大將軍面前還是說得上幾句話的。我不知道人彘是什麼意思,看來回去要問問將軍了。”武妤緩緩說來,直視着太后的眼眸,太后似乎是受到了侵犯般,面目冷凝。
這時候,武妤卻看到樑承恩朝這邊走來,看到這邊坐着的幾個人,樑承恩顯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武妤一看見他,連忙笑着迎了上去,柔聲叫着:“夫君!”樑承恩一愣,在愣神的那瞬間,武妤已經來到了他身邊,低聲道:“我和姐姐暫時換了一下身份,你幫忙瞞着一點。”樑承恩雖然疑惑,但是仍舊配合她。
待樑承恩走近和太后、皇后請安了,最後兩人告別離去,當樑承恩帶着武妤逃離了御花園之後,武妤才憤恨的出了一口氣。
恐怕她說出的那番話,太后要尋思了,希望她能意識到自己的能力和她所依傍的背景,她在提醒太后,雖然樑承恩忠君愛國,但是還是會聽從她的建議的。不知道能否起到驚醒的作用!
太后因爲武妤的話而有些思慮過多,皇后坐在她的身側,溫聲的勸說着,但是太后考慮的是整個大宋,而皇后考慮的則是各人的利益和得寵,自然不同相提並論。
太后思慮前後,覺得還是不能現在就動武妍和武妤兩人,畢竟她們所說的事實在那裡,如果樑承恩真的有異心,她們這樣做不是在加快他們的異心嗎?
皇后從太后那裡回來之後,一直都是悶悶不樂的樣子,胸口含着滿腔的憤怒,無處發泄,簡直是怒火攻心!
晚飯後,武妤向平日一樣,出去散了會步,而君策還在批閱奏摺,估計還要一個半時辰才能回來,現在的武妤,就是宮裡的專寵,君策自從回宮後,一次都沒有去過皇后那裡,也難怪皇后如此生氣!
武妤散步回來後,坐在宮殿裡,宮女端了補湯上來,其實也不是什麼補湯,就是暖胃的,武妤每天睡覺幾個時辰前都會喝點,現在不用她吩咐,宮女都會備好湯端過來。
武妤舀了幾口湯喝下去,覺得今日的湯有一點點的奇怪,但是也沒有多想,勉強喝下了一半,後面那半碗她實在不想喝了,便命宮女端走。
可是喝了那湯之後,她的身子卻變得輕了起來,不知道怎麼回事,眼睛變得睜不開,渾身無力,而且身上還有一股燥&熱,她覺得身上的衣衫太多了,便搖搖晃晃的向牀邊走去,因爲她不習慣讓人待在殿內,現在寢宮裡只有她自己。
她歪倒在牀上,而此時她的眼前卻出現了一個人影,她強迫自己睜開眼睛,可是卻很是用力也難以睜開看清,那個身影在自己面前停下來,看着她,武妤只是覺得他面容清俊瀟灑搖搖晃晃看不真切,可是她是明白的,她以前沒有見過這個人。
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將手臂放在嘴脣邊上張口咬了一下,可是疼痛感絲毫沒有喚醒她,而那個男子身上的衣服已經褪盡,他上前來拉武妤,武妤用腳蹬着他往後退,那人竟然跳上了牀,用淫穢的目光看着武妤嬌豔的臉龐,他此刻已經按捺不住了,身體的慾望蓬勃而出。
武妤想要喊叫,可是聲音卻發不出來,即使發出來,也像是呻&吟一樣,騰呢?她腦子裡在想,越來越混亂了。
她的衣衫漸漸的被那男子撕開,他粗暴的動作讓那些華服變成了碎片,武妤心中滿是絕望。
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暈過去的。武妤再次醒來的時候,入眼的就是君策那張擔憂萬分的臉,他面容有些憔悴,很是疲憊,像是很久沒有休息了。
武妤張了張嘴,君策連忙讓人端水過來,他親自餵給她,武妤看着他的臉,她想起自己在暈過去的時候正在經歷的事情,眼中忍不住留下了淚水,難道她真的失&身了?
君策連忙用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歉疚的道:“小妤別哭,以後朕再也不會離開你了,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他握緊她的手,“你沒事,你是清白的,在你暈過去的時候,騰出現將那人打死了,別怕,朕已經下旨將皇后關押了,朕會盡快給你一個交代!”
聽到君策的話,武妤臉上的淚水更猛烈了,幸好,君策還在,她們還有以後。
君策突然在她額頭上印了一吻,笑道:“再哭的話,你肚子裡的皇兒也會傷心的!”
武妤一愣,復而驚喜的看着她,“真的嗎?”她沙啞着聲音問。
君策點頭,“真的,我們有孩子了!”顯然君策很是興奮,武妤更加的高興,原來她的腹中已經有了一個胎兒了。
這些日子,太后也來看望她幾次,每次見到她的時候,太后的神色中或許也有擔憂,有悔恨,對於武妤腹中的孩子,她也很是喜悅,這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但是武妤面對她的時候,也只是遵從禮儀了。
姐姐武妍和大將軍樑承恩也時常進宮看望她,姐姐不時的爲她蒐羅一些好玩的好吃的。
十天後,武妍忽然來永樂宮告訴武妤,皇后被廢了,念在皇后的父親對朝堂有功,太后的不忍,便沒有將她打入冷宮,只是她被囚禁在宮裡一個偏僻的院落裡,再也不會見到皇上,她這輩子算是寂寞終老了吧!
隨着武妤的肚子一天天變大,武妤的心情也時好時壞的,但是稱爲一個母親的心卻是越來越強烈。
有一天,君策凝眉看着她,後來道:“我發現你現在和小妍的性格越來越像了,如果不是你大着肚子,朕有時候還真的分不清!”
再後來,君策上朝回來告訴武妤,說已經準備給樑承恩封王了,雖然只有皇子王爺才能封王,但是樑承恩帶兵打仗,勞苦功高、忠心耿耿,自然要賜予他更重的賞賜!於是君策思前想後,便將樑承恩封爲了異姓王爺,將西陵的那塊封地賜予了她,並答應武妤,等她生下孩子,才讓武妍和樑承恩前往封地。
三個月後,大宋國現任君主的第一個孩子降臨,是個小皇子,大雪下了整整三日,皇上爲他取名祥瑞,並頒佈聖旨,舉國同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