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總，您好。”
王桓開口。
吳總監聲音傳來：“王總，打擾了。不知道您現在接電話是否方便？”
王桓笑道：“沒問題，您請說。”
吳總監道：“我們鯨魚直播平臺想跟您談一場合作。”
接下來幾分鐘。
吳總監便將鯨魚平臺準備直播王桓演唱會的合作計劃詳細說了一遍，最後才總結道：“雖然明星們基本上都不會在演唱會上進行直播，甚至有一些明星嚴禁粉絲們錄製演唱會現場視頻，這是爲了保護主辦方賺錢的需求。但您應該能夠看出來，您和其他明星不一樣，主辦方根本就沒有這種顧慮。而且這是一場互惠互利的合作，我們可以幫您在海外宣傳演唱會，您可以讓我們藉助直播開拓海外市場。”
聽到吳總監的話。
王桓露出會心的笑容。
他猜對了！這次吳總監果然就是來和他合作的，而且還是主動提出直播方面的合作！
這簡直就是送到嘴邊的肥肉啊。
他故作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吳總監，您的提議對於我來說的確有一絲心動，不過電話裡談話不方便，不知道我們是否能找一個地方面對面詳談？”
吳總監大喜：“沒問題！不知王總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可以約個時間詳談。”
“明天上午十點吧！”
王桓想了想道。
“好！”
吳總監痛快答應。
……
次日上午十點。
吳總監親自來到了天星影業公司，登門拜訪王桓。
“吳總，您好。”
“王總，您好。”
兩人客氣一番。
王桓直接進入話題：“吳總，我可以同意鯨魚直播平臺直播我的演唱會。但是我想問一下，如果你們直播，會給出什麼樣的合作條件？”
吳總監道：“您這次世界巡迴演唱會總共有七站，我們會以每一場五百萬的價格買下獨家直播版權，共計三千五百萬。同時在國外，我們還會對每一場直播付出至少兩百萬的宣傳推廣費用。這個推廣看似用在宣傳我們直播平臺，但您也是直接受益者。”
聽到吳總監的話。
王桓笑着搖了搖頭，並不說話。
吳總監心中一跳：“王總，莫非您對這個合作有什麼看法？不如您說說您的意見。”
王桓淡笑道：“吳總，這麼說吧，可能您對於這場合作有什麼誤解？我這樣說吧，低於一億的談判，沒興趣。”
“這……”
吳總監一下愣住，以爲王桓在開玩笑，半響後他才問道：“不知王總您的意思是？”
王桓身上透露出強大的自信：“吳總，這麼對您說吧。我對此次世界巡迴演唱會有着極大的信心。只要你們跟我合作，那麼你們藉此機會打開國際市場的概率極大。而且能夠讓鯨魚在國外的名頭迅速散播出去。這種效果，有可能是一億，甚至兩億、三億的廣告都達不到的效果。並且鯨魚國際平臺將會因爲我的這次演唱會，涌入龐大的用戶羣體。甚至你們平臺國內的流量也會猛增，至少比平時提升三成左右。”
吳總監深吸一口氣：“但這一切只是您的想象罷了，沒有任何數據支撐。”
王桓笑道：“吳總，您看我說過假話嗎？”
若是換做任何一人說這種話，吳總監都會嗤之以鼻。商業上的談判，可不是靠這種賭博似的的話語來奠定勝負的。但當王桓說完這話後，吳總監卻半響沒有迴應。
王桓輕輕喝了一口茶水，繼續道：“所以如果鯨魚平臺要和我合作，我有兩個條件。第一：鯨魚平臺做這一次演唱會直播的人只能是七七。第二：這次直播合作，我不需要一分錢。但是我要鯨魚5%的股份，算在七七名下。”
“這不可能！”
哪怕是以吳總監的沉穩，都猛地站了起來，眼裡滿是不可思議。
王桓瘋了嗎？
他們只是直播一次演唱會。
你王桓要鯨魚5%的股份？！
獅子大開口都不是這麼開的！
如今鯨魚直播平臺市值兩百億左右，5%就是十億！
十億啊！
吳總監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王總，我是代表鯨魚帶着最大誠意來的。還請王總不要隨便開玩笑。”
王桓看到激動的吳總監，笑了笑道：“吳總，我怎麼可能開玩笑？請聽我詳細說一下我提這個條件的原因：我已經打聽到了消息。鯨魚直播平臺此次進軍國際，有九成可能性是爲了今年年底或者明年的E輪融資。如果鯨魚平臺打開國際市場，那麼股票定然會大漲，繼而給資本帶來利好消息，讓明年的融資更加順利，並且提升E輪融資的資本金額。我可以肯定對您說，只要這次如果鯨魚和我合作，你們有很大可能會在國外站穩根基，讓鯨魚直播平臺成爲一個全球性質的直播平臺。屆時鯨魚的股票恐怕會迎來一個狂飆期，甚至暴漲50%以上都有可能。屆時E輪融資的金額估計也會隨之大漲。它所產生的的利益，遠遠不是如今5%的股份能夠比擬的。”
吳總監沉默了一會兒：“但您所說的話，一切都是基於猜測和想象。我不能冒這個險答應您的條件。最多我只能將演唱會直播的費用提高到800萬一場。如果您不能接受這個條件，那我們只能說抱歉了。”
王桓微微一笑，他早就知道吳總監不可能這麼快答應他的條件。
正想說話。
手機鈴聲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朝吳總監微笑道：“沒關係，合作不成，我們還是最好的夥伴。希望下次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您稍等一下，我接一個電話……”
吳總監搖頭：“多謝王總。既然這樣，我就先行告別了。”
眼睛裝作不經意看了一眼王桓手機上的來電顯示。
鬥音-葉經理！
鬥音！
這一刻，吳總監心中劇烈跳動！不過他表情不變，依然微笑着離開了天星。
……
……
當吳總監離去後，王桓才接通電話：“葉經理，您好。”
葉經理聲音透露出奇怪：“桓哥，您今天早上怎麼突然讓我在這個時間點給您打電話，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王桓哈哈一笑：“沒事，因爲這個點我纔有空。我尋思着鬥音一直都和我關係不錯，所以這一次我的魔都演唱會，我特意爲鬥音準備了五十張門票。數量雖少，但也是我的一份心意，希望葉經理能夠收下它們，將它們送給鬥音員工。”
葉經理一聽，大喜過望：“桓哥，我替鬥音的員工謝謝您！”
如今王桓的魔都演唱會門票，最高已經炒到了兩三萬一張！即使是這樣，都一票難求！甚至擁有王桓演唱會門票都成了一種花式炫耀。
王桓這次給鬥音五十張門票，絕對會讓鬥音的員工驚喜不已。
兩人又聊了幾句，才結束了通話。
而王桓，則看着他和葉經理的聊天記錄，露出淡淡的微笑。
有些坑，已經挖好了。
就等着人跳進來。
……
……
另一邊。
吳總監回到鯨魚總部後，匆匆忙忙敲響了錢總經理辦公室的門。將今天他和王桓所有的談判過程全都說了出來。
錢總經理一聽，眉頭緊鎖：“5%的股份？王桓也真敢開口！既然這樣，那就算了，我們另外想辦法拓展國外市場。行，吳總你先去忙吧。”
吳總監卻並沒有離開，而是臉上露出無比凝重的神色：“錢總，此事我認爲不能就這樣算了。因爲在我離開的時候，我發現鬥音也在聯繫王桓。”
“什麼？鬥音？！”
錢總經理聽到這話，表情一下嚴肅起來。
吳總監點頭：“沒錯。我剛纔分析了一下，鬥音恐怕同樣也是打着和我們一樣的目的。準備藉助王桓此次演唱會，提升他們在直播行業的影響力。這對於我們鯨魚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潛在威脅。如今鬥音在華夏直播行業的影響力開始迅速飆升，目前已經上升到了國內第三的位置。如果這次他們再抓住了機會，估計會躍升到第二名，直接撼動鯨魚的龍頭地位。還有一個更可怕的問題，那就是鬥音早就已經打開國際市場。這次若是他們利用的好，恐怕會迅速開拓國外的直播市場，如此一來……”
錢總經理倒吸一口涼氣：“如此一來，鬥音就會先我們一步搶佔國外直播市場。到時候我們再也沒有辦法踏出國際，會被鬥音死死困在國內。甚至鬥音有可能在國外將直播弄火後，利用強大的資金和實力反殺國內，將我們從第一的寶座拉下來。”
吳總監認可：“正是如此。”
兩人對視一眼，均看到了彼此眼裡的憂色。
片刻後。
錢總經理沉聲道：“我去召開董事會！”
……
……
天星影業公司。
這天下午六點，吳總監再次敲響了王桓的辦公室門。
“王總，我們經過慎重考慮，最多隻能答應給七七2%的股份。而且前期我們只會給0.3%的股份。後期若是國外推廣效果好，才能將剩下的股份轉讓。”
王桓看着重新返回的吳總監，露出會心的笑容：“2%的股份可以，但是隻能是不能稀釋的原始股份！”
雙方經過激烈的談判，終於最後達成條件：
鯨魚直播平臺給七七1.88%的原始不稀釋股份，前期轉讓0.3%，後期等演唱會結束後，如果各方面數據達到合同要求，那麼再將剩餘的股份轉讓過去。
吳總監十分滿意。
而王桓則更爲滿意，1.88%的不稀釋股份啊！在他看來，絕對比5%的股份更好！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這一刻王桓心中升起一股喜悅，在過去的一年中，七七爲他做了不知道多少事情，也該他爲七七做點事了。
等吳總監離開後，王桓便撥通了七七的電話，他很期待七七聽到這個消息的反應。
這是他給七七的第一個大驚喜。
是的，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