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秀蘭上下打量着夏末,一臉的嫌棄的搖了搖頭,邁着步子朝夏末面前走了兩步:“你身爲妻子,丈夫受傷了,你就是這樣對待的?”
“什麼...受傷?”夏末聽着杜秀蘭的話,猛然擡起了腦袋。
辰一墨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剛纔還好好的啊?
她不禁往杜秀蘭身後的書房看了看,往前走了幾步,準備進去看看。
“站住!”杜秀蘭呵斥一聲,幾步擋在了夏末的面前:“月心已經在裡面處理了,趕緊去夏末找工具把裡面的碎玻璃給處理乾淨!真是不知道一墨到底看上了你哪一點?”
杜秀蘭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盯着夏末看,臨了了還加上了一句冷言冷語。
夏末咬了咬脣,壓着性子,不讓自己跟她一般見識。
“還不去?愣着幹什麼?”杜秀蘭又是一句呵斥。
夏末這才朝着書房看了兩眼,轉身往樓下走去。
這樣的事情,下人就可以做,杜秀蘭卻非要她去,不讓自己進書房看看究竟。
很明顯是想爲難自己,支開自己!好讓葉月心有發揮的餘地。
從樓下找來的掃地的工具,夏末急忙往二樓的書房走了過去。
書房的門是虛掩着的,夏末輕輕一推就開了。
她快速的走書房,只想看看辰一墨哪裡受傷了,怎麼會受傷的。
辰一墨和葉月心正坐在沙發上。
身邊的茶几上放着一個藥箱,此刻,葉月心正在爲辰一墨包紮手指頭。
她心頭的擔心這個時候才放下心來,原來是手指劃破了。
杜秀蘭卻說得那麼嚴重,不過想想。如果真的是很嚴重的傷,杜秀蘭也不會那麼淡定了。
“夏末,你來啦!”葉月心一邊辰一墨包紮傷口,一邊說道。
看到夏末手裡拿着工具,急忙站起了身子:“一墨,你坐着別動哦,我去把碎玻璃打掃乾淨!”
“不用了!”工具在夏末的手裡,她卻想來用。
夏末瞟了一眼辰一墨,冷冷的說道。
他是看不見,可是,自己走到這裡,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他難道就沒有一句交代的話嗎?
夏末忍着心裡的不舒坦,只能衝着葉月心發發火。
便去收拾地上的那個碎玻璃了,一隻打碎了的玻璃杯子。
被拒絕的葉月心尷尬的站在原地,頓了頓,纔開始收拾茶几上的藥箱子:“一墨,你手受傷了,就先別工作了,我先把藥箱送回去,然後回來幫你好不好?”
辰一墨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葉月心歡快的開始收拾藥箱,然後,看了看夏末,隨即拎着藥箱離開了書房。
書房裡頓時剩下了夏末和辰一墨兩個人。
可是,早上還恩愛一般的夫妻,此刻卻好像沒有了一句話一樣。
夏末,用力的掃着地上的玻璃碎渣子。
一遍比一遍用力,恨不得把地板掃掉一層。
可是,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辰一墨坐在沙發上,低着眉角,什麼話也不說,夏末心裡更加不對勁了。
他難道連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嗎?
現在又沒有外人,他也不主動說話,難道要自己上去質問嗎?
憋了幾分鐘,夏末把地上的玻璃處理乾淨,辰一墨依舊是沒有開口說話。
她猛然的站直了身子,轉過去的時候,書房的門突然就開了。
葉月心已經又回來了。
夏末那鼓起勇氣要質問的話,就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我來幫你...”葉月心看了看面對着辰一墨的夏末,似乎兩人在交流什麼。
她急忙走上前去:“夏末,我來幫你!”
夏末撇了葉月心一眼,甩了甩手臂,拿着東西就離開了書房。
臨走的時候,她用力的把門關了起來。
那種發自內心的狂吼,可以從她關門的力道表現的淋漓精緻!
可是,剛走兩步,自己就有些後悔了,她實在是不應該這麼潑婦。
她現在已經是辰一墨的妻子,杜秀蘭那麼費勁都沒有讓辰一墨跟自己離婚。
這個對她來說已經是很大的慶幸了。
她難道還要這麼不知足嗎?
也許,辰一墨留葉月心在這裡有其他的原因呢?
他不是說了嗎?要自己相信他!
夏末滿腦的疑慮從樓上走了下來。
剛放下手上的東西,一個轉身又碰上了杜秀蘭。
這個婆婆現在不用去公司做事,還真是閒得很。
“門口的那堆東西,你準備放到什麼時候?要知道,在辰家不只是會花錢就行的。你身爲辰家的兒媳婦,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你都要面面具到!明白嗎?”杜秀蘭噼裡啪啦就是一頓教訓。
夏末張了張口,想說,剛纔是去書房收拾了,所以沒來得及收拾門口那堆東西。
可是,杜秀蘭就是來找茬的,她又何必多此一舉的解釋呢。
“我現在就去收拾!”夏末低着頭就朝着門口走去來了。
“收拾完,去廚房看着,準備開飯。辰家不養閒人!”杜秀蘭甩下一句話,瞥了一眼夏末,踩着步子就離開了。
夏末聽着杜秀蘭離開的步子,轉身看了看她。
想着剛進入辰氏的時候,辰一墨說的話,還真是跟杜秀蘭如出一轍。
哪裡都不是養閒人的。
夏末自從認識了辰一墨,貌似就沒有好好的工作過,到哪裡都是幹幾天歇兩天。
她這個辰太太的名號,倒是給自己找了一份長久的差事。
不就是做家務嗎?好在她並不是那種閒的住的人。
收拾完門口的那堆東西,夏末看了看緊閉的書房,咬了咬脣就往辰家的廚房走去了。
她的到來,辰家的傭人一點也不意外。
反而,該做的事情,好像全都幫她準備好了一樣。
該做的事情,還真是一樣都不少。
可見,這都是杜秀蘭安排好的。
好在,並不是一些體力活,只是,廚房的菜單,什麼甜點,什麼湯,都要她來做主而已。
等飯菜都準備的差不多的時候,夏末的手機突然就震動了一下。
她的手機貌似很久都沒響過了,心想肯定是夏宇的電話。
掏出手機一看,卻是一條短信:九點整,不見不散!飛
李若飛?她倒是忘了,這大宅的外面還有個李若飛等着她去相約。
之前,他給自己字條,除了想讓自己念起高中時候的那點舊情。
恐怕還怕打電話被辰一墨聽見吧。
現在居然給自己發了短信,很明顯,他是怕自己不去赴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