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出去之後,霍庭才能夠全然放鬆的,傾注自己所有心神的去望着蘇綿綿。
雖然不過才一個晚上沒見,但在霍庭的心裡,竟是彷彿多日未見般的思念。
他握着蘇綿綿的手,貼在自己的側臉,感受着她小手傳來的淡淡溫度。
因爲打了麻醉藥剖腹產的緣故,蘇綿綿的臉色也顯得有些蒼白,她的脣上佈滿了壓印,很深很深的印記,有些地方甚至已經破皮,可見她之前承受怎樣的痛楚。
見到此,霍庭便有些心疼。
他伸出手,摸上她的脣,似乎想要撫去她脣上的血跡。
可是,當食指即將觸及到她的脣之時,卻又陡然縮回,彷彿在害怕着什麼。
霍庭自己也是怔了怔,而後臉色就有些難看。
幻覺,竟然嚴重到如此地步了嗎?
明明如此清楚的握着蘇綿綿的手,可他心裡竟然還是會有一種隱隱的不安,他甚至有些分不清楚這是事實還是幻覺。
他用力的握了握蘇綿綿的手,真切的感到入手的那種滑膩感,這才稍稍放心。
“綿綿,你一定要沒事。”霍庭喃喃低語。
等了約莫一個小時的時間,蘇綿綿依然沒有清醒過來的跡象。
霍庭開始覺着不妥,他自己之前也被打了鎮靜劑,但很快便醒來。爲何蘇綿綿到了這會兒,竟然還沒能醒來?
又等了會兒,霍庭開始覺着不妥,心中隱隱的不安,讓他焦躁的無法繼續等待。
他輕柔的放下蘇綿綿的手,替她蓋好被子,起身大踏步的往外走。
門剛被拉開,霍樽與夏一便迎上來。
“大哥,大嫂醒了嗎?”霍樽探頭就要往門裡瞧。
霍庭卻是眉頭一皺,大手一揚,按住他的腦門,將他推回去。“還沒醒。”
他轉頭,望着夏一,淡淡出聲,“爲什麼綿綿還是沒醒?”
“時間還沒到唄。”夏一的回答更是乾脆。
做了麻醉,什麼時候能醒,那是全然不同的,人的體質不同,清醒的時間也是不同。
“你能確定?”霍庭露出了一絲懷疑之色。
夏一緊繃着臉,有些不高興的望着霍庭,似笑非笑的說道,“你這是在質疑我的專業能力嗎?”
霍庭沉默片刻,輕輕的關上門,再度走回去陪伴蘇綿綿。
夏一不悅的輕哼,說道,“霍庭這往人心上扎刀子的能力還真是越來越強了。”
“別跟我哥計較了,他病得不輕。”霍樽嘆了口氣,然後看到夏一衝着他笑得一臉詭異,他摸了摸臉,說道,“怎麼了?”
“你說庭病得不輕,我聽到了。”
霍樽嘿嘿的笑着,上前一步,作勢要摟住夏一的肩頭,說道,“我就隨口說說,夏醫生千萬別放在心上哈。”
“嗯?”夏一回頭,冷刀子一樣的眼神掃過去,“你的爪子不想要了?”
“要,當然要。”
霍樽訕訕的縮回手,頗有些尷尬的往後退了一步,“我這不是總會忘記你是個女人嘛。”
望着夏一的側臉,霍樽心中暗自嘀咕,好好一個女人,偏就要弄的比男人還要帥,欺負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