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他用劍時，殺氣騰騰，劍中有殺氣，別人想分辨出其軟劍在哪裡倒也不是難事。任由他軟劍用的再花俏，在高手面前，也是一點用處都沒。就如同蕭航，一眼便看出了他劍術中的門道。
他原本還以此爲自豪，打遍整個武當山無敵手，今日卻纔知曉，原來正如自己師傅所言，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好了，言行，你也下去吧。”段燕山擺了擺手。
言行不敢違逆，匆匆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段燕山此刻則是平靜的說道：“如何，現在可還心中質疑之心還是說你們三人要一起上試一試蕭航小友的本事。”
言行三人彼此互望了一眼，隨即由言行苦笑道：“師祖，不必了，我們已然清楚了蕭航小友的本事。”
“哼，還算你們有自知之明，實話告訴你們，即便你們三人一齊上，蕭航小友只用一隻手，你們一樣不是他的對手，連碰到他的衣服都做不到。”段燕山冷哼一聲，叱喝道：“現在可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了”
言行三人在段燕山的叱喝聲嚇，皆是不敢有任何反抗，認認真真的聆聽着。
只是言悔思緒了一會，還是耿直的講道：“師傅實不相瞞，弟子心中仍有顧慮，蕭航老弟的本事，我自然也看在眼裡。至少以我等實力，斷然不會是蕭航老弟的對手，可是，若是沒能領悟境界，那軍隊大軍壓制，我武當山，還是半點辦法都沒啊。”
雖說領悟境界，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敵對千軍萬馬。
可是，這種高手可以萬軍從中取敵將首級。
敵將都被其擒住，那再多的兵馬也是毫無用處的。
當年項羽傳聞萬軍從中取敵將首級，如若探囊取物，簡單的很。雖說傳言有些誇大，可是，在歷史上，項羽也確實做到了這些，這是爲何別人不知道，這江湖上人都知曉，當年項羽乃是領悟了天衣無縫之極致的境界，力大無窮，身形敏捷如獵豹般，那奇重無比的巨鼎他都能生生給舉起來，一匹悍馬被對方輕輕一踹都要倒地不起。要做到取敵將首級確實並非什麼難事。
不說項羽，便是三國時期的趙子龍，單騎救主，也是從不知道多少人中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可謂是所向披靡，對方也是領悟了無懈可擊之極致的高手。
當時還流傳着一句話，得一猛將，勝得千軍萬馬。
像是趙子龍這等猛將，一人可勝千軍萬馬，那可不是吹噓的話。
到了這個時代，境界極致的高手已然寥寥無幾，縱觀世界怕是也出不了一個境界極致高手。可是單單領悟境界，也已然是可以做到威脅軍隊了。
然而，這領悟境界有多難不用問，整個武當山歷史上，也就出過張三丰一位返璞歸真之極致的高手，以及段燕山這位初入返璞歸真的高手，可見這領悟境界，究竟是有多難了。
“你說的倒也不假。”段燕山摸了摸下巴：“若是沒領悟境界，再強，也威脅不到軍隊。”
“是啊，師傅，所以”
段燕山沒等言悔話音落下，拜師擺了擺手，道：“可是你怎麼知道，蕭航小友沒能領悟境界呢”
“什麼”
“怎麼可能”
待得段燕山這話落下後，言行三人無不是大驚失色，站都站不住了。
他們目光鎖定着蕭航，只見蕭航揹負着手，沒有任何解釋的話，顯然，正如自己師傅所言，對方，的的確確是領悟了境界。
“他怎麼可能領悟了境界。”
“他也就二十餘歲的模樣，這這不可能”
“我不相信。”
尤其是那言明，他年僅十六歲便達到如此地步，可看蕭航也不過比他大上四五歲的樣子，竟然就領悟境界。他雖然自負，卻也沒自信能夠在蕭航這樣的年齡裡，領悟境界
段燕山悶哼一聲：“早和你們說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蕭航小友確實領悟了境界，他領悟的乃是無懈可擊的境界，雖然只是剛領悟不久，但擔當我武當山的守護神，也是綽綽有餘了。”
蕭航這時也不在乾站着，段燕山已然說到了此處，他也不再含糊，面無表情的說道：“如段前輩所言，我的確是領悟了無懈可擊的境界，你們不必驚訝，我在領悟無懈可擊之前，實力也遠勝你們。”
“這”
三人這時聽到蕭航親口說起，卻是深吸了一口氣，回想起剛纔蕭航那深不可測的實力，一時間也無法質疑起來。
蕭航硬邦邦的說道：“我曾受段前輩大恩，段前輩大限將至，我自然會幫他守護武當山，同樣，我也答應了段前輩，會細心指點你們三人。至少在教導你們三人領悟境界之前，我都有職責保護武當山。”
“多謝多謝蕭航施主”
三人這時哪裡還敢有所含糊，無不是恭恭敬敬的說道。
“嘿嘿，蕭航小友乃是以劍道領悟的無懈可擊境界，你們剛纔拿手中的劍和其過招，豈不是自取其辱論對劍的理解，他仍在我之上，我武當山也以練劍爲主，你們三人也都是練劍，現在機會就在面前，還不快請蕭航小友指點指點你們。”段燕山大喝道。
他雖然話上難聽，可明擺着，是想讓這三人趕緊找準這機會請教請教蕭航。
不然過了這個村，蕭航離開了武當山，再去請教，可就麻煩了。
言行三人豈會不明白段燕山的意思，段燕山常用的乃是一根棍棒，對劍的領悟確實教導不了他們什麼。眼下這蕭航是以劍領悟的無懈可擊，他們哪裡還敢含糊
言行年齡最大，倒也放開的最快，他恭敬的說道：“還請蕭航施主指點。”
蕭航點了點頭。
聽聞言行要求指點，他也不吝嗇。雖說他年齡和言行差了不知道多少。可單純對劍道的理解，比言行不知道強了多少了。
“你們武當山的劍術，以柔爲主，你的劍術確實有了柔這層意味，可是你柔中沒有剛，若無剛，單以柔對敵，還遠遠不夠。柔剛並肩，兩者若都融合在一起，你你時實力便遠勝於現在了。”蕭航簡單的說道。
言行突然陷入了沉思中。
蕭航這一句話，可謂是讓道盡了他劍術中的缺憾所在，柔與剛他一時間似乎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