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尋硬是得到紀君陽的再三保證後才肯好好地繼續吃飯,但仍不忘說着狠話,“紀君陽,你要再敢飆車,我就真跟你絕交,帶着安安改嫁他人,讓安安跟着別的男人姓,叫別的男人做爸爸。”
這威脅,夠毒的,白無邪好笑地看着紀君陽,想着他該是會怎樣的反應,千辛萬苦找到的女人,說要帶着他的女兒改嫁他人,這刺激,嘖嘖,不是一般地小,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果然,紀君陽臉色成功地黑了下來,低吼着,“你敢!”
千尋倒不怕他,嘴一撅,高調地哼了一聲,“爲什麼不敢,你都不把生命當一回事,我幹嗎不爲自己找條後路。我都爲你蹉跎了五年的時光,爲什麼還要賠上我本來就不多了的青春。”
紀君陽卻是笑了,拍了拍她的腦袋,“你不會捨得我的,認命吧。”
一句話,就將千尋給說蔫了,耷拉着腦袋,鬱悶不已,她若捨得,早就把他忘了,哪還會守着那點點餘溫度過五年歲月,人生其實也沒多少個五年。
吃完飯,白無邪消失得極快,生怕紀君陽找他麻煩似的。而回錦江的車子早已等在酒店門口,司機一見他們出來,就殷勤地下車打開了車門。
紀君陽一上車就將千尋抱在懷裡,毫無顧忌地在她的臉上啄了一口,意猶未盡,就要來親吻她的嘴。
千尋臉皮沒他那麼厚,司機在前面安安靜靜地開着車,可是一擡頭就能從後視鏡裡看到他們的親密動作,她趕緊伸手阻住他的嘴巴,小到蚊子一樣的聲音提醒他,“好了,注意點形象。”
紀君陽伸手在車門的某個按鈕上摁了一下,一扇隔音玻璃升起,擋住前後座之間的視線,然後朝她笑得狡猾,“這樣可以了嗎,紀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