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3章 太陽真君羲，“最初”與“最終”的碰撞
雖然少林和金剛寺有着後來諸位高僧的努力，有着他們蒐集和開創的其他佛門功法，但誰都不能否認，兩者的根基是如來神掌，絕學一半以上衍化自此。
尤此可見如來神掌的珍貴不凡！
得到一式便等於得到諸多神功絕學，得到武道大宗的基業！
“如來神掌第一式，絕世神功啊，難怪引得兩大組織都爭奪。”姬昊心中微動，這樣的神功自然誘人心動，尤其是神話組織的天帝，恐怕更加坐不住。
他糅合閻魔真身與天帝法身合一，需要以佛法居中調和，自然對如來神掌這般絕世神功上心。
他潛藏少林多年，不就是爲了少林秘境背後記載的如來神掌嗎？！
如今有一式現成的擺在眼前，她不動心纔怪。
這可是佛門至高絕學，目前爲止，能當得起至高二字的，只有它和截天七劍，似乎唯有修煉它們，才能真正超脫，就連八九玄功也只是號稱能與它媲美，但從善功和聖佛佛祖比較看，還是差了一些，遜色半籌。
當然如來神掌並非那麼傳奇，元始九印的首三印，誅仙四大劍訣都能與之匹敵。
所謂的截天七劍，如來神掌可超脫，不過是世人愚昧罷了。
佛祖並未真正超脫，而道尊於世間遺留下里的截天七劍也不過是祂超脫之前的產物，與元始、道德、靈寶這樣的彼岸天花板並沒有太大的差距。
“行了，走吧！”碧霞元君擺擺手說道。
纖纖玉手輕微用力，捏碎輪迴符，姬昊也跟着捏碎，將座標定位到與碧霞元君一樣。
眼前光芒一閃，天昏地暗，再睜眼已經離開那個雲霧繚繞的仙蹟。
“走……”碧霞元君剛要說什麼，忽然停住了，身子一下子僵硬了，
“不是吧，這麼巧！”
“是挺“巧”的！”姬昊也笑道。
下一刻
黃金色玲瓏寶塔虛影罩身，黑白二霞繚繞，紫色福光相伴，聖德水波和無形陰德盪漾。
他就彷彿來自想象中的神靈，縮地奔來，懲罰世人，而他劈下的右拳化德爲太，隱有破碎虛空，將一切物質轉成無形無質的恐怖。
神話！
太陽真君——羲！
他沒有選擇口舌，只打算殺人，如來神掌這種絕世神功，即便是他前世，真正的太陽真君，也要眼熱三分。
別看佛門是個人都會手如來神掌，但那也是自家人，太陽真君這個天庭崽，除非斬出一尊大日如來佛，改頭換面投靠佛門，否則也很難弄。
四周氤氳破滅，五行模糊，四象混亂，呈現天地之初的狀態，讓正常能夠借用的天地之力消失，絕大部分外景當此狀況，都會被大幅度壓制，實力發揮難超過五成，甚至連一成也沒有！
面對羲這名宗師最大的優勢，姬昊倒是全然不懼，即使不提“靈寶法相”就是描述自“有”至“無”，一切最終的絕世功法，光是八九玄功便可以適應這種壓制，他當初爲何選擇八九玄功，還不是看上了他爸全天候全地形作戰機器的名頭！
通過變化與調整，讓強者一定範圍內的法理壓制對自身無效，正是八九玄功在外景篇最大的特色之一，用姬昊自己的話說就是：“別人的‘領域’優勢對我無效”！
再配合上“有”之靈寶領域，他也可以說一聲：“你的領域就是我的領域，我的領域還是我的領域。”
兩重領域迭加，對於一般的外景壓制力不是一星半點。
即便眼前爲羲接近宗師境界，修煉的又是五德五太相關的頂尖功法，他也不畏懼，只不過確實有些麻煩。
聖德加身，萬法不沾，功德護體，諸邪不侵，道德二字，諸法之源，福德庇佑，不墜殺劫，陰德暗藏，生機相隨，五德同在，天地滅我方滅！
光是其中一德，便有了不起的護體之功，如今羲五德齊修，防禦之強在宗師裡亦可算得翹楚，姬昊結合元始金章“五太五德拳”判斷，
他大概有自身邁過第二層天梯，剛剛宗師後的防禦水準，也就是說，五德與八九防禦大致相當，而羲的境界足足比兩個小層次，他的防禦絕對堪稱變態！
開啓法天象地後，自身想要破羲的防，不容易，最爲重要的是，聖德與功德還有保護元神，防止“外邪”之能，讓另類法門無效。
防禦已是如此恐怖，羲的攻擊亦相差彷彿，五太者，天地從無到有經歷的五個階段，從無形無質到有形有質，陰陽分化，他一拳一腳便能化萬物爲混沌，對普通絕頂，肯定是擦着就死，挨着就亡，姬昊法天象地後的八九玄功再強，也不敢硬擋多少下。
不過問題不大！
他除了八九玄功之外，也還推演出一部分靈寶經文，並且三道合一，轉爲劫滅，演化出無相靈寶法相。
天地滅我方滅？
那就讓天地滅！
身軀陡然膨脹，化作頂天立地的巨人，兩頭四臂，氣息磅礴，法相似與身體相合。
三頭六臂在他的掌握下也能夠使用出來。
但消耗太大，不能作爲常用手段。
四臂各自持一柄殺劍，殺氣沖天，欲要將乾坤粉碎，再造新天！
在六道輪迴空間中，沒有問題是善功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隻能說是善功不夠。
外景級別的誅仙四劍訣並非什麼珍惜的寶貝，在六道輪迴空間中有兌換。
就連真正的誅仙劍訣也還在真實界流傳。
誅、戮、仙、絕！
四大劍訣各有一道劍意被凝實化作神劍，類似誅仙劍訣之下的三大劍意。
尤其是誅戮仙絕四大劍意的集齊，更讓姬昊體會到了那種最終之最終的靈寶之威。
加之姬昊自己推演出來的誅仙劍陣，在心田一擺，衍生的劍氣不再只有毀滅，衍生出了重重變化，而每一個變化都在吞噬能量物質以衍生出更多的變化，這個趨勢一生，竟然呈現無法逆轉無法挽回的跡象，混亂在增加，遊歷的能量在減少，一切在往最終的死寂發展。
若非姬昊掌握開天印，以最初抵抗這最終，他恐怕要落得個元神枯竭，化作最絢爛的演化。
只能說禁忌神通，還是不要隨意推演的好，一但生錯，就會道消身死。
最關鍵的是，這一門誅仙劍陣，他不知道是推演成功還是失敗。
表現力與真正的誅仙劍陣大差不差，都是以最終爲目標，演化天地之無，混亂崩潰，秩序不存，走向最終的最終。
弄得他不敢擺出這誅仙劍陣訣，生怕出什麼意外，將自己也牽扯進去，來個藝術就是爆炸！
他二首四眸俯視着羲，右手“誅仙”先是一頓，如陷凝固，接着靜極動生，蒼龍衝破束縛，化作一道絢爛到極點的劍光。
緊接着剩餘三劍，緊隨其後，劍身輕顫，天地崩潰，破開了五太，破開了幽暗，瞬息間斬到羲的身前。
戴着面具的羲雙目無情，身體微側，竟然不管不顧，迎着劍光衝來！
當！
黃金鑄就的玲瓏寶塔虛影擋住了毀滅劍光，羲大步踏前，竟似抵着劍光前衝。
喀嚓，剎那之後，玲瓏寶塔破碎，黑白二霞斷開，可姬昊的劍光卻彷彿不欲傷害羲，主動偏開，僅僅在羲的左臂拉出一道淺淺傷口，聖德加身，萬法不沾！
羲仗着五德防禦，強行承受，抓住機會，右拳再次以破碎虛空般的架勢打向姬昊，讓姬昊再沒有閃轉騰挪的機會。
羲目光冷酷，不發一言，大步邁出，一掌劈向姬昊，掌至半途，化爲拳頭，繼而一指點出，虛空似乎都要破碎於這一點，與“歸一指”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姬昊再度祭出一劍，誅仙之劍斬出，沿途將所有色彩吸納，只留下籠罩灰濛的黑與白，狂風變得遲緩，氣流隨之粘稠，一切都像陷入了琥珀。
羲不躲不避，陰德化作生死簿，頁頁翻動，如同輪迴，帶動了時光，也打破了禁錮。
使得羲無所束縛，陰德加身，祖靈祈福。
姬昊面色不變，躲過一記塌陷虛空之拳，掌中佩劍一轉，往下揮出，頓時，虛空各處皆有劍光迸發，似無處不在，破滅了虛空，封鎖了閃避。
劍光分化，交織成柔和羅網，一層又一層，緩慢消磨着羲的生死簿，一頁頁也斬斷。
與此同時，“戮仙劍”從上劈出，與“絕仙劍”相合，
一道森白的構成物質的組成，斬斷物質的存在，劍氣劍光一分爲二，二分爲四，四分爲八，沒有強弱厚薄之分，並且都是斬向羲的脖子，要斬斷維持羲的物質基礎！
羲面色沉重，雙手合十，功德金塔，聖德神凰，道德神圖，陰德之書，福德神幡。
五德合一，化作麟前鹿後，蛇頭魚尾，龍文龜背，燕頜雞喙，五德備舉的五德神鳳。
五色五德神鳳煽動翅膀，劍氣劍光自然而然的退避，被天地消融。
神鳳展翅，種種祥瑞誕生，而在其上的羲更恍若聖賢，姬昊兩頭四臂，毀滅氣息加身，詭異不祥的四劍鋒芒，更像是滅世大魔頭。
同時，姬昊手中長劍往下一揮，虛空重迭，與時光難分彼此，限制着一切，破碎着一切。
青碧或純白或漆黑或赤紅的劍光迸射，交織成毀滅，帶來虛無。
羲眼神火熱，與姬昊相識一眼，都明白對方心意，一個欲要以先天五德演化五太，循環回溯最初元始，一個要以誅仙四劍，崩壞世間存在的秩序，求最終的最終，一拍即合。
太陽真君羲，紫光成翼，步步登高，彷彿一乘永不退縮的戰車，兇猛衝向姬昊面門，背後五德交織，化爲鳳凰，鳳凰轉虛，彷彿要逆轉五德。
噹噹噹當！
劍光糾纏，五德輪轉，演化先天五太，欲要回歸原初，迅速演繹出混亂，不斷吞噬能量、吸納物質而蔓延的混亂，似乎不到天地的盡頭，這混亂將無法終止。
這是真正的廝殺，以戰論道，以求更高境界。
神鳳明滅，氣勢卻強大的離譜，即便在宗師境界也非常人所匹敵。
一道道劍光皆斬在羲脖子的同一個地方，玲瓏寶塔生了又滅，聖德水光黯然又亮，五德同在，鳳凰不死！
噗！
羲的五太大循環指點穿了姬昊的劍光，戳入他的肩膀，發出猛烈爆炸，將一片血肉化爲虛無，而他脖子處，僅有一道緩緩流出血液的傷口。
姬昊戰意燃起，浩蕩的意志壓迫整個天地的意志，將天心化作我心，五德之庇護在這一刻被削減至最低。
太陽真君羲也不在意，先天五太在周圍輪迴，
太易，太初，太始，太素，太極，天地變得模糊，化作極而化變的原始宇宙狀態，一重重回溯，最終未見氣也，無垠虛無的原始宇宙狀態，也就是“無”
這是元始天尊執掌的奧秘，自“無”至“有”。
不過別說是現在的羲，即便是巔峰狀態的太陽真君，也不可能真正掌握，他的“無”也就處在五色神凰身邊的一小部分，處於理論迭加狀態。
“你也看看我的！”姬昊大笑一聲，四劍合一，劍光分化，如閃電張牙舞爪，絲絲縷縷，再難感覺，似乎彼此構成了無形劍陣，也彷彿消失在了天地之間，但虛空開始沸騰，正常認爲沒有半點事物的地方有諸多物質噴涌，或凝聚或瓦解，帶來恐怖的破壞，掀起了狂風巨浪。
四道劍光一合，時空當即交纏，物質與能量混合，點點變化由少到多，瞬間瘋漲。
碧霞元君頓覺周圍變得朦朧，彷彿一鍋煮沸的白粥，咕嚕不斷，混亂不堪，而這混亂還在吸納着物質與能量，急劇增加，無限蔓延，似乎能一直延續到死寂的盡頭，即便打出功伐都對混亂毫無作用，反倒加深了這種混亂，由有到無的極致混亂。
“我去，這倆呢在搞什麼啊！”碧霞元君無奈，自己連觀戰的資格都沒有，頓時化作一道青光要逃離此地。
誅仙劍陣訣與五太五德神鳳碰撞在一起。
方圓五里半空混亂達到了極致，再無遊離的能量，再無任何物質，周圍的一切都開始膨脹，彷彿也沒了時空宇宙之感，就這麼宛若凝固，形似死寂。
它的邊緣還在吸收附近的能量與物質，還在蔓延着混亂，像是能一直持續下去，直到最終的最終。
這種狀態甫一出現，天地就轟然大變，似乎在排斥着它，厭惡着它，虛空裂開，元氣大海奔騰，像是要重新將它填滿抹平，不再蔓延。
………
“曾經有輪迴者進入這個世界，於忘心廬外層得到一份手稿，上面記載有九真禪師入魔界前留下的隻言片語，言他得到如來神掌第一式‘唯我獨尊’，悟出幾門禪功，分別傳給了各大弟子，唯有‘如來神掌’，他必須依靠蘊含其真意的佛寶徹底度化元魔，故而不得不帶入魔界，若是坐化於內，望後來有能力者前往取出，讓這佛門至高絕學傳承不絕。”
碧霞元君比較詳細地說明了一下：“這位輪迴者當是躊躇滿志，將此事瞞了下來，打算等自身實力足夠，便去魔界碎片取寶，可惜，他下一個任務便死於了輪迴世界，遺物留於該處，直到最近才被我們的某個預備小隊獲得，將此事稟報了上來，沒想到的是，這個預備小隊有人身懷異心，拿着這個消息找到了‘神話’，獲得了更豐厚的獎賞，並脫離了隊伍。”
“原來如此。”姬昊心境修爲不凡，如來神掌雖珍貴，但也不足以讓他的心靈生出波瀾，心境平復得較快，況且這一式如來神掌早就被他視爲囊中之物，“也就是說，如今仙蹟人數太少，需要我前往？”
“不錯，雖然你剛剛踏足外景，但對於伱這樣的天驕而言，掌握基礎戰力應該不難吧。”
“神話方面都有誰來了？”姬昊詢問道。
“‘神話’來了羲，北斗星君，武曲星君，和西王母，除開西王母是新晉者，剩餘三人都是貨真價實的資深者，尤其羲，更接近宗師。”
“羲”就是剛纔那個傢伙，繼承某位上古神君的名字，流轉至今。
“我們這邊，前來完成此次任務的有我、廣成天尊和雲中子，比他們略遜一籌，人手顯得不夠，剛好你也在這裡。”她介紹了雙方的實力對比。
廣成天尊，又號廣成子，道門九尊之一，
“我們分頭行動，廣成天尊擺脫羲之後，應該會去忘心廬，雲中去爭奪‘定國印’，咱們倆人去到長春觀找鎮運鼎。”
一青一白兩道流光朝着遠處飛去。
“對了，你現在幾重天了？”碧霞元君好奇的詢問道，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是他這種掌握情報的女人。
“跨越第一天梯，外景四重天。”姬昊平淡中又帶有一絲炫耀的聲音傳入碧霞元君的耳中。
一道青光差一點跌下去。
“好吧，我就不該問的。”碧霞元君不再言語，她多少年了還在外景三重天卡着。
人家小年輕，一年一重天？這簡直一年四重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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