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個小時後，利沃夫機場。
機場大廳裡，人流涌動，一身輕裝的杜笙走出閘口。
他一眼就看到了人羣中清純動人，頻頻引人側目的張柏芷。
這妞穿着卡其色風衣搭配淺色格子裙，甜美的鄰家女孩風格，再搭配一雙綁帶馬丁靴，顯得既甜美又清純。
“阿笙！這裡這裡！”
張柏芷美眸一亮，對着那邊揮着手。
杜笙微微一笑，張開雙臂，給了她一個溫暖的擁抱。
“分開這麼久，想死我了。”
張柏芷攬着他的腰，有種小鳥依人。
“也就九天而已，你什麼時候到的。”
杜笙笑笑，任由她挽着手臂往外走。
身處國外，不用太擔心狗仔蹲守。
何況雙方還是劇組一員，早就鬧過緋聞。
張柏芷顯得相當興奮，說道：
“我在香江都聽到了好多關於你奪冠的新聞，很多酒吧都在搞優惠活動，爲你慶祝呢！”
雖然當中存在攬客的動機，但也側面證明杜笙奪冠的影響力還在擴散。
“是嗎？”
杜笙笑着說道：
“這倒是要感激大家的支持了。”
別的不說，香江目前還是輻射東南亞人氣與聲譽的橋頭堡，還是要好好經營的。
張柏芷笑意盈盈看着杜笙，眼中充滿了歡喜和驕傲：
“你還不知道吧，就因爲你這次奪冠，《無間道2》票房憑空拉昇一截，出現罕見的V字曲線。
不少評論都說這是奇蹟，甚至期待我們這次合作的《十面埋伏》上映呢。”
杜笙曾聽王金花提到過，內地這邊票房也高開一截，
甚至連定於元旦賀歲檔上映的《老鼠愛上貓》，都受到無比期待。
雖然這屬於最近熱度反饋，但聽着女人與有榮焉的嬌傲語氣，他還是頗有感慨的。
換作一年前，這些連想都不敢想。
不得不說，這個時代的華人榮譽認同感，真的無與倫比。
杜笙輕輕捏了捏張柏芷淨白臉蛋，打趣笑道：
“你之前可是答應過，一旦我奪冠了你就穿絲襪水手服的，不會忘了帶來吧？”
張柏芷見助理小張、王耀揚等人好奇看來，罕見的有些忸怩道：
“你選的制服太那個了，，能不能換一種。”
類似於霓虹那些JK制服，還是短款的那種……
實在是太過血脈噴張了。
上次她就已經穿過護士服、緊身警服，只能說杜笙定製的款式越來越離譜！
杜笙可是期待很久了，怎麼可能讓她反悔，在她耳邊低聲道：
“放心，僅供欣賞，絕不會上手。”
張柏芷翻翻白眼，信伱纔有鬼！
一行人搭乘兩輛車直奔片場，克索沃森林公園。
正值深秋，這裡宛若一幅精心鋪展的畫卷，溫帶闊葉林披上了季節賦予的華服，滿山樹葉金黃絢爛，層層迭迭覆蓋着連綿起伏的山巒。
僅看幾眼，就有種心曠神怡之感。
怪不得張毅謀非要指定在這裡拍攝。
在克索沃自然保護區邊緣的一個小鎮上，杜笙與劉徳樺和張毅謀等人重聚。
“張導、樺哥，好久不見啊。”
劉徳樺瞥了一眼依偎在杜笙身旁的張柏芷，打趣地說：
“你這傢伙，前陣子我還在霓虹爲你暖場呢。
一有佳人在側，就記性不好使了是吧？”
而張毅謀則仔細打量着杜笙，嘴角含笑：
“挺好的，拿了K1冠軍回來，整個人看起來更精神抖擻了。”
杜笙贏得如此大關注度的冠軍，新聞早已傳遍全國，張毅謀自然不會不知道。
聽說得益於這個熱度，即將下畫的《無間道2》票房又憑空拉昇一截。
這放在《十面埋伏》身上也一樣，甚至意義重大。
他暗自慶幸當初金城武檔期不合，這才選了杜笙挑大樑。
現在看來，真是個明智的選擇！
一番寒暄後，團隊集結完畢，向着山區進發。
隊伍浩浩蕩蕩，百來號人開着三十多輛車，深入森林公園腹地。
爲什麼要選擇在國外這麼偏僻地方拍攝？
可能很多人心裡都有疑惑。
張毅謀卻自有他的考量。
這裡的景緻很入鏡，而且花銷相對少。
到達後，衆人發現這裡的風光的確與國內大不相同。
有種令人心曠神怡的廣闊美。
四周幾十米高的大樹遍佈，青山點綴着秋紅，遠山如黛連綿不斷……
那股遼闊而寧靜的美感油然而生。
不得不承認，無論張毅謀的電影故事多麼平凡，取景總能令人眼前一亮。
爲了加快拍攝，劇組特地租用了幾輛越野房車，併購置了上百頂帳篷，計劃在山中安營紮寨下來。
爲保障安全，張毅謀還特意僱傭了二十多位本地人作爲嚮導和安保。
克索沃自然保護區深處通常不對公衆開放，但有句話叫有錢能使鬼推磨。
只不過，通往深山的道路極其崎嶇，即便是越野車也難以順暢行駛。
偏偏天公不作美，進山時下起了傾盆大雨，泥土變得異常泥濘。
爲了趕時間，避免陷車，當地嚮導引領車隊駛入了林間小道。
接着，他們帶着一幫人，推着剷草車前行。
不久，轟鳴夾雜着草木斷裂的聲響傳來，硬生生清出了一條路。
“阿笙，快看那邊，有一羣野驢！”
杜笙與張柏芷坐在一輛車上，看得有趣，不時拿出照相機拍照。
這些都是優質的物料宣發。
拍得好放在網絡平臺上，說不定還能拉來一波流量。
在這些本地嚮導不懈努力下，劇組終於在夜幕降臨前順利抵達了拍攝地點。
在隨後的日子裡，劇組成員們就在這片野外安營紮寨，直到拍攝任務圓滿結束。
雨季的森林顯得格外溼冷。
多虧了當地嚮導的幫助，迅速搭起幾十頂避風的小帳篷。
每頂帳篷裡都配備了便攜式取暖爐，可以用於驅寒。
至於一日三餐，則由劇組的後勤部門統一供應。
鄔克蘭當地的飯菜多是麪包搭配白菜卷，偶爾會有點炸雞打打牙祭。
張毅謀之前來時就對這口味不太適應，因此這次特意請來了兩位隨行廚師。
但在這樣的荒野之中，條件有限，大廚也只能做點簡單的麪條應付。
不過，對於連續啃了好幾天乾糧的同胞們來說，這已經算得上是難得的佳餚。
拍攝工作緊鑼密鼓地進行，先是完成了幾場激烈的打鬥戲份。
緊接着，便是全組最爲期待的一幕——
杜捕頭與女主角的浪漫對手戲。
“第八十八場，第六鏡，第一條，開始！”
隨着場記板清脆的敲擊聲，杜笙輕手輕腳將張柏芷圧在身下。
這場戲講述的是二人被朝廷追兵步步緊逼。
女主角不慎墜馬落入池塘，渾身溼透，命懸一線，幸虧杜捕頭及時相救。
但隱藏的真相是，杜捕頭實爲潛伏者，目的爲了追蹤女主角找到飛刀門的秘密基地。
逃出生天的過程中，兩人身體難免有所接觸。
按照這樣的劇情進展，這樣的氛圍，要是不來點曖昧怎麼對得住觀衆？
而且這部片還是面向西方院線，一些開放設定少不了。
於是，女主角換衣甫畢，杜捕頭便情難自禁，輕輕一把摟過她，在她耳畔低語纏綿。
前世杜笙看這一幕時，差點被金成武生硬浮誇的演技尷住。
那不是情難自禁，而是偏向於霓虹特色的猥褻。
要不是金成武長得帥氣，只怕有點不堪入目。
儘管如此，當時播出後仍舊少不了被大衆DISS。
相比之下，杜笙更注重情感的真實流露，細膩刻畫了困境中男女主角之間微妙情感的滋生。
將曖昧的欲擒故縱，拿捏得恰到好處。
張毅謀和劉徳樺都不由自主點頭。
這真的完全不像演的。
不過一想到這對男女的現實情況……
張毅謀拍完這段戲後，對劉徳樺感慨道： “這演繹讓角色層次分明，既真實又不招人反感，確實難得。”
劉徳樺摸着下巴，不吝讚許：
“阿笙年紀雖輕，但演技方面有時連我都難以招架，天賦的確妖孽。”
他是看着杜笙成長起來的，雙方也不是第一次合作，所以這番話完全是真情流露。
也替這位後晉之才感到歡喜。
因爲內娛，乃至全球娛樂圈說少不少，成就是互相給的。
說不定，以後對方殺進好萊塢，他還能跟着喝點湯。
……
前戲鋪墊完畢，短暫休息片刻，迎來了張柏芷最爲期待的吻戲環節。
兩人已各就各位。
隨着場記的開拍指令，杜笙溫柔地覆上了張柏芷的身體。
爲減少對方負擔，他巧妙地用手支撐，分擔了一些重量。
雙脣緊貼，杜笙深情地吻了下去，張柏芷閉目迴應，漸漸沉浸其中。
一吻方畢，杜笙又輕柔地在她的臉頰與頸間留下一串溫存。
張柏芷順勢仰頭，展露出雪白細長的頸部曲線。
此刻，她彷彿忘了這是在拍攝，全身心投入到與杜笙的親密互動中。
讓周圍的圍觀羣衆看得直吞口水。
“咔！”
張毅謀突然叫停，引得衆人一陣愕然……
正看得入神呢，咔什麼！
張毅謀有些頭疼，看向張柏芷：
“柏芷，別太入戲了，記得你們還在逃亡，追兵隨時可能到來……
這一幕，要體現出那份緊張而又偷偷摸摸的忐忑感。”
意思就是你們收斂一點，周圍全是老司機，不好收場啊。
這邊荒山野嶺，連女性都沒幾個，他擔心晚上有些年輕小夥會鬧得雞飛狗跳。
張柏芷臉頰緋紅，一時入了迷，輕聲細語地說：
“哦，我明白了。”
都怪這男人，每次在家裡前戲都是這樣。
張毅謀輕輕拍了拍杜笙的肩頭：
“別這麼投入，不然柏芷又被你帶進去了。”
這話讓張柏芷的臉更添了幾分紅霞，杜笙只好領着她走到一旁：
“這部戲我們的曖昧鏡頭比較多，實在不行換替身來？”
她白了杜笙一眼，輕嗔道：
“替身還沒來，你又想打誰主意？”
說完，她自己到一旁調節去了。
杜笙也溜達到了遮陽篷下歇息，來到劉徳樺不遠處坐下。
劉徳樺瞅了他一眼，滿眼的羨慕之情：
“有顏值就是任性啊，你的桃花運擋都擋不住。”
“樺哥你這是逗我呢，你也是偶像代表啊。”
杜笙接過對方遞來的水，話鋒一轉：
“對了，樺哥，你下一部戲有計劃了沒？”
前些天葉瀞芷告訴他，《無間道2》很可能入圍金馬獎，問他是否有意出席頒獎禮。
而這個頒獎時間，大概是12月份。
要是他沒記錯，劉徳樺主演的《大隻佬》、《無間道》都有入圍。
“還沒定下來，可能性比較大的馮曉綱導演那部，之前說好的，但是一直拖到現在。”
“樺哥，要是有合適的角色，記得給星際推薦一下。”
杜笙一瞬間就想到了《天下無賊》，可惜這裡面沒有適合他的角色，唯有來個迂迴。
畢竟便宜自己人，也好過便宜華宜。
要不是華宜投資了這部片，他甚至考慮將它的內地發行搶過來。
“我跟朋友合開的那家公司，手下有不少優秀演員……”
“小事一樁，有合適的我幫你留意一下。”
兩人邊聊邊等，不一會兒，時間就到了。
張柏芷又一次被杜笙輕輕按在身下。
杜笙喘着熱氣靠近，給了她一個堔吻。
這一次，她雖然沒完全沉醉，但表情顯得有些僵硬，顯然是之前的插曲影響了情緒。
“咔！注意尺度，柏芷你別解杜笙衣服啊。”
直到將近中午，這一幕纔算過關，兩人都累得夠嗆。
午餐時，張柏芷悄悄湊到他耳邊說：
“一肚火氣被你勾起來了，你說怎麼辦吧！”
這裡都是安營紮寨，不好串門。
“要不今天晚上，咱們去那邊山頂那邊，一邊看日一邊岀？”
杜笙笑吟吟，提了一個獨樹一幟的建議。
“那太好咯。”
張柏芷笑靨如花，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明天的日出一定又大又靚！”
午休過後，下午接着拍了追逐戲碼，還有和劉徳樺的一場飆戲。
晚上六點半剛過，劇組就地紮營，準備第二天繼續拍攝。
吃完晚飯，杜笙背上揹包，驅車載着張柏芷向幾公里外的小山坡駛去。
沿途是連綿起伏的丘陵，野花野草色彩斑斕，美得令人心醉。
山地車不急不緩，以悠閒姿態向目的地前進。
張柏芷緊緊貼在後座上，雙臂張開，彷彿要擁抱這異國風情的每一縷風。
玩到興起，還拿出照相機拍夜景。
看樣子，有杜笙在旁，她壓根不擔心安危。
杜笙提醒一句：
“抱緊了，前面是崎嶇泥路。”
山地車瞬間加速，劃破寧靜，張柏芷緊緊抱住杜笙的腰，手指觸碰到他堅實的腹肌，心跳也隨之加速。
夕陽西沉，晚霞如織。
他們在最後一抹陽光消失前，沿着陡峭的斜坡，攀上了百米高的山坡。
杜笙靈巧地拿出帳篷、剪刀等，搭建了一個簡易休息處。
張柏芷輕笑幫着忙碌，感覺這種生活無比充實。
他們身後，光明與陰影的界限清晰可見，花花草草漸漸被夜色吞噬。
“哇，真是太美了！”
張柏芷的臉頰貼着杜笙，眯眼欣賞着西方的天際線。
“看到這樣的景色，一天的疲勞好像都消失了。”
杜笙感嘆着，伸了個懶腰。
張柏芷依偎得更緊，笑聲雙靨：
“我還不累，今天拍吻戲，你累嗎？”
杜笙知道這妞擔心拖累自己，笑答：
“怎麼會呢，再來幾次都沒問題。”
他的目光依然鎖定在落日上。
“看，天黑的速度很快，在這裡過夜你真不怕？”
“有你在，有什麼好怕的。”
張柏芷頑皮一笑，手輕輕撫過他的耳畔，眼中滿是柔情蜜意：
“而且，你之前不是說要一邊看日一邊出嘛……”
杜笙在這方面絕對是大師級的，讓她穩穩坐着自己腿上，方便高一點看日出：
“還有幾個小時，要不先休息一下？”
“你看這地板硬得，還有營地辣麼熱鬧，這個年紀怎麼睡得着？”
張柏芷捧起他的臉，用行動做了最好的回答。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嘛。
杜笙：“……”
不過他也是有脾氣的，既然硬是睡不着，那就大家都不用睡了。
四十分鐘後，張柏芷稥汗淋離癱軟在杜笙懷裡：
“好睏，我想睡覺！”
“這才幾點，你怎麼睡得着？”
張柏芷：“……”
一想到明天還有日出，她一臉的生無可戀。
早知先休息好了。
還好杜笙顧着明天還有拍攝，不然讓這妞見識一下什麼叫‘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按計劃拍攝，偶爾與張柏芷外出賞景，生活忙碌而充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