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后。
喬四美去而復返，還帶着滿腔的怒氣，跑進趙學延辦公室自己去洗涮間接了盆溫水，就甩開鞋子在休息區泡腳，“延哥，氣死我了，要不是喬一成攔着，你也告誡過我不少次。”
“我非一腳踹趴下幾個不可。”
“憑什麼說我弟弟耍流氓？那個姑娘我見過，以前還在送我弟回家的路上，主動親他呢。”
“要說這事，非說七七是受害者，肯定是我們太不要臉，但也不可能冤枉他耍流氓強女啊，最多是他受不了誘惑你情我願。”
“喬一成也是的，這就逼着七七要和那個叫楊玲子的結婚，他才十八歲，這就開始結婚帶孩子了？”
“現在七七進咱們住院部了，我託了人好好照看他……”
…………
這都1995年了，社會上談朋友，處一段時間不合適就分，也不是多麼離奇的新鮮事了。
男女談朋友，只要不是稀裡糊塗就梅事、愛尤了之類。
你要說男的受害了吃虧了……的確不大合適，喬四美都明白這個道理，不過楊玲子父母那邊，吵鬧着要告喬七七強女，這就誇張了。
至少在喬四美心裡，她弟弟喬七七明顯是被誘惑那個。
她以前就和表嫂常星宇在喬七七晚上放學的路上，見過楊玲子主動抱七七，還親了，一切都是那女孩主動的。
趙學延笑道，“這就要結婚了？具體什麼情況？”
看喬四美穿出去的完好鞋子，都踢爛了，就知道這丫頭應該沒少生悶氣。奪命香雞腿是有這份實力的，一邊說，他還走到大辦公室的小儲物間，拿出一些藥材準備繼續給喬四美來藥浴。
等聆聽了喬四美的詳細解說後，他也無言以對。
還真是和沒被影響的喬家的鵝女故事裡一樣，喬七七……楊玲子湊在一起了。
話說在那個故事裡，喬七七一直被左鄰右里，甚至學生什麼的，稱作是喬家的顏值當擔，喬家最漂亮的孩子，但在趙總眼中，最差那個纔對。
不管喬一成還是二強都比七七帥多了啊。
趙學延知道的故事裡，喬七七還一直是被動，被追求那個，曾經放學後，楊玲子以父母回老家，她一個人回家害怕，找喬七七陪她壯膽的理由，把喬七七帶回家。
看錄像。
還是需要打馬賽克，很特別的錄像。
十八歲的小年輕，女孩子主動到那一步，哪個經受得了這種誘惑？就算老範來了，也未必受得了這種軟肋挑戰。
你要說楊玲子未成年，那喬七七責任跑不了。
可她比喬七七還大點的，電腦培訓學校裡一直是社會太妹那種風格打扮，行事作風。
這情況下，楊家人要告喬七七強女，太無厘頭了點。
聽完解釋，示意喬四美自己進藥桶，他也好奇道，“喬一成這就讓結婚了？有點草率了啊。”
按原故事發展軌跡，他知道喬七七一直是被動，被推那個，但這倒黴孩子的確是喜歡上楊玲子了，否則也不會結婚後立刻入住楊家。
像是個24孝男保姆一樣照顧楊玲子、照顧她家人，哪怕以後孩子生了，
楊玲子跑了，離婚了……喬七七依舊像是個不花錢僱傭的24孝保姆那樣照顧楊家一家。
你要說這不是愛，那也有點無厘頭。
不過老大喬一成，具體情況都沒怎麼了解，就因爲聽說對方要告就直接安排結婚，也挺倉促的。
喬四美眼前一亮，“是啊，太草率了，延哥，你說怎麼辦？要不你去訓訓老大？他現在大家長作風越來越強烈，也就只是怕你。”
喬一成家長作風的確強烈。
原本的故事軌跡裡，各種一事無成還焦頭爛額，都經常像爹一樣教訓幾個弟弟妹妹，比喬祖望那渣爹要出位多了。
這個位面喬一成是事業有成、青年才俊的傑出代表。不止年度華夏新聞獎，和宋清遠一起拿過幾次了，都升職新聞編輯部主任了，在下一步，就是新聞中心的副主任了。
而新聞中心主任之上，就是南都電視臺副臺長級別了。新聞中心是和辦公室、總編室、電視劇製作中心、組織人事部等平級的單位。
哪怕南都電視臺，不是省臺，行政級別不算多高，那也是領導層次啊。
至於爲什麼怕趙學延，這還用說麼。
趙總搖頭，“我不合適，打給齊唯民吧，喬七七是老齊從小帶大的，這事他處理比較合適。”
幾年過去，喬一成發展的很順利，還富貴。
其實齊唯民也不差，老齊在財富上不怎麼樣，但他是實打實的體制內，原本在玄武區宣傳部工作，前陣子還去下面掛職歷練了。
就是掛職縣一級局領導那種。
畢竟老齊是曾經高考狀元、南都大學這種國內名校研究生畢業，這樣的學歷背景在體制內升遷，的確很快。
就是和老齊差不多的項南方，走的更快更早，已經是張望副處的門檻了。
喬一成1965年生人，現在馬上30週歲，齊唯民更大點，都30出頭了，能走上縣局級不算意外。
纔在大藥桶裡泡上奪命香雞腿的喬四美更加興奮，“對啊，我這就給表哥打電話。”
“就算七七要結婚，也不能是這樣子，被人威脅着要告他強女纔去結婚。”
“老大還說等七七結婚，就送他一套房子，但這房子也不能這樣子送！”
等她光着一雙香雞腿跑去打電話，趙學延再次失笑着搖頭，喬一成要送房子？看來倒是不用像原軌跡裡那樣，結婚後就跑去住楊玲子家，成爲上門贅婿那種了。
不過以喬一成和喬二強現在的財力，送親弟弟一套房子真的不叫事。
就說二強在東三省省會、京城、上滬、羊城、鵬城和南都都開了20多家分店的連鎖超市，七成超市地皮都是他們買下，重新興建的三四層商超。
那近二十塊地皮，放在二十年後都不知道是多少億的大生意了。京城、上滬、羊城佔地三四層，平均六七千平的商超，二十年後推倒蓋幾十層的寫字樓、商業中心，真是地皮都貴的離譜。
哪怕爲了那些地皮和分店，二強不止一次從外部吸入資金、稀釋股份，可商超集團他此刻依舊佔了三成股份，絕對的第一大股東，以後再發展，二強也開始計劃着以現有資產抵押銀行，借貸發展分店了。
就說華聯93年開創，比喬二強的連鎖商超還晚，但千禧年初中期就在內地擁有一兩千家分店，然後上市，成爲第一家華夏上市的連鎖商超，這明顯也不可能純粹靠自己資金起來的。
這種事喬二強可能不大懂，但喬一成和齊唯民懂。
………………
喬四美打過一通電話後，去下面掛職歷練的齊唯民還沒回南都，喬二強和周秉昆就一起來拜訪了。
當然，這和喬四美上次泡藥浴養腿是隔着幾個小時的。
進了辦公室後，兩人先是客氣寒暄一陣子，放下了精心挑選的禮物，周秉昆才吭吭哧哧道，“趙院長，我這次來其實是想求您一件事，能不能繼續送我二姐去青山？”
“還有喬祖望那傢伙……”
說到這裡他還看向喬二強，很有點不好意思。
半年前喬祖望爲了追周蓉，都不小心跳下樓摔斷腿了，在醫院裡躺了兩個多月纔出院。
後面他倒是不騷擾周蓉了。
雖說在老喬心目中，他即便57歲了，和周蓉也是門當戶對，天作之合。
可週蓉既然那麼不願意……算了，歸根結底還是喬祖望移情別戀了，有一說一啊，在原喬家的鵝女故事裡，喬一成事業無成，感情頻繁受打擊，二強跑去吊死馬素芹家裡，喬七七入贅楊家。
這麼一堆亂七八糟的關係下，因爲家裡是南都戶口，紗帽巷老宅有房子，都有從農村來的離異打工族，不介意老喬各種缺點，願意和他處，哪怕是奔着房子房產去的，那也是實打實的房產。
這個位面老喬牛大發了。
喬一成喬二強的事業？
他們在老喬住院那段時間，請了兩個三十歲左右的女護士來專業照看他，看着看着，老喬就和一個比較漂亮有風韻的看對眼了。
還是女方主動的，那也是離異帶孩子，但要比原軌跡裡的曲阿英年輕漂亮多了，是和馬素芹差不多的小嫂子。
那不是趙氏醫療中心的護士，是喬二強從外邊請的，畢竟醫療中心有地位有身份有錢的病患太多了，如過江之鯽絡繹不絕，護士資源本來就是小緊張的，不夠用。
他有錢從外面請。
照顧兩三個月下來，護士知道了喬家的情況，大兒子電視臺領導，大兒媳是南都日報小領導，二兒子是90年代初中期億萬富翁……
喬祖望本身也是男兒致死是少年的性格，在青山病院他沒得選，只有和周蓉接觸的多，出了青山病院選擇就多了。
你指望他爲了周蓉吊死，咬定青山不放鬆，那纔是笑話。
就算後來喬四美髮現苗頭不對，辭退了那個護士也有點晚了，這事猛一看吧，應該是幫周蓉解決了一個麻煩，但不知道那位哪裡抽筋了。
喬祖望追她，覺得是跳樓摔斷腿也不可能答應的。
喬祖望輕鬆移情別戀了，她又覺得是不是自己被人比下去了，沒魅力了，還是被沒什麼文化和成就的女人比下去。
就像後世我高學歷高管普通薪酬獨自美麗的四十歲女性，突然覺得舔狗選了個二十出頭除了年輕漂亮啥也沒有的人結婚，會炸鍋一樣。
按周蓉的心思，你喜歡我可以，大不了像蔡曉光一樣舔她一輩子就行，反正我也不負責。
可你剛和我表白，不到三個月就特麼對我不在意了，換人了？這不行了。
你逗我玩呢？不管怎麼說也是一起住了兩年多青山的交情啊！
指望周蓉主動放下一切追喬祖望，也不現實，老喬太老了，還沒什麼文化和才華，可從喬祖望出院後，周蓉就是動不動隔三差五約喬祖望出去玩。
老喬？他認識那個30歲護士嫂子，比周蓉更年輕風韻點，但遠遠沒有周蓉的文化氣質和表面層次的修養，不管怎麼說周蓉也是京大研究生畢業，大學教授！
所以老喬，想要全都要！
只留下一個蔡曉光暗自傷神。
她也就是吊着，不答應，也不讓你疏遠她。
然後因爲貪慕喬祖望“家大業大”“兒女有地位有面子有財”的那位30歲護士嫂子不樂意了，跑去周家鬧了，差點又氣的周志剛抽過去。
一開始周志剛都不知道喬祖望追求他閨女，還被拒絕，摔斷腿。
等護士去鬧事，就知道了。
也幸虧這幾年周志剛和李素華，在醫療中心這裡調養的比較好，畢竟他們70出頭，不算太老，不然早就一起離世了。
不是這樣，不至於讓周秉昆特地帶了禮物來求送青山精神病院。
住了兩年多的青山還是這鬼樣子，最多從以前我行我素、我從來沒錯，錯的是世界，變成我表面認錯，實際上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他都覺得周蓉這輩子沒救了。
喬二強都在這話下尷尬道，“莪那個爹也沒救了，不過說的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堅持了50多年的秉性，三年青山……也就是改了層表面。”
“而且現在遇到事，都會主動徵求我們的意見，還各種歪理一大堆，就像他說的，出來後不偷不賭不想着投機富貴，不坑我們了，還樂意帶孩子，也挺上心。”
“總不能有別的女人主動追他，就把他繼續送青山進修吧……某些事上他沒吃虧，也不會亂糟蹋我們掙的錢。”
周秉昆是想繼續送周蓉進去，喬二強是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繼續送進去？
老喬不敗家了，或者說他以前的敗家習性，一個月想要幾百元生活費，面對現在身價億萬的二強，那都不是一個層面了，不再叫敗家，也開始顧家照看孩子，開始用心當個好爺爺。
這有女的貼老喬，也還沒搞出大事，他都覺得再送進去有點不合適。
不送吧，看着老喬現在想全都要的架勢，又覺得太操蛋，尤其其中之一還是他秉昆哥的二姐。
在兩人話語下，趙學延思索一番，建議道，“要不，你們試試找幾個男人照看老喬，要是他移情別戀，在性別上不卡的那麼死，估計周蓉也不會氣不過，想搞事的。”
“輸給年輕漂亮的小嫂子，周蓉不服氣，輸給男人應該不會不服了吧？”
周秉昆，“……”
秉昆瞪大了眼，一臉的懵逼和茫然，二強更是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要是那樣，他還不如多個後媽呢！
至少不會在家裡辣眼睛，也不會帶壞下一代孩子們的世界觀！！
和趙總的建議對比，就是周蓉都不是那麼令人難以接受了！對，在喬二強心下，一直覺得喬祖望就算真的再婚，娶個離異帶子的護士其實沒什麼。
畢竟二強本身這輩子第一人女人，就是離婚帶一子二女的毛熊嫂子啊。
沉默一陣子，二強還是突然哈哈笑道，“哥，我爸和周蓉的事還是不麻煩你了，對了，我第二個孩子也快六個月了，到時候來咱們醫療中心，你可得幫我叮囑下婦產科，讓他們多照顧點。”
趙學延愕然道，“誰？娜塔莎？”
二強這才訕笑道，“不是，是一個叫曾珊的，就以前駱士賓的媳婦，這不是姓駱的進去了麼？還因爲行賄數額特別巨大，不止處了罰金，還沒收了一些違法所得。”
“我看曾珊一個小嫂子挺可憐的，就……”
駱士賓94年春節後進去的，現在都一年了。
趙學延看看喬二強，再看看周秉昆，也覺得很無語，他的確不清楚喬二強怎麼和曾珊搞在一起了，話說曾珊年齡不小吧？雖說對於駱士賓這種40多歲的人而言，曾珊是年輕貌美。
但喬二強不一樣啊，他1969年生人，今年才25歲。
第一個找馬素芹，算了，少年人可能都有點奇怪的心理，喜歡大嫂，但隨後娜塔莎，外加現在的曾珊？？對，曾珊好像也是1969，19歲就跟了駱士賓，這年齡就不算太大，最多算人妻。
在人世間故事裡，駱士賓因爲周楠在阿妹家被槍殺後，和周秉昆衝突，互相打架，不小心被誤殺……然後駱氏集團的財富財產，有不少落在了曾珊手裡。
這個位面不一樣，行賄數額特別巨大啊，沒收財產和罰金都不是小數字。
沉默幾十秒，趙學延好奇道，“駱士賓知道麼？”
喬二強繼續訕笑，“知道啊，曾珊都和他離婚了，雖然是他坐牢後才離的，不過我也去見過駱士賓，答應過他會好好照顧姍姐的。”
趙總又看了眼周秉昆，發現秉昆對此毫無波動，倒也是哈，這又不是喬祖望真要娶周蓉，搞得大家輩分關係亂的一塌糊塗的局面。
也別說什麼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就他們之間的恩怨，駱士賓越慘，周秉昆只會越開心。
話又說回來，其實按照人世間原軌跡，這個時間段，周楠已經在阿妹家被槍殺，駱士賓也死了……現在老駱雖然坐牢，媳婦也懷了別人孩子改嫁，但周楠還是在讀清大，今年夏天就本科畢業了。
這對比原軌跡，要好多了。
思索後，趙學延再次道，“我也懶得裡你那亂七八糟的關係，你弟喬七七，正要被人告強女，你知道麼？”
喬七七的事，暫時有多少人知道，他也不確定。
喬二強一下子懵了，“不是，七七？強女？開玩笑吧，他那悶葫蘆性格，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性格，他強女？不是，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不是我想包庇他，是他的性格……”
他這當哥的也不怎麼關心喬七七，不過那不是從小沒在一起成長麼，說到底還是血濃於水的親兄弟，同父同母的。
………………
一段時間後。
喬二強還正和喬家其他人，在住院部看護喬七七呢，那邊就打起來了，……
還是楊玲子的母親帶着一羣七大姑八大姨，把喬七七堵了，最初喬一成會打給趙學延，想請他看看喬七七情況，就是楊母帶着一羣親戚把喬七七給羣毆了，打傷的。
這種小事是不用趙學延出面的，他一開始都不知情。
直到楊家一羣人潑婦罵街一樣，在醫療中心大門外鬧事，鬧的警察都來了，趙總才得知。
他就挺無語的。
等敲門聲響起，他喊了聲進，看到項南方和一個女青年一起走進來，趙總笑着招呼，“項主任，好久不見，稀客啊。”
項南方幽怨的白了他一眼，才笑道，“趙院長，你這裡鬧出醫患關係，還驚動了有關部門，可是稀罕事。”
“我這不是特地過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做的麼。”
南都宣傳部一把手是正市級，大佬兼任。玄武區宣傳一號就是正縣級，項南方在原本軌跡裡當了玄武常務副，下去掛職直接就是縣一姐。
現在還沒到那階段，也差的不太遠了，她是辦公室主任了。
至於醫療中心這裡有人鬧事，爲什麼除了警察，連宣傳單位都驚動了？還不是幾年下來，趙總的醫療中心，已經是整個玄武區，乃至南都市的最大招牌之一了。
來求醫的阿妹家、歐羅巴和島國、南韓富豪都多得是。
這裡稍微有點動靜就是很多人關注的大事件。
趙學延笑着走出來泡了兩杯茶，請項南方兩人坐下後，解釋道，“都是小事，伯父伯母還好麼？”
項南方開心道，“都挺好，也不用勞煩你這神醫幫忙。對了，那楊家是什麼情況？在醫院門口說什麼中心包庇強女犯，欺負老實人……”
趙學延無語道，“一點小事，我就懶得告他們誹謗了，中心趕他們出去也是鬧得太大，影響其他病人休息了。”
項南方點頭，她對此也沒有多想，接觸多年，趙總是什麼人的樣，她很清楚。說他欺男霸女、包庇朋友作惡，那就是笑話。
趙總要是霸女什麼的，她項南方至於還是單身沒着落？阿妹家歐羅巴那些富豪，也不知道嘗試過多少次送白人大妞或拉丁混血來拉關係了。
然後喝了口水，她繼續道，“對了，我三月要調去海吉縣掛職，你這裡不是有很多海吉熟人麼，在那邊認識的人更多，到時候可得幫我幾把。”
趙總驚訝道，“你去海吉掛職？？”
那不是李水花老家麼！
遠在寧區的。
項南方笑着解釋，“這幾年上面確立讓咱們南都幫扶寧區麼，而海吉發展的也挺快，那邊的葡萄園都被你承包了，我就順勢借個東風。”
91年春節後開始，海吉那邊大堆人已經開始跟着喬二強一起跑大毛熊貿易，到現在四年了，喬二強都發展成了麾下二十多家連鎖商超的億萬富豪。
海吉那邊的百萬富翁也是比比皆是。
就說涌泉村、苦水村、黃家樑等匯聚而成的吊莊，早就在各種現代化器械建設下，修好了路，通了水電，葡萄園的發展也極爲繁茂，都成了趙總喝酒最大來源地之一了。
再加上醫療中心多得是歐羅巴和阿妹家的富豪，那些富豪或家屬也喜歡喝紅酒之類，稍微一推薦，主要是個名人效應……海吉產的葡萄酒，在一定範圍內，已經不比82年拉菲差什麼了。
原山海情裡，閩省幫扶寧區，海吉很多孩子都是跑去閩省打工，人才互相輸出，先富帶動後富，就那也是21世紀10年代中後期，才徹底發展起來。
現在不一樣，吊莊早就改爲雙寧鎮，發展變化稱得上日新月異，帶動海吉的經濟環境也在騰飛。
而海吉如李水花、白麥苗之類女孩子，成年後有很多都是來醫療中心當護士的。
趙學延點頭，“行，等你臨走前，給你辦個慶功宴，祝項主任步步高昇。”
項南方又白了他一眼，不多話。
趙總笑道，“對了，你哥還在港島搞房地產？記得關鍵時刻撤出來，別像海口那邊那樣崩。”
項北方那個高幹子弟，也是91年春節後跟着一起北上賺大錢，但他賺了錢後，沒有像二強那樣在內地各主要城市置業，搞連鎖商超。
是跑去港島買房子， 等着升值。
有一說一，港島房價，這幾年比內地漲得快，賺得多，就說京城1991年均價1300，要是二環左右得1500以上，直到去年也才漲到2000出頭。
港島不一樣，1991年九龍均價20000出頭，今年已經均價36000了，到了97破五萬一平大關，然後金融風暴、暴跌，迴歸後內地同樣希望剎住高房價的車，別把港島未來幾代人全困死在一個房價上。
從97年後期到06年，長達9年左右港島九龍均價都只是兩三萬一平，再然後內地經濟徹底騰飛，無數富豪跑去港島買房置業，纔再次讓那裡的房價，像是坐火箭一樣飛昇。
項北方會從91年開始賺了錢後就跑去那裡投資，當然是諮詢過趙總的，趙學延在這個位面，也是拿港島身份證的，只是從90年冬開始，就一直在內地，沒有再回去。
通過趙總關係，老項也認識了洪樂鬼王那樣的地頭蛇……有熟人好辦事不說，也不會太影響項家老爺子的名譽。
項南方無語道，“誰管他死不死，對了，我什麼時候能喝你喜酒啊。”
趙學延無語，跟着項主任一起來的女公務員，默默喝茶，感覺茶水裡有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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