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兩名紅色內衛認出出手之人是張陸後,既吃驚神色又無比的複雜。
張陸叱喝道:“我們炎國人有句話,勇者應該死在戰場上,而不是愧疚自殺!”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那雙比堅冰更冰冷,沒有感情波動的眸子,忽然露出一絲生氣。
羅夫司令走了過來,剛纔要是張陸不出手,他就失去了兩名最好的衛兵。
這兩個人跟着他在富汗戰場,臣車戰場,多次出生入死。
最危險的一次,戰局已定,突然天空飄落白色的粉末。
那些可怕的粉末竟然連石頭都燃燒了起來。
這是……白色葬禮!
哪怕是縱橫戰場的羅夫,面對着陰險歹毒,無物不燃的白色葬禮,也只剩下絕望。
7號和8號脫下上衣,用盡了所有力量,在頭頂如同直升飛機的螺旋槳一般,瘋狂的揮舞。
兩人交替抱着他,衝出了白色葬禮籠罩的區域。
7號和8號的手臂粘上白色的粉末,手臂一點點的燃燒起來,他們當着羅夫的面前,利用鋒利的匕首,連皮帶肉,將粘上粉末的地方,挑飛了出來。
手臂再也沒有一塊完成的肉,鮮血淋漓,如同從血水裡面撈出來。
不是他們,他羅夫早已死在了戰場上。
羅夫不大的眼睛,微眯起來,盯着張陸,沉默了很久,道:“我這個人,很記仇!”
“你救了他們,不代表我會忘記了。”
“炎國人,競技上算你贏了一個回合,但遠還沒有結束,你走吧。”
張陸淡淡一笑,轉身離開。
這時,一支五十人的隊伍,察覺到這邊的異樣,在指揮官的帶領下,衝了過來。
羅夫面無表情喝道:“過來幹什麼,老子已經陣亡了,給我滾去搜尋敵人。”
張陸身影融入了黑暗的角落,遁出了營地。
夜幕之下,光合作用沒有作用,但張陸還有菩提心的風姿物語,第一時間在林子中找到了1號勇者突擊隊。
一道身影,批着明亮的月光,自黑暗的叢林走來。
“隊長!”
他們不敢驚呼大聲,低低喊了一句,激動無比看着張陸。
他們的隊長回來了!
滾燙的淚水,無法抑制,從堅毅的面孔滑落。
“跟我來!開始新戰鬥!”
這道聲音,以往落在他們的耳朵裡,內心帶着抗拒執行命令。
但此刻,所有人齊齊低喊了一聲是。
那是發自內心,毫無牴觸執行隊長的命令。
所有人整齊跟上張陸。
不過四周到處都是士兵,密密麻麻散佈在各處,瘋狂的找尋他們的蹤跡。
轟轟轟。
坦克開炮。
這是沒有目標的射擊,轟得大地都震動,炮火連天。
好像安東,彼得這樣的爆破手,看到這樣的場面,也是咋舌,場面太大了,一如真實的戰場。
張陸帶着衆人不斷穿越潛行,道:“你們國家真有錢,炮彈都跟放鞭炮一樣。”
衆人本來很緊張,緊繃着心絃,不由都笑了起來,這個魔鬼隊長,面對連天炮火,風輕雲淡的心態,還真是無人能及。
張陸目光掃向笑着的衆人,肅容道:“我無法保證能帶你們安全離開。”
“因爲這裡到處都是敵人,到處都是坦克飛機,而且你們不差錢一般亂轟炮彈。”
道爾衆人也知道情況危急到了何等地步,一個個面容凝重,默默看着張陸。
“不過你們拿出攆狍子的功夫,還有一點機會,反正片刻都會死亡。”
張陸道:“那就都給我笑着陣亡,不要說什麼軍人精神,必死什麼的。”
“軍人應該死在殺敵的時候!”
張陸是想到了剛纔那兩名紅色內衛,戰鬥民族,還真不是吹的,只是在演習中斬首了指揮官,便要自殺。
亞歷山大等人想到了在帳篷裡,兩位紅衛說過,不殺死隊長,他們就要自殺。
紅色內衛,無冕之王,可以想象,隊長經歷了何等兇險的搏殺。
“是,隊長,如果真有陣亡,我們一定笑着陣亡!”衆人齊聲道。
張陸伸出拳頭,看着衆人道:“破而後立,同生共死!
道爾第一個伸出了拳頭。
接着一個個拳頭伸出了起來。
衆人齊聲念着口號:“破而後立,同生共死。”
“給我跑吧,不要命一樣跑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張陸無法帶着他們,在沒有驚動無人飛機之下,悄然無息穿越封鎖線。
唯一的辦法,那就是跑,利用速度,擺脫敵人的追擊。
一羣人跟在了張陸的身後,跑了起來。
亞歷山大,安東,彼得,這些人都赤紅着雙目。
本來,他們就覺得對不起張陸,因爲他們的一意孤行,讓張陸冒着生命風險前來營救。
聽到了剛纔張陸說同生共死,一個個彷彿點燃了小宇宙,瘋狂跑了起來。
就算跑斷腿,說什麼也不能給隊長拖後腿!
天空上密密麻麻,如同紅色星星的無人飛機,發現了他們。
信號傳到了地面部隊,大股士兵瘋狂追擊。
接過指揮官的副官,一路指揮隊伍追趕。
他們想不明白,炎國的特種兵,怎麼就找到了這裡的大本營,還製造出火炮一般的可怕爆炸。
等他們找到了山溝裡的坦克,就什麼都明白了。
可怕的炎國人,幾乎拆了坦克,四個坦白兵,都爬不起來,渾身散了架一般。
“報告,坦克炮彈少了一枚。”一名檢查的士兵彙報道。
副官斯特林明白了,爲何營地的爆炸威力如此的巨大。
但瞬間將坦克火炮改造,饒是他這個爆破手出身的指揮官,都愣住了。
其實不止他明白,很多戰士也反應過來。
但是一個個訝異無比看着斯特林,因爲他們想不通,對方是如何做到的。
斯特林猶豫了許久,方纔道:“只有百分之十的成功率,他,做到了!”
改造的過程,極其危險。
百分之九十的失敗率,那就意味着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