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沈總也不站起來,遙舉着酒杯,含笑看着張陸,一口而盡。
在場除了沈鴿和安然,其餘之人都是男性。
沈鴿不喝酒,因爲老闆是她爸,誰也不敢說什麼,她還給安然倒了飲料,意思很明確,她們兩個女的不喝,老闆不發話,誰也不會傻到讓安然喝酒,惹來大小姐不快。
張陸就成爲了衆人“進攻”的對象。
酒過三巡之後,正戲來了。
沈總先發話,目光掃向他的手下道:“小張同志,年輕輕輕,就能代表軍區外出談事,後生可畏。你們啊,要多學學軍隊的作風,敢於讓年輕人挑起重擔,否則機制僵硬,影響我們萬益的發展。”
“是是是,董事長教訓的是。”四名比沈總年齡偏小几歲的中年人,點頭哈腰道。
言畢。
一名地中海中年人將酒樽倒滿,那可是二兩的量,走到了張陸的跟前,熟練將張陸面前的酒樽倒滿,然後將酒樽遞給了張陸,道:“董事長剛纔的批評,讓我心裡有愧,我一直覺得年輕人因爲閱歷尚淺,性子急躁,不敢給他們太多的擔子,讓要他們慢慢成長起來。”
“看到小張同志,我就知道我的想法還是過於刻板,要大膽開放,來,小張,走一個!”
這是灌酒?
雖然喝再多也不怕,但這種方式還是讓張陸有些不舒服。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張陸將酒樽裡的酒,一飲而盡,剛剛放下,第二位沈總的手下那着酒樽過來,將張陸的空杯灌滿,又是一陣猛誇。
“來,小張,我敬你!”對方先乾爲敬,然後目光看着張陸,意思說,你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
張陸淡笑一下,將酒樽清空。
“小張,好酒量!”沈總見張陸連喝了四兩的高度白酒,也是微微有些詫異,帶頭鼓掌叫好。
董事長這樣說,那些手下哪裡不明白,第三個人又端着酒樽過來。
直到沈總最後一個,走了一圈,喝了六個酒樽的茅臺,那可是一斤二兩的。
“作爲軍人,最不爽就被動防禦!”
這幫人竟然想要跟自己拼酒,張陸笑了,但願這些人,等下還能笑出聲來。
“沈總,我敬你,感謝你的豐盛款待。”
一件茅臺六瓶,一杯杯下去,很快就清空了。
在張陸的反灌之下,四名沈總公司的人,喝趴在桌上,一個跑去衛生間,然後就不見人影了。
就是沈總也好像不行了,沈鴿看得目瞪口呆,她也是軍人,也知道軍人能喝。
但這麼能喝的軍人,還是第一次遇到。
要知道她父親帶過來的這幾位高層,都是泡在酒缸裡的人,一個個海量。
但現在呢,四個已經倒下,連老爸都有些迷迷糊糊。
兵王連喝酒都這麼強?
而坐在張陸身旁的安然,聽到一些異響,偷偷瞥了一眼張陸的腳下,只見他的手,滴答滴答的滴着水。
確切來說不是水,因爲散發着酒氣!
這一幕,安然也是暗自驚詫,有點像電視上古代大俠,利用內力將酒逼出體外。
“這傢伙,還會內功?”
安然暗自好笑,這些人還敢找張陸拼酒,這不是往鐵板上踢腿,找痛!
“今天就喝到這裡吧,很久沒有這麼痛快喝酒了!”
沈總有些頂不住,讓服務員上茶,喝着茶解解酒氣。
他真沒想到,這個年輕的軍人,喝酒這麼厲害,簡直就是千杯不醉的海量。
“根據前線傳來的信息,有着世界最長海岸線的城市,遭到猛烈轟炸,整個城市在戰火之中變成了灰燼……”
包廂之中,牆壁的液晶屏幕上播放着一段新聞。
沈總喝了一口茶醒醒酒,點燃了一根香菸道:“我有生意朋友在那邊,看電視只能看到部分真相,事實上,這就是一場戰爭,不過入侵者是誰,各方都不清楚。”
“我倒是聽說,有一個奇女子領導了一支武裝勢力,在哪裡堅持打保衛戰,了不起,一個女人,讓我們這些大老爺們汗顏。”
“爸,我怎麼聽起來,你有些看不起女人,女人怎麼了,一樣當兵,一樣保家衛國!一樣可以指揮作戰!”
“那敢看不起女人,在家裡,你們是兩票,我只有服從的份。”沈總呵呵笑道。
沈鴿藉機說道:“酒也喝了,是不是該談正事了,這兩位都是我的戰友。”等了這麼久,又被拉過來喝酒,沈鴿覺得挺對不住張陸和安然的。
沈總手指着液晶屏幕,道:“如果你們有她一半的本事,什麼事情,我立刻答應!”
張陸知道沈總在左右而言他,當然,也不排除喝了酒,作爲退役的老兵,看到了戰爭的場面,內心突生感慨。
看着新聞播放的視頻畫面,畫面上的女人,竟然是安妮。
張陸眉頭微皺,不清楚安妮怎麼被拍攝到?
安妮可是控制着漢尼武裝,隨行有護衛,這些人都是在戰亂地方長期作戰的人員,警惕性非常高,按理說不太可能被新聞記者拍攝到頭目的影像,畢竟他們都非常忌憚這一點,一旦曝光,很容易引來別有用心之人的覬覦。
或者說,安妮是有意這樣做?!
安然也是詫異,竟然在電視畫面上看到了安妮,這下,她可是曝光了!山地武裝雖然死了兩千多人,但還剩下幾百號人,要是他們捲土重來……不由也暗暗擔心起來。
沈總看到張陸沉默,似乎在思考着什麼,便出言問道:“小張,你什麼職位?當然,我沒有看不起年輕人的意思,也不是爲難軍人,畢竟我和我女兒也是軍人。”
“但在商言商,我們做生意也不容易,該支持我們肯定要支持,但該爭取,也不可能會放手!”
沈總大概也要猜到軍人找他來做什麼,海訓場的事,就一直在談着,對方又是女兒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