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帽海賊團陷入了苦戰之中。
剛剛出航的路飛等人,並沒有經歷多少生死戰鬥,實力極其有限。
在敵方有娜美這個天才航海士的情況下,逃也逃不掉,打也打不過。
被重點照顧的路飛,海樓石手銬一戴,他就像被抽走了骨頭,瞬間失去所有的力量,軟綿綿地癱倒在地。
海賊團衆人沒有拋棄他們的船長。
“路飛!”
索隆眥目欲裂,卻被那個刀劍不入的快斬人死死黏住,無法抽出手來。
現在戰況緊急,沒有給他領悟“斬鐵之劍”的時間。
對方的能力,將他死死剋制!
“路癡綠藻頭,彆強撐了,快滾吧。”
山治吐掉了香菸,渾身沾滿血跡。
他探出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肋下:“……肋骨斷了三根。”
“不過,還能幫你擋一會兒。”
從花癡狀態中恢復的他,也抵不住複數實力強大的敵人圍攻,已經身受重傷。
肋骨斷裂,會嚴重影響到戰鬥力,讓動作變形,無法全力發揮踢技。
甚至會阻礙呼吸,導致氣息不暢,讓他的速度大幅度下降。
山治打算自己殿後,幫索隆拖延住對手。
至少,那是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索隆根本沒有理會山治的意思。
他額頭青筋爆綻,渾身大汗淋漓,整個人就像個移動蒸汽罐:“混賬卷眉毛,不要讓我分心!”
在敵人的車輪戰之下,索隆的體力已經枯竭,現在也只是憑藉着信念和意志強撐着罷了。
“不要放棄!”
鳴人瞪圓雙眼,六根狐須微微翹起,周身開始彌散出不祥的九尾查克拉氣息。
紅黑色查克拉衣將他包圍起來,形成九尾妖狐的姿態。
在路飛倒下之後,他就成了草帽海賊團的頂樑骨。
在最畏難的時刻,每個人都表現出了骨氣和熱血。
可這些東西,並不能立刻轉化爲戰鬥力。
否則的話,修煉就沒有意義可言了。
唯一有翻盤的希望,是捉住戰場最高指揮官娜美。
然而作爲氣氣果實能力者,娜美可以隨時化爲空氣。
戰力暫且不談,保命能力絕對一流。
沒有任何人能夠抓住她。
烏索普那個打鳥用的小彈弓,現在而言,只是個玩笑罷了。
他試圖偷取海樓石手銬的鑰匙,解救路飛,卻被娜美一記手刀砍暈過去。
班門弄斧的烏索普,輸的不冤。
眼睜睜看着隊友們一個個被抓捕,鳴人將九尾查克拉壓制了下去。
查克拉和這個世界,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就彷彿,世界意志壓制着這種外來力量。
他爆發出全力,也無法翻盤。
至少,沒辦法保全戰友們的性命。
在危急時刻,海軍和僱傭兵們可不會對海賊手軟,手起刀落,就是一條人命。
鳴人有把握逃跑。
可他沒有這麼做。
他無法拋棄這些被自己認可的夥伴們。
“我投降。”
鳴人咬緊牙關,舉起雙手。
他目不轉睛地盯着對面那個橘色短髮的少女:“這一次,是你贏了。”
“這一次?”
娜美志得意滿地笑了起來:“沒有下一次了!”
敵人數量上的絕對壓制,讓草帽海賊團折戟沉沙,遭遇慘敗。
鳴人的束手就擒,意味着草帽海賊團全軍覆沒。
草帽一夥人甚至沒能進入到偉大航路,就被娜美悉數捕獲。
蒙奇·D·路飛,羅羅諾亞.索隆,漩渦鳴人,山治,烏索普。
草帽海賊團衆人成了階下之囚,被五花大綁丟入牢獄只中,成了娜美的第一筆功績。
……
“克比那個小子最近訓練成績很不錯啊,CP9的羅布路奇……”
“那個殺人狂竟然也稱讚過他。”
娜美看着副官少女呈遞上來的最新情報,不由得感慨起來。
動物系的燈塔水母果實,雖然是幻獸種,但並沒有太多強悍的能力。
它只能將一個平平無奇的人變成一名“努力的天才”。
僅僅相當於賦予了天賦,果實能力者倘若本質是個混吃等死的傢伙,也沒有多少意義可言。
現在看來,系統爸爸的眼光果然不錯,介紹的人也十分靠譜。
克比很努力。
比任何人都努力。
在未來,他……或者說她,也有可能成爲獨當一面的將領。
“娜美少將!戰國元帥發來電報,想要召您去海軍本部!”
副官少女向着娜美做了個軍禮,這樣彙報道。
在收拾掉草帽海賊團之後,娜美又拋出一大筆錢買通關係。
憑藉着被美化加工過的漂亮的履歷,她成功越過了漫長了原始戰功積累,順利晉級爲海軍將領。
“馬林梵多?”
娜美的脣角微微上翹。
雖然只是一個少將,但將官和校官的地位,天差地隔。
現在的她,已經有資格進入到海軍真正的決策層了。
即便沒什麼發言權,規格也截然不同。
東海這個地方太小,她無法真正活動開手腳。
在窮鄉僻壤炫富,哪有在新世界用鈔票高調開道來得爽?
偉大航路,纔是她表演的舞臺!
……
東海,羅格鎮。
海賊監獄。
草帽海賊團衆人正在隔着鋼鐵囚籠對話。
鳴人帶着海樓石鐐銬,屈指彈了彈鐵柵。
這番動作沒有引來牢卒的巡視。
他感慨道:“這裡的防備這麼鬆散的嗎?”
鳴人感覺自己之前的決心和悲憤有點可笑。
這破地方跟不設防有什麼區別?
山治下意識地做了個掏香菸的動作,卻摸了個空。
他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只是沒什麼名氣的小角色罷了。”
“只有路飛、你和索隆身上掛着懸賞。”
“整個海賊團加起來,懸賞金額都沒有超過一億貝利。海軍犯不着耗費人力資源在我們身上。”
他倒是聽說過“推進城”的存在,可那種地方,關押的都是窮兇極惡的大海賊,暫時與他們絕緣。
被兩人的對話吵到,原本正閉目養神的索隆睜開一隻眼。
他的目光落在小黃毛臉上:“副船長……你也是惡魔果實能力者,戴着海樓石手銬,不會難受嗎?”
同樣戴着海樓石鐐銬的路飛,絲毫沒有往日的活力。
此時,路飛就像一條被暴曬過三天的鹹魚一樣躺在草堆上。
鳴人額頭青筋隱現,滿臉不爽地嚷了起來:“早就說過了,我不是什麼惡魔果實能力者!”
“我是忍者!你們這羣傢伙從來都不會認真聽別人說話嗎!”
語畢,他的臉上又浮現出落寞之色。
想起被自己和蛇叔不小心玩崩的忍者世界,鳴人的內疚情緒翻滾涌動,經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