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鵬城的鄭歌，自然不知道自己成了某個人的心魔。
他正在接電話。
一個接着一個電話。
成化藥業-抗癌藥研發成功，發佈會剛一結束，就火爆全國。
央視新聞，立刻插播新聞，向全國報道了此事。
手機上各大新聞APP，各大紙媒，紛紛報道。
就是不經常上網的人，也都知道一些。
自然也瞞不過他身邊的人，一時間紛紛發來問候。
父母、老姐、三叔、陳雨、陳小雨、劉婧、以及魔都江濱小區的鄰居們等等。
過了好一會兒，鄭歌才關掉手機，無奈的對身旁的姚瑤笑了笑，“接下來，估計有的忙了。”
姚瑤翻了個好看的白眼，“怎麼聽着有些幸災樂禍啊！哼，我們這些做企業的，真夠悲的，做的再好也是給你們資本家打工。”
鄭歌無語，說的好像自己不是資本家一樣。
轉過話題，笑道：“聽說這次央視記者也來了？”
姚瑤撩了下發絲，笑着道：“不錯，今晚的新聞聯播，就能看到我們成化藥業的身影。”
華夏企業成千上萬，能夠上新聞聯播的，卻沒幾個。
只有爲華夏科技、民生做過大貢獻的企業，纔有資格登上新聞聯播。
不然，再賺錢的企業，也別想。
鄭歌呼了口氣，正想說什麼……
“篤篤篤……”
辦公室門突然被敲響。
秘書走進來，道：“姚總，外面有一位名叫周波的先生找鄭先生。”
姚瑤看向鄭歌。
“還挺快啊！”
鄭歌笑了笑，道：“就說我在忙，讓他先去會客室等着吧。”
他要殺殺這個周波的傲氣。
“好的。”秘書點點頭，退出辦公室。
姚瑤看了鄭歌一眼。
“最近計劃投資的一個項目，只是這位創業者有些倨傲，對資本有些敵視。”
鄭歌淡聲道。
姚瑤點點頭，就是有些好奇，一個沒有任何成績的創業者，哪來的傲氣？有什麼資格敵視資本？
“這位創業者，有些成績，不過是被資本趕出來了，這會兒尋找投資，東山再起呢。”
鄭歌解釋了一句。
姚瑤恍然，對這個周波失去了興趣。
被資本掃地出門，雖然受害者，可也說明這個創業者能力不行。
據她所知，企鵝集團、TT集團，包括鯊魚直播等一些互聯網公司，創始人手裡連10%的股份都不到，但對公司依然有着絕對掌控權。
甚至願意的話，羽翼豐滿的創始人，完全可以動用一些商業手段，一步步稀釋資本的股份，得到絕對控股權。
當然了，不是必要的情況下，那些創始人也不會這麼做，因爲那樣會導致集團動盪，發生不要的損失。
“來吧，如果不急的話，喝杯紅酒慶祝一下。”
姚瑤從酒櫃裡拿出一瓶紅酒到。
“行，那就喝一杯。”
鄭歌說道。
……
會客廳裡，周波臉色陰沉的坐在沙發上。
沒想到自己來了，鄭歌竟然避而不見。
這都兩個小時了，連鄭歌的身影都沒看到。讓他感到憋屈、憤怒，想要起身走人。可想想自己的未來，想想這段時間遭受的白眼，他忍了。
“可惡的資本家。”
周波低聲怒罵。
“篤篤篤……”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只見鄭歌正在一個秘書的帶領下，來到會客室。
他連忙站起身，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道：“您好，鄭先生，打擾你了。”
鄭歌點點頭，笑道：“抱歉，久等了，請坐。”
寒暄兩句，二人落座。
等秘書端上咖啡，鄭歌問道：“計劃書帶來了嗎？”
周波整理了一下心情，認真道：“帶來了，在此之前，我想和鄭先生談談股權分配比例。”
鄭歌一愣，道：“是不是有些早了？我連項目都還不瞭解，談什麼股權比例？”
周波坐直身子，道：“鄭先生，那天在火鍋店，您已經瞭解過我的項目了。相信我，這個項目絕對會超越超秀短視頻。我希望您能投資2000萬。”
鄭歌皺皺眉，臉上閃過一抹不喜，身子隨意的靠在沙發上，略帶玩味道：“是嗎？2000萬？準備給我多少股權？”
“20%。”
周波道。
鄭歌冷笑，道：“周先生，你也是有過創業經歷的人，你不覺得，你這個想法有些異想天開了嗎？不，準確的說，你是活在夢裡嗎？”
媽的。
一見面，計劃書都不讓看，張口就要2000萬。
怎麼不上天呢？
怎麼看，感覺這個周波都有點把自己當做主角的感覺。
前世看過一些網絡小說，裡面的主角創業時，不就是這樣嗎？拋出一些小小的誘餌，漫天要價。偏偏這點小誘餌，還讓投資者驚爲天人，跪舔着給主角送錢。
對於鄭歌的態度，周波微微皺眉，不過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他也不慌，緩緩地拿出一份資料，遞給鄭歌，道：“鄭先生，你先看過這份資料，就明白了。”
鄭歌擡眼看了周波一樣，拿起資料隨意的翻了起來。
眼裡微微詫異了一下。
不得不說，這個周波的確是個人才，這份資料的內容如果能實現，的確可以超越超秀短視頻。創意和前世的快手有些相似。
掃了幾眼，他隨手把資料扔到桌子上，在周波詫異的目光下，撥通姚瑤的電話，“喂，姚瑤，把我落在你辦公室的文件包幫我拿過來。”
說完，他對周波，道：“等一下，我也給你看看我的一份資料。”
周波眯了下眼，默默等待着。
不一會兒，一陣蹬蹬瞪……高跟鞋碰地的聲音傳來。
看去，只見身穿職業裝，身影靚麗的姚瑤走了過來。
周波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着實被驚豔了一下。
姚瑤走進來，瞥了周波一眼，把手裡的文件包遞給鄭歌，“給。”
鄭歌接過文件包，取出一份資料。
檢查了一下，抽出一張A4，遞給周波，道：“看看吧，看看就知道我爲什麼要投資你了。說實話，你的計劃書什麼的，在我眼裡一文不值，我看中的也不是不那些。”
周波眼皮跳了一下，拿起A4紙，翻看了一下，臉色難看起來。
這張A4紙上記載的東西，雖然簡單，只有寥寥幾句。
但大概內容，卻和他剛纔遞給鄭歌的那份資料大致相同。
“怎麼可能？”
周波不可置信道。
“怎麼不可能？這個世界上的天才何其之多？三大榜單上的人，隨便拉出一個都可以碾壓你。和以爲我坐在這裡和你談是爲了什麼？真以爲是爲了你這份計劃書？不，都不是，我能坐在這裡，僅是因爲你提的概念，和我想到了一塊了罷了。這些東西我都要，甚至比你的還要詳細。我要投資的，僅是一個對這項業務有着深度理解的人。是一個能把企業管理好，運營好的團隊，而不是這些東西。”
鄭歌手指點在文件上，有力的說道。
周波臉色難看，看着手裡的A4紙，他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的資料被竊取了。
可想想這幾天，自己一直待在家裡，這份企劃書，也是手寫的。就連出門，這些東西也一直被他貼身攜帶，不可能被盜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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