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爲這兩個飛昇文明都是信息文明，高工纔敢搞騷操作。
如果這是兩個機械文明，那多半得打起來。
如果是兩個碳基文明，大概率也會下場，探討進化之道、神系之路。
但只有信息文明的特殊性質，導致了‘黑暗叢林法則’在這裡格外好用。
老舵頭思索了一圈，覺得這一招雖然看上去天方夜譚，聽上去也難度大的可怕，畢竟算計飛昇文明，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但實現的可能性居然不低！
他意動了。
不過飛昇文明的名頭，還是讓他有些膽怯，尤其是其中一個，還是他的造物主。
“如果，我是說如果，它們進行了交流，發現了這事是我們搞鬼，然後聯手起來弄死我們怎麼辦？”
這不是不可能的對吧！
高工拍了拍對方肩膀。
“放心吧老哥，到時候我一定跑在你前面。”
如果說這兩個飛昇文明是其它類型的文明，那高工還真沒辦法，別說他是前六級文明主宰，就算是前九級文明主宰，該跪也得跪。
這純純的降維打擊。
騷操作再多，它也無用。
但如果這個飛昇文明是信息文明，高工還是有一定把握脫身的。
——畢竟人家主要目標又不是他。
而且，高媛媛在消化完千億阿爾法人之後，正在無數光年的另一頭蓄勢以待。
面對老虎，你不需要跑的多快，你只需要跑的比隊友快。
而老舵頭就是那個隊友。
高工也說不上坑對方，反正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魯智深釣魚，願者做臊子。
老舵頭也聽明白了，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對方，邪神氣息都快藏不住了。
沉默了半晌，這個老盒子精突然罵了起來。
“你們這兩個兄弟，是不坑我不舒服嗎？一個要拉着我對付三級文明主宰，一個要讓我算計飛昇文明，一個比一個狠，老子只想要舒舒服服的在黑市養老，怎麼認識了你們這兩個貨色……”
高工被一通怒罵之後，才懶洋洋的道：
“那你來不來？”
“來！！”
老舵頭咬牙切齒，背後的邪神光影都快實質化了。
“那個軟泥怪的面子不給也就算了，這可能是老子這一生，唯一一次擺脫宇宙邪神的機會了，怎麼可能不上！”
“如果這事辦成了，那你算不算欠我一個人情？”
“如果真辦成了，你就是我的生死兄弟！！以後有事，招呼一聲就行！！”
“太好了，這事完成之後，你、我、外加收藏家，就可以沒有後顧之憂的去對付巨像國國主了。”
高工一臉驚喜。
“……”
老舵頭眼珠子都快瞪圓了，搞了半天，這事還得他幹？！
“你說的，你欠了我一個人情，以後有事，招呼一聲就行。”高工做了一個無感情的復讀機。
“……”
都是黑市之主，但老舵頭總算意識到，跟這兩位相比，自己的智商哪怕泡在邪神缸子泡了那麼多年，依舊是有質一般的差距。
“行！你只要幫我把這事辦成了，什麼事都成！”
高工見對方答應了，便就拍了拍屁股起身。
“你答應就成，那咱們走吧。”
“這就走？”老舵頭一愣，就這麼走了嗎？不需要做什麼準備嗎？對手可是飛昇文明啊！
“這要做什麼準備？”高工奇怪的看了對方一眼。
“指不定我們剛剛那段對話，正被一堆飛昇文明成員全程吃瓜圍觀呢。”
“……”
高工再一次拍了拍對方肩膀。
“問題是，知道了又怎樣，我們敢賭，你問問它們自己敢不敢賭。”
“走咯！！”
……
在奧格瑞瑪星的首都，我是大肌霸正雙手抱臂，看自己的便宜npc老婆忙來忙去。
雖然有各種無人機器照料，但是這位公主殿下還是願意親歷親爲，而被她照顧的那些大猩猩們，放在以前，都是標準的智者，能夠一眼洞穿人心的那種。
不過現在，都是智障版本。
我是大肌霸閒極無聊，隨手刷了一個探查。
姓名：金血
種族：普通猩類
等級：1級
生命值：10/10
體力值：10/10
生物能：122
……
到底是遊戲出了bug，還是有什麼他無法理解的高階技能。
我是大肌霸怎麼也想不明白，前腳還是60級max、至少三個boss模板的文明高層，後腳怎麼就掉成1級了。
詭異，十分之詭異。
而且爲什麼別人都變了，自家便宜老婆沒變？
整容效果這麼好，還自帶保護腦子的？
G老闆好似對這種情況也不意外，這應該不是bug。
想到這裡，我是大肌霸的心稍稍安定了起來。
不過當他轉身的時候，卻發現剛剛他‘探查’過的黑猩猩，正以一種詭異的眼神看着自己。
“幹啥，拉屎擦屁股別找我，那邊有衛生機器人，要我給你叫一個？”
大猩猩搖了搖頭，走到窗戶前，表情奇異的看向了一個方向。
“你在看啥？”我是大肌霸隨口問。
對方並沒有回答，而是始終看向一個方向。
我是大肌霸閒極無聊，隨手又刷了一個探查。
姓名：？？
種族：飛昇物種
等級：？？
生命值：？？
體力值：？？
信息能：？？
看到這麼多問號。
我是大肌霸心裡，也緩緩打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
而與此同時，回返的維爾維，也在這個星球的高軌道空間，堵住了準備降落的二人，將自己遇到的情況盡數告知。
“所以說，你這是直接闖入了一個量子世界？”
“對，老闆，我還看到了一條極其寬廣的量子隧道，當時差一點點就被它迷住了，如果不是被人拉出來，現在恐怕已經鑽入隧道了。”
高工面色平靜的點了點頭。
‘你不是說，那個製造‘玻爾茲曼大腦’的飛昇文明，已經得到它們想要的嗎？’
因爲挑釁‘飛昇文明’這事太刺激，哪怕正在睡美容覺的深網女士都被驚動了，正藉助高工的視野到處觀望。
“哪有那麼簡單，通過量子漲落，製造‘大規模自我意識’，如果這個試驗成功了，對方就可以瞬間製造數以百萬、甚至億萬計的缸中之腦。”
高工簡單的描述了一下這次試驗的難度。
“你可以把這顆星球當成一個削弱版的賽博試驗場，試驗出成果了，難道就要毀屍滅跡嗎？當然是複製環境，複製物種，進行試驗條件的再現。”
“只不過這種再現，不在物質世界進行了而已。”
高工這話沒有避開另二人。
維爾維當即道：“老闆，你的意思是，它們是在量子世界繼續試驗？”
高工看了對方一眼，若有所指道：
“生物進化其實沒有那麼多巧合，這麼高智商的智慧物種，如果是自然生長的話，機率得有多低，但如果是用‘量子觀察’的話，總會‘觀察’出一個符合條件的試驗對象。”
“只不過，飛昇文明搞這種事，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