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搶着背鍋
拜亞可以說是目前國土安全部最瞭解實際情況的人……
看到喬老闆和大批的會計律師在一起，他假裝沒有看到那些合約，而是用很興奮的語氣，說道：“sir，我們得到了可靠的消息，哈法利的老師在伊拉克出現了。
我們相信只要抓住他，就能得到有效的線索，因爲哈法利就是被‘教師’從網上招募的。”
喬加看着一貫表現的很冷靜的拜亞，故意做出了激動表情，他搖了搖頭，說道：“我跟國土安全部的合約內容是由我提供情報，大家合作打擊伊西斯在美利堅的網上招募人員。
飛去伊拉克可不包括在合約內……
現在想要讓我走，哪兒那麼容易？
我必須要看到昨晚的事情有一個結果。
我鋪墊了那麼久，就是準備站出來把黑鍋背了，以免被人按下去，以後翻舊賬來打擊我。”
說完喬加歪着頭看着表情極不自然的拜亞，笑着說道：“老兄，你應該對着鏡子演練一下自己的演技，我打賭這個所謂的‘教師’是那些人拿出來‘贖罪’的。
他們在尼日爾乾的破事兒導致了現如今的災難，他們想要脫身是不可能的。
喬加知道拜亞這是在對自己沒有讓他成爲‘背鍋俠’表示的感謝，他笑眯眯的擺手送別了彆扭的拜亞，然後看着湯普森說道：“這傢伙人不錯，思路清楚，而且看起來知道感恩……”
湯普森一聽就明白喬老闆想要幹什麼，他搖頭失笑的說道：“老闆，挖角這種事情需要慢慢來，拜亞很優秀，但是他經歷的挫折不夠。
這樣優秀的人，很容易將一件事情‘數字化’。
或者等一切無法收拾的時候，拉他們出來墊背！”
只要後續能夠利用慈善基金，去保護一些粉絲中的弱勢羣體，那麼這份凝聚力就會越來越強。
越窮就越暴躁，越急於尋找‘解藥’！
喬加一個‘外國人’當然不能學大嘴唐，所以他表現的很務實。
他們的時間太緊，白房子催的也很緊，越是焦急越是容易出錯。
當美利堅的一部分頂尖高層人物，無視髒彈的危險的時候，他這樣一個小人物卻隨時準備爲此而犧牲。
他的這種劍走偏鋒的做法，只有在經濟下行失業率升高的時候有用，因爲民族甚至民粹注意跟這兩項是正相關的。
喬加很欣賞的看着思路清晰的拜亞，這傢伙是一個‘愛國者’。
你爲什麼要對他們那麼客氣？
一個‘教師’根本就不夠，讓他們拿出更多的東西來。
現在有線索擺在我們的面前，我們必須行動起來。”
這種人是不懂‘共贏’的，爲了贏，他們可以放棄很多東西。
想想這傢伙也算是湯普森的學生，喬加思考了一會兒之後，對着湯普森說道：“通知大象，想辦法制造一點衝突，那幫黑哥們兒的動作太慢了，我們爲他們提提速……”
湯普森點頭說道：“追索髒彈的最重要線索在哈法利的妻子和孩子那裡，我們這裡只是外圍。
喬加看着湯普森這個老狐狸，他感慨的搖了搖頭，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拜亞熬不到事情結束？”
喬加知道湯普森的悲觀是有道理的……
‘背鍋’這種大新聞就像是一張大網，足夠的爭議，足夠的關注，會替他篩選出足夠的‘粉絲’。
不需要討好所有人！
憑藉多方的借力，如果還能加上‘那些人’的側面推動，那‘背鍋’其實可以視爲一次有針對性的形象宣傳。
拜亞聽了，嘆息了一聲，說道：“sir，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還是想要請你趕緊前往伊拉克。
拜亞這樣沒有後臺的人，在最後清算的時候，一定會倒黴。
說完喬加看着表情詭異的拜亞，說道：“你看，我知道你很着急，給我一週的時間，我替你們把黑鍋背下來，然後就直接飛去伊拉克。
這一顆髒彈很大可能不會在覈心位置爆炸，但是這玩意兒足夠引起巨大的恐慌，然後迫使白房子的黑哥們兒跟他談判。
而且既然他們‘開價’想要催你離開，那也就是說，國土安全部會對昨天的事情給出一個結論，只是要看你的態度而已。”
我個人建議不要把他們逼的太緊，這份合約的利潤率很合理……
湯普森微微的搖頭說道：“老闆，伱要習慣這種狀況。
P·B的公司性質註定了它沒法兒讓所有人喜歡。
但是P·B只要能踩着底線展現出足夠的強硬，就能收穫一批忠實的擁躉。
全世界基於選舉而誕生的大部分政客都很現實，這就那些實體超級巨頭爲什麼那麼低調，卻又影響力那麼大的原因。
他們開價了，只要你不明確的拒絕他們，那麼他們一定有辦法催你去履行合約。
我要是你，我就催一下伊拉克方面的情報人員……
這幫人想要拿到喬老闆所能影響到的選票，就得開好處拉攏他。
情報運轉被數字化會變得很高效，但是一旦事情跟政治沾邊，‘數字化’就會成爲負擔。
拋開這次機會，喬老闆哪裡還會有其他的機會這麼‘大出風頭’？
這種好事兒怎麼能讓其他人代勞？
想明白了目前的狀況，喬加看着臉色複雜的拜亞，他笑着說道：“我估計你的老大有心讓你去背鍋……
但是我不看好國土安全部真的能夠處理好髒彈的問題。
喬加一聽就明白了，湯普森這是在說，只要喬老闆能多留一段時間，那些人爲了催他走，‘背鍋’的事情可以由國土安全部自己想辦法。
這樣的粉絲數量越多，影響力也就越大！
大嘴唐做生意搞營銷出身，而且在娛樂圈混過，他現在走的就是這個路子，而且他走的更加的激進，效果居然還很不錯。
不過你放心，我是個講信用的人，說了要把責任擔下來，那就要說到做到！”
我覺得這段時間，應該能給他湊夠足夠的‘挫折’！
到時候如果他有意願，我會找他談談的……”
不過喬加運籌了這麼長的時間，怎麼可能最後要讓其他人來‘背鍋’？
那他動員了那麼多的朋友，那麼多的資源圖什麼？
這是他用最小的代價，向全世界展現自己的立場和P·B形象的機會。
拜亞對內在的政治博弈很清楚，但是他不明白，喬加在這種局面下，上趕着背鍋是在圖什麼？
沉默了幾分鐘之後，拜亞無奈的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我會去盯一盯CIA的人，讓他們儘快鎖定‘教師’的位置，給你們提供足夠的打擊情報。”
P·B是僱傭兵公司，我們不負責‘找’，我們只負責‘幹’！”
他不是不明白這裡面的博弈，就是因爲太明白了，所以他知道什麼纔是對普通人最好的……
只要能借用各方的力量湊夠足夠的‘路人緣’，讓P·B度過這次‘背鍋危機’，就能收穫一大批忠實的粉絲。
對於我來說，解決髒彈危機纔是最重要的任務，爲此哪怕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可以的。”
他們跟外界的合作，只會是因爲自身的力量不夠……”
說着拜亞轉身推門想要離開，在合上門的時候，拜亞停頓了一下，表情複雜的看着喬加，說道：“謝謝！”
機械的用數字去計算得失，會讓他形成固定的思維，就像是華爾街的那幫人。
喬老闆在美利堅走不了實業的路子，他只能想法子去篩選出跟P·B有共情，而且認可他的人。
拜亞一聽喬加的話，他無奈的說道：“你知道現在的狀況，我們的首要任務永遠都是把髒彈找出來。
他們可能並非目前的主流，但是這種粉絲就是實實在在的‘政治影響力’！
不說競選總統吧，假設有人想要參與某種競選，而他剛好需要選票，只要喬老闆抨擊他，他就會失去這些‘粉絲’的票。
一旦我們在伊拉克有了收穫有可能起到作用，拜亞甚至包括我們都會被邊緣化。
我瞭解國土安全部的運作模式，拜亞最後大概率還是會被推出來……”
‘慈善基金’這種事情，對於喬老闆來說已經算是駕輕就熟了，莫妮卡就是最好的操辦人選。
這種人就是‘粉絲’，他們希望‘偶像’代替或者代表他們去做去說他們做不到的事情。
伊西斯弄丟了哈法利的老婆孩子，換了喬加站在哈法利的位置，一旦知道了這個消息，一定會冒險引爆一顆髒彈。
當你主導了幾十萬人的‘投票意願’，那你就是美利堅政客的‘爸爸’，錢有時候都可以向後放一放。
喬加聽完沒有接拜亞的話茬，他轉向了湯普森，笑着說道：“這就是那些人的後續手段？我覺得不是太夠，合約上可沒有規定日期……”
說着湯普森看着有點遺憾的喬加，他笑着說道：“等一段時間吧，我們跟國土安全部的合約沒有被解除，拜亞還要跟我們合作一段時間。
當很多人把自己的意願投射在某個人的身上，那麼那個人就具備影響力了。
喬加同情的搖了搖頭，笑着說道：“這對我來說應該算是好事兒。
把那個什麼‘教師’抓回來之後，我們的合約就算是履行完了。
被邊緣化也就意味着沒有責任！”
說着喬加捏着下巴看着湯普森，說道：“你說一旦髒彈爆炸，會對經濟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