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秦卓宇可是有些不服氣,他憤怒的眼神轉過來瞪着衛懸影,彷彿是想要挑戰他似的。
衛懸影倒也沒有動彈,站在原地雙手垂直放下,面無表情,只留下了一副冷漠的眼神。
僅僅是衛懸影那雙冷漠的眼神就已經讓人感覺到了畏懼,甚至是有些恐懼,彷彿他就好像是一個不可逾越的巔峰似的。
“二哥,你……”秦卓宇雙眼瞪大了雙眼目視着衛懸影,心裡邊在想着一些什麼。
“你好像是有話說?”衛懸影應過了話語。
“我……”
秦卓宇倒是不禁思量了起來,他的那種憤怒驟然之間就已經消失了,似乎他在衛懸影的面前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五皇子,你可是真有意思,之前你說有話說,現在又不說話,你到底是幾個意思?”趙無憂在一旁調侃了起來。
立刻,秦卓宇就將目光轉移到了趙無憂的身上,看着他一肚子的火氣,卻不敢發出來,硬生生的憋在了心中。
或許,這種感覺也只有秦卓宇自己能夠感受了吧!
“趙無憂,在五皇子的面前可不得亂說,他可是來傳旨的。”朱文俊這時候接過了話語,一本正經的樣子。
“傳旨?”趙無憂傻眼了。
這普天之下,除了皇帝能夠下達旨意之外,試問還有誰可以下旨呢?
衆人也是有些疑惑,目光轉移到了秦卓宇的身上,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宋連生更是驚喜,他覺得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宋家可是從來和朝廷沒有任何的聯繫,也從來沒有接到過朝廷的旨意,可是此刻突然宮中傳來旨意,而且來了這麼多宮中之人,未免也有些太巧了吧!
“父皇爲何會給宋家下旨?”衛懸影質疑的眼神盯着秦卓宇,心中略顯不解。
“不,不是父皇,是皇后的懿旨。”秦卓宇解釋道。
懿旨?!
我去,這特麼可真是有意思!懿旨不是太后才下的麼,她一個皇后又什麼資格,難道是皇上梗替了不成?趙無憂挑了挑眉梢,心裡這般想到。
“父皇他怎麼了?”衛懸影急促的問道。
似乎衛懸影也是覺得宮中出了什麼問題,表情驟然緊張了起來。
因爲這對於衛懸影來說可是至關重要,若是皇帝真的賓天了,那麼坐上皇位的肯定是太子秦振澤,而衛懸影可就危險了,他和寒王府的家人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一直以來,皇后和太子可一直都視衛懸影爲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處之而後快,若是秦振澤真的坐上了皇位,他自然是不會放過衛懸影的。
“父皇?”秦卓宇也是不經愣了一下,貌似沒有反應過來。
“錯了,錯了,搞錯了。”朱文俊靠近秦卓宇趕緊使眼色,表情怪異的嘀咕道。
“啊,錯了?”秦卓宇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貌似沒有反應過來。
大家可是覺得有些奇怪了,不知道這兩個傢伙到底是在搞什麼飛機,心中畢竟猜忌了起來,眼神死死的盯着他們兩個。
突然,秦卓宇恍然大悟
,表情無奈的看着衆人瞄了一圈,然後趕緊糾正道。
“噢,不是,我的意思是說,這是皇后的意思,讓我們過來告知宋連生。”秦卓宇神色慌張的表情在話語中慢慢的恢復了過來,看起來身子也是十分的僵硬。
“噢!我算是明白了,原來是你們兩個搞錯了,我就是說嘛,我還以爲皇帝真的是梗替了!”趙無憂這時候漫不經心的說了起來。
“大膽,趙無憂,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如此咒罵聖上,我看你的死期到了!”秦卓宇瞪着趙無憂厲聲喝道。
“你不也是說出了這樣的話嗎?”趙無憂絲毫沒有猶豫,直接便接過了話語。
似乎趙無憂根本就沒有經過腦袋思索,她本能的說了出來,甚至她說完之後也是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說的是什麼。
“你……”秦卓宇本欲說些什麼,可是卻也顯得一副無奈的眼神看着趙無憂。
“行了,你們都不要再吵了,就當本皇子什麼都沒有聽到,你們兩個到底到這裡來什麼事情?皇后找宋老爺子做什麼?”衛懸影好不耐煩的吼了一聲,這纔將火藥味四起的氛圍給抑制住了。
秦卓宇此刻瞥眼看了一眼宋連生,然後再轉眼將目光投放在了朱文俊的身上,似乎他們就好像是竄通好了似的,很是詭異。
“爹,我們和皇后素無往來,她找我們幹什麼?”宋允兒疑惑的眼神看着宋連生,看起來一副很是不解的模樣。
“宋連生,還不趕緊跪下迎旨。”秦卓宇表情生硬的喝道。
立刻,宋連生也不敢多問,畢竟他在這些人的眼中就是平民百姓而已,趕緊就跪了下去。
不要說是皇后,就算是眼前的這些人宋連生也是得罪不起的,他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異議。
衛懸影雖然是疑惑,可是畢竟這是皇后差人帶來的話,他不過就是一個王爺而已,自然是要跪下聽旨纔是。
趙無憂倒是十分的機警,當她看到衛懸影跪下去之後,也趕緊就跪了下去,絲毫沒有猶豫。
“本宮聽聞宋連生醫術了得,今本宮身患脖子病痛之症,煩請宋先生入宮爲本宮醫治可好?”秦卓宇一本正經的宣讀了起來。
頓時,這可是讓衆人有些摸不着頭腦了,因爲秦卓宇帶來的話聽起來實在是有些怪異。
皇后若是真的有脖子病痛之症,那她應該是讓太醫爲她整治纔是,而且似乎皇后這樣的話語是在問宋連生願不願意爲她整治,着實有些奇怪。
“喂,你耍我們吧?”趙無憂一臉憤怒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瞪大了雙眼瞪着秦卓宇,真心想要將他給剁成肉泥。
衛懸影也將目光投向了秦卓宇,似乎他覺得很不對勁,因爲他從未聽到或這樣的傳旨方式,況且皇后差人出來請人應該是需要皇帝的允許,可是這聽起來似乎並沒有一字提到了皇帝。
“二哥請起,我怎敢開這種玩笑,皇后確實是讓臣弟傳話,臣弟而是按照皇后的原話傳話,絕不敢欺瞞。”秦卓宇趕緊伸出手經衛懸影扶起來,義正言辭的說道。
“如此說來,果真是皇后的意思?”衛懸影還是有幾分的懷疑。
“是。”
既然是已經聽到了如此肯定的回答,衛懸影也不再猜測了,因爲他覺得秦卓宇和朱文俊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借用皇后的名義在外邊亂搞,除非就是皇后授權的。
奇怪,看他們的樣子,好像不是在撒謊,這個皇后到底是幾個意思?趙無憂心中上下起伏,似乎覺得這件事情倒是讓她搞不清楚狀況了。
“這……”宋連生在僕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眼神看起來很是疑惑的樣子,似乎覺得這有些不可思議。
因爲宋連生已經很多年不和別人看病了,現在的他雖然是在做一些藥材生意,可是卻多年不曾爲人看病,知道他會看病的人也不多了,皇后是如何得知他會看病的呢?
只怕讓宋連生疑惑的遠不止如此!
“五皇子,只怕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吧?”趙無憂故作姿態的瞪着秦卓宇質問道。
貌似趙無憂此刻已經開始懷疑秦卓宇了,她覺得這個傢伙來到這裡絕非是一個偶然,肯定他們是帶有目的性的,並非是真的爲皇后請太醫這麼簡單。
“你什麼意思?”秦卓宇立刻警惕了起來,神色凝重的盯着趙無憂說道,“難道我們還敢用這樣的方法來騙你們不成?”
秦卓宇再一次重複了一遍,而且這一次的話語聽起來更加的沉重,似乎她想要表達出另外的一種想法,只不過是沒有明說出來而已。
“五皇子,勞煩問一句,皇后從何得知老朽會看病的?”宋連生擡起手雙手抱在一起,拱出了一個弧形。
“你個老東西,你倒是去還是不去?要是皇后的病給耽擱了,你們宋家可是吃不了兜着走!”朱文俊立刻怒了,看着宋連生的樣子厲聲喝道。
“不,老朽只是覺得有幾分的奇怪,老朽已經很多年不曾行醫,況且現在知道老朽會行醫之人已經寥寥無幾,老朽也並未和宮中之人有過交集,更不曾爲宮中之人看診,可是皇后是如何得知老朽會看診的?”宋連生開始仔細的分析了起來。
聽到這裡,衛懸影和趙無憂不禁相互着看了一眼,似乎他們明白了什麼,相互着點頭示意一下,然後同時將目光轉移到了秦卓宇和朱文俊的身上。
“二哥,你該不會是真懷疑我吧?”秦卓宇不禁往後退了兩步,警惕的眼神看着衛懸影,心中有些不祥的預感涌上了心頭。
“本皇子只是覺得此事多有疑點。”衛懸影巧妙的回答了秦卓宇的問話。
趙無憂倒是十分的霸氣,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意思,“沒錯,我就是懷疑你說的話,堂堂的皇后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語呢?”
這可是讓聽到這樣話語的秦卓宇氣不打一處來,可是卻又沒有辦法,不得不用那沉着的眼神看着趙無憂,心中的怒火卻早就已經燃燒了起來。
或許,此刻的秦卓宇只是在想着應該如何收拾趙無憂才行。
因爲秦卓宇覺得自己現在還不能夠動衛懸影分毫,可是趙無憂不過就是一個女子而已,想要動她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也許秦卓宇是真的沒有見過趙無憂的實力,所以此刻他纔會有這樣的想法。
(本章完)